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中东
《宿命》第三十章 晨光共跑好精神,金南跃升师生功
2025-11-11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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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学期以来,章金南下课就追着问半夏在哪儿。大多时候,半夏都和廖旭芳待在一起,次数多了,廖旭芳也不想总当电灯泡。有次在图书馆,看见章金南朝她们走来,廖旭芳赶紧收拾东西,给章金南让出座位,转身去了另一个阅览室,正好看见大壮独自看书,就坐在了他旁边。大壮眯着小眼笑:“又被章金南‘赶’出来啦?”廖旭芳嘴硬:“谁要跟那个胖子待一起,一身汗味,看着就腻。” 大壮顺着话头说:“以后他再来,你就来我这儿,我这儿清净。”廖旭芳虽然没接话,可后来找大壮的次数,渐渐比找半夏还多。半夏心里犯嘀咕:以前两个人总黏在一起,号称的“三条腿”现在怎么变了样?

因为廖旭芳的影响,大壮也积极加入了半夏宿舍的晨练。之后,在半夏的请求下,大壮每天早晨负责督促章金南起床;没过几天,裴子龙和张诚也主动加入,至此两个宿舍共八人的晨练小团体正式形成。他们的晨练有固定安排:每天早晨六点半在操场集合,要求每人每天跑8圈,先跑完的同学可先回宿舍洗漱,吃完早餐后,各自或结伙前往教室。

半夏没课的时候,常会陪章金南去听他重修的课程。有天数理统计课上,陈教授讲解功效的渐近近似推导,章金南皱着眉没跟上,悄悄戳了戳半夏:“‘分布假设’和‘检验效率、样本量’到底咋关联啊?我听着像绕口令。”半夏明知答案,却故意眨眨眼:“课间自己去问教授,比我讲得清楚。”章金南一脸疑惑:“你不就会吗?还让我跑一趟。”半夏笑着推了他一把:“教授喜欢主动提问的学生,对你印象好,以后请教更方便。”

课间,章金南硬着头皮找了陈教授。陈教授眼睛一亮:“这个问题抓得准!” 没直接解答,反倒问了他的名字,还拍了拍他的肩:“以后有问题随时来我办公室。”上课后,陈教授直接把这个问题写在黑板上,对着全班说:“要理解它们的关联,得先跳出参数检验的固定思维,抓住‘非参数检验的效应量定义’和‘功效的渐近近似推导’这两个核心。” 跟着教授的思路,大家很快通过定义效应量,推导出渐近正态近似的功效函数,还解析出了迭代求解最小样本量的方法,章金南这才彻底弄懂。

其实章金南不笨,就是自律性差,没人盯着就不想学习。自从半夏管着他,他上课认真了,作业也按时交了,成绩慢慢提了上来,他对半夏的话也越来越听。有天半夏来例假,晨练时没跑几步就放慢了速度,章金南见状也想停下陪她走,刚放慢脚步,就被半夏瞪了一眼:“偷懒什么?赶紧跑!”章金南吓得立马加速,心里却偷偷乐。就连廖旭芳都不得不承认,他身上的赘肉少了些,不像以前那么臃肿了。

期末考成绩出来,章金南所有科目全过了。虽然课程多、分数不算高,但比起大一挂科连片的样子,现在已经好太多了。他对着半夏感慨:“以前总想着考前突击,或者裸考,现在才知道,每天把作业做了、知识点吃透,复习才真正有用啊!”

大家都为章金南开心,最激动的要数李啸天。新生的班会上,他曾提出 “一个都不能少”的目标,如今章金南不光这个学期的课都过了,补考的五门课程成绩也都不错,离实现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就算章金南还有两门课需要重修,但是有大家帮忙,特别是半夏的督促,他肯定能顺利毕业。

转眼到了大二暑假,学校要求大家选实验室熟悉科研。半夏毫不犹豫去了朱岚音教授的植物组织培养研究室,一学期下来,彻底爱上了这个领域。现在她随便摘片叶子,取一小块组织放培养基里,就能培育出完整植株。朱教授却提醒她:“你以后的重点不是培育完整植株,而是红豆杉的根。” 见半夏疑惑,教授解释:“红豆杉根系里的紫杉醇表达量最高,咱们研究的核心就是这个。”

章金南也想跟着半夏去学组织培养,可半夏不想他总当跟屁虫。她跟廖旭芳吐槽:“他要是跟我去,肯定就站旁边看,根本不会自己动手,也学不到东西。”半夏对章金南认真地说:“你得选个自己喜欢的方向,这对以后考研也有帮助,别总跟着我。”章金南觉得有道理,可不知道选什么,先给妈妈商雪涵打了电话,他妈妈学文秘的,对生物学一窍不通,就让他问班主任李老师。

巧的是,系里刚来了位研究肿瘤免疫治疗的魏选平教授,新实验室正缺学生。李老师把章金南介绍过去,还特意跟魏教授叮嘱:“这孩子聪明,就是自制力差点,您多费心盯盯他。”

2008年4月,汁邡市博物馆杨馆长带着队员在回澜镇玉皇村的待建工地做文物普查,他蹲下身捡起一块碎陶片,对着阳光看了看,突然眼前一亮:“你们快来看,这陶片的质地和纹路,怎么跟三星堆早期遗址出的这么像?”队员们围过来比对,有人点头:“是啊,这夹砂陶的胎质,还有边缘的痕迹,确实有点像。”

随后,考古队立刻对工地展开试掘,一锄头下去,很快挖出大量陶片,有夹砂陶也有泥质陶,规整的器型摆在眼前,队员忍不住感慨:“你看这高柄豆、还有残损的鸟头勺把,跟三星堆一期的典型器几乎一模一样!”等全部清理完毕,经专家碳十四检测,这些陶器距今约5100年,杨馆长兴奋地说:“这说不定是成都平原目前发现最早的陶器了!”更让人惊喜的是,部分陶器表面还留有模糊的刻纹,队员们凑在一起研究:“这刻纹看着不像是随意划的,好像还有些规律,会不会有特殊意思?”可翻遍资料比对,始终没找到答案。

巧的是,当时三星堆考古队正忙着整理近期出土的十多万件陶器,听说汁邡发现了带刻纹的古陶,立刻派专家过来交流。在专门的研讨会上,大家围着陶片照片各抒己见,讨论陷入僵局时,省里的唐教授端起水杯喝水,突然停顿了一下:“等等,我突然想起一种文字,会不会是水族的古文字?比甲骨文还早,我之前在文献里见过类似的线索。”话音刚落,有人摇头:“水书主要在南方流传,跟蜀地文化关联不大吧?”也有人附和:“但这刻纹的结构确实像早期文字符号,值得查一查。”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别猜了,直接请水族文化研究的专家来现场,让他们帮忙看看这些刻痕到底是不是水族文字,或者有没有其他含义。”就这样,远在林城的黔省师范大学的夏洪力就接到了川省赵教授的邀请,让他时间方便的时候来成都一叙。

这正是:晨光共跑好精神,金南跃升师生功。闺蜜缘分悄然近,另辟蹊径不影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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