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动物口服狂犬病疫苗:全球展望(4)

A GLOBAL PERSPECTIVE ON ORAL VACCINATION OF WILDLIFE AGAINST RABIES 

前记：

人类狂犬病的99%以上来源于狗。只要实现了狗群中狂犬病的彻底消除，就能确保人类狂犬病的彻底消除。

2015年12月，世界卫生组织（WHO）等国际组织联合提出了到2030年在全球实现犬介导的人类狂犬病零死亡（Rabies: Zero by 2030）的战略目标。我国政府也承诺将在2030年全面消除本土狂犬病。

由于狂犬病毒在多种野生动物中持续传播，难以通过疫苗接种或隔离彻底消灭，对狂犬病目前设立的目标只能是消除而不是根除，只能是要求在人类及其主要传染源--狗中将狂犬病彻底消除。

在猫狗和人群中消除狂犬病以后，仍然存在从野生动物输入狂犬病的风险，仍需持续监测野生动物和猫狗并采取防控措施，如发现突发的由野生动物引发的狂犬病的个别病例时，要及时在周边的猫狗和人群中进行预防性疫苗接种，以防疫情扩大。

理想状态当然是将狂犬病彻底根除，因此从现在开始就要积极探索在野生动物中消除狂犬病的可行方法。

以下综述论文概述了野生动物口服狂犬病疫苗研究的历史、现状和对未来的展望（见参考文献）。

该综述论文的7位作者都是国际知名的狂犬病专家，分别来自美国、加拿大、法国、以色列、德国和韩国。其第一和通讯作者是美国的Charles E. Rupprecht博士，他是目前在世的全球最著名的狂犬病专家，是过去三十年全球在狂犬病研究方面发表论文最多的作者，曾于2021年获得国际兽医卫生协会( International Veterinary Health，IVH)的狂犬病英雄奖（Rabies Hero Awards）（见相关博文）。

野生动物口服狂犬病疫苗:全球展望(4)

2. 疫苗（VACCINES）(3)

2.3.  重组病毒的设计(Design of recombinant viruses)

鉴于第一代减毒活病毒疫苗（MLV）可能存在安全性和稳定性方面的担忧，20 世纪 80 年代人们开始寻求替代方案。全球消灭天花运动中积累的经验以及对正痘病毒的大量分子生物学见解，为开发重组痘苗狂犬病糖蛋白（V-RG）病毒提供了机会(Wiktor et al. 1984; Kieny et al. 1984)。V-RG 疫苗通过皮下注射可诱导狂犬病毒中和抗体（通过将 ERA 狂犬病毒糖蛋白基因整合到痘苗病毒中），并能保护实验动物免受狂犬病毒的攻击，但不会导致狂犬病。通过口服途径将 V-RG 疫苗的安全性和有效性扩展到重要的中型食肉动物宿主，包括赤狐(red foxes )和浣熊（Procyon lotor），以及其他物种(Blancou et al. 1986; Rupprecht et al. 1986; 1992b)。迄今为止，数亿剂 V-RG 疫苗已被广泛用于欧洲（例如比利时、法国、卢森堡、乌克兰）、亚洲、中东和北美的口服疫苗接种计划 (Maki et al. 2017)。后来还设计了其他几种痘苗病毒载体重组疫苗（ (Paoletti 1996; Jones et al. 2014)。然而，自 20 世纪 80 年代以来，在针对野生中小型食肉动物的口服疫苗（ORV）接种实地项目中，只有 V-RG 疫苗得到了广泛应用。

除了正痘病毒外，腺病毒(adenoviruses )也被视为对抗狂犬病的主要候选重组病毒载体(Prevec et al. 1990; Li et al. 2006)。一种被选为野生动物口服疫苗（ORV）候选的腺病毒是第一代人腺病毒 5 型狂犬病毒糖蛋白重组病毒（AdRG1.3），该疫苗在加拿大研发，同样侧重于插入ERA 病毒糖蛋白基因 (Yarosh et al. 1996)。与基于正痘病毒的生物制品一样，这种腺病毒载体疫苗安全有效，不会导致狂犬病(Knowles et al. 2009)。AdRG1.3 疫苗被推荐用于加拿大狐狸、浣熊和臭鼬的 ORV，并在美国进行了实验室/野外试验 (Rosatte et al. 2009b; Mainguy et al. 2012; Slate et al. 2014; Gilbert et al. 2018a)。

除了正痘病毒和腺病毒的使用外，狂犬病毒（RABV）本身也被用作一种有效的克隆和表达载体系统，具有开发用于野生动物口服疫苗（ORV）的高度减毒重组生物制品的潜力(Schnell et al. 1994; Faber et al. 2009)。例如，源自 SADB19 病毒的重组 SPBN GASGAS 病毒（带有两份经过修饰的狂犬病毒糖蛋白基因），在连续传代后仍保持稳定(Borutzki et al. 2022)。基于 ERA 株的另一种第三代疫苗（ERAG333）也已构建完成，通过反向遗传学(reverse genetics )方法在狂犬病毒糖蛋白基因的 333 位点进行定点突变，将精氨酸 333 转变为谷氨酸 333 (Franka et al. 2009)。迄今为止，这两种重组狂犬病毒疫苗已在欧洲和俄罗斯联邦用于野生动物的口服疫苗 (Bankovskiy et al. 2008; Shulpin et al. 2018; Vos et al. 2021）。

3. 诱饵(BAITS)

为了针对自由活动的野生动物种类，疫苗必须通过有吸引力的载体（即诱饵）远程提供，这些载体由人工送达野外、通过空中投放或者放置在固定站点。尽管最早的实验尝试使用口服接种（补充材料图 S3）或者将疫苗直接注射到或附着在诱饵上，为了保持纯度和效力，液体疫苗应当预先分装在适当的小容器中进行分发，比如塑料小袋或者泡壳包装（blister packs）。 如今，在野生动物区域口服疫苗（ORV）免疫接种活动中所使用的所有产品都存放在这样的小容器中，并放置在可食用的诱饵内（补充材料图 S4）。未来在区域免疫接种活动中可能会出现更多可生物降解的预包装形式。

在过去 50 年里，人们考虑过多种潜在的诱饵，包括鸡蛋、香肠、鸡头、内脏、各种蜡、油脂、油类等等，或者是含有鱼粉或其他成分的聚合物（表 1）。20 世纪 70 年代最初的携带疫苗的诱饵是手工精心制作的。此后，这些产品开始大规模商业化生产，大量地用于 ORV（口服狂犬病疫苗）项目（补充材料图 S5）。

(未完待续)

参考文献：

Charles E. Rupprecht,  Tore Buchanan,  Florence Cliquet,  Roni King, Thomas Muller,Boris Yakobson, and Dong-Kun Yang, A GLOBAL PERSPECTIVE ON ORAL VACCINATION OF WILDLIFE AGAINST RABIES，Journal of Wildlife Diseases, 60(2) : 241-284 , 2024, URL: https://doi.org/10.7589/JWD-D-23-000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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