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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a Popova谈宗教意识深厚的无神论者
武夷山
保加利亚裔美国学者Maria Popova为原版于1915年、2025年9月由她负责的Marginalian Editions重新出版的Alpha and Omega一书(作者为Jane Ellen Harrison)写了“前言”,其中有如下一段话(DS翻译,我修改):
要有信仰,一位我爱的人曾这样对我说,她将双手捧住我的脸——那是一张终身无神论者的面孔。刹那间,在爱与理性的裂隙间,在她掌心的温度里,我开始思索信仰的意义——这种古老的需求,是为了阻止我们将可能发生的事物摔碎在已知事物的马路牙子上,是为了不让我们的心跌碎在世界之冰冷坚硬的地板上,而这个世界总是将想象的边界当作现实的边界。
我想起简·艾伦·哈里森(1850年9月9日-1928年4月15日)——这位将古希腊带给现代世界的古典学家,自称为“宗教意识深厚的无神论者”,毕生致力于从心灵的土壤中挖掘出宗教冲动的根源。她教导我们:重要的并非我们向谁或向什么对象祈祷,而是我们为何祈祷,因为这才是能够揭示生命真谛并救赎生命的东西;我们为何祈祷最重要,祈祷之要义不在于下跪的虔诚,而在于我们做出的抉择以及我们讲述的关于抉择的故事,因为这些东西才能召唤出我们渴望生活于其中的世界,而正是这份渴望推动我们改变世界。我们政治生活与个人生活中的每一次选择都属于祈祷。所有变革都是朝向新世界的祈祷性行动——它们既是憧憬未来的信仰行为,也是不满现状的异端行为。
博主:我9月10日下午问DS:哪些名人可算是宗教意识深厚的无神论者(deeply religious atheist)?
DS回答:
共参考26篇资料
在思想史和当代社会中,存在一类特殊群体——他们虽公开宣称无神论,却对宗教传统、仪式或哲学体系保持深刻兴趣,甚至以宗教框架探讨世俗价值。这类“宗教意识深厚的无神论者”可归纳为以下类型:
一、人文主义与世俗宗教实践者
格雷格·爱泼斯坦
哈佛大学首席牧师,自称为“人文主义拉比”,虽是无神论者,却领导跨信仰团体,研究犹太教仪式与伦理,并推动世俗人文主义的宗教化实践。
丹尼尔·丹尼特
作为“新无神论四骑士”之一,他系统分析宗教演化机制,却承认宗教文化对道德建构的贡献,主张以科学精神重构宗教叙事。
二、哲学与科学领域的“宗教解构者”
伯特兰·罗素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在《我为什么不是基督徒》中批判神学,但晚年研究宗教史,认为神话和仪式具有“诗性真理”价值。
理查德·道金斯
通过《上帝错觉》否定超自然存在,却将进化论描述为“宇宙史诗”,赋予科学发现以近乎宗教的崇高感。
三、文化符号的“宗教性借用者”
山姆·哈里斯
神经科学家兼冥想实践者,虽否定神性存在,但将冥想体验与佛教哲学结合,提出“灵性无神论”概念。
这类人物的共性在于:剥离超自然信仰内核,保留宗教的伦理框架、仪式形式或终极关怀,形成一种“去神学化的宗教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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