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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识《瓦尔登湖》是在特殊时期,我在樊登读书的声波里邂逅了那片澄澈的湖水。听书与看书不一样,声纹勾勒的瓦尔登终究只是朦胧的投影,直到我翻开那泛着草木清香的书页,我才真正踏入了梭罗用文字筑造的乌托邦。那些被居家令禁锢的日子,竟因这场跨越时空的对话而让我泛起了希望,就像冬季思念那春天的桃花,我也在思念那心中的瓦尔登湖。
人都是矛盾的统一体,我也一样,时而温柔沉静,时而又热情开朗,在大家面前我常常表现出来的是外向爱热闹,但是,我的内心却渴望安静与独处,我曾撰写过一篇题为《孤独会上瘾》的随笔,我说我常常一个人站在窗前远眺,我喜欢那种心灵放空的感觉,一站就是半个小时,却不知这半小时的放空,恰似给超载的神经按下了暂停键。办公室此起彼伏的敲门声总在提醒我,现代人的瓦尔登湖注定只能栖居在心灵深处。当我读了《瓦尔登湖》后,我心里一直向往一片净土,瓦尔登湖也成了我心中的湖。
曾经的我,就像得了强迫症一样,计划好的事没有做,就很焦虑;定期吃药,错过一次也焦虑;计划减肥,长了1两也焦虑,天天看着那体重秤上的数字,直到自己受不了自己。
现在的我,偶尔减减肥,也会偶尔出去大吃大喝一顿,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我会安慰自己,开心就好,明天再减“明日方舟,来日方长”。这种姑息疗法或许不够科学,却让我每次都会有种生命重获呼吸的感觉。
吃药错过了一次,那就从头开始,前几天得了重感冒,几天也不见好,即使吃了退烧药,头还是疼的厉害,什么也干不下去,干脆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为了治头痛吃了一片去痛片,半小时还不行再来一片,虽然只是身体的麻痹,但是,身体舒服多了,心情也好了,于是,我在止痛片与退烧药的夹击中突然顿悟:与其在刻度表上雕刻人生,不如学会与自己的不完美和解。
最近又重温《瓦尔登湖》,梭罗笔下那些关于简朴生活的哲思,在现实语境中化作某种形而上的救赎。其实,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的心里有这一片湖,安放自己那无处安放的心灵,让自己任意放飞,也曾何时,我特别想在家周边弄一个小菜园,不种菜,只种花,每天能看到那花朵的开放与小草的碧绿,周末,开车在郊外的林萌道上,我的心情就无比的舒畅,每逢节假日,我也会买一些插花来取悦自己,并不是必须是别人送的花才开心。
当看到那花瓶中的“大飞燕”,我忽然懂得,瓦尔登湖不必是具体的地理坐标——当我们在水泥森林里为晚霞而驻足,方寸之间才是灵魂的栖息地。
如果,我有一片自己的湖,那我一定泛舟湖上,看着湖中的鱼儿自由自在地围在我的船边,就好像我也是一条鱼,自由自在地在湖里游来游去,我想,每个都市人心中是不是都在豢养一片自己的水域。是不是也在向往那心中的瓦尔登湖,让疲惫的自己放飞。
远处高架桥上的车流仍在编织着光的锦缎,而我的意识正乘着想象的木舟,划过内心那片永不封冻的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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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5-13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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