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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是谈不到打出租车的,那个地方连公交也没有,再远的地方也得步行去。父亲当时在郑州郊区的中学工作,周日回家,单程就有五六十里地,来回都是走路。现在想想,真是令人感慨。
因为是闲谈,小姨只是谈到我父亲带她找工作这点小事。其实,差不多整个五十年代,母亲的亲族把我们家拖累得够呛。五十年代初,我父亲先后任太康师范学校和鹿邑师范学校等学校的校长,母亲是教师。家中的孩子有先兄小申、姐姐和我三个,都还没上学。就收入和消费水平而言,本应是中等偏上的家庭。可是母亲两个弟弟一个该上初中,一个该上小学,再加上小姨正上高小,拖累得母亲连本科也没能上完,被迫转到专科毕业。直到六十年代,我没有穿过毛衣,先兄初中毕业典礼想买一件白衬衣都费了莫大周折。可母亲的大弟大学毕业后对我们家没有提供过一丁点儿帮助,一母同胞,行事竟同天壤。对于这些,若干年后,母亲私下不时有些怨言,可我从没听父亲提过。仅从这一点看,父亲的涵养真非我能望其项背。
母亲的病很重,访客的一般性谈话往往还可能起到负面作用,而从我父亲的为人谈起,对母亲回顾自己的一生是莫大安慰。小姨是有良心的人,我感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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