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Fitz命名Appendicitis 140年

在阑尾炎的识别中，正如在每一个重大的科学进步中一样，有一长串无名的贡献者，最终以雷金纳德·赫伯特·菲茨（Reginald Herber Fitz，图1）1886年的论文为顶点。菲茨既不是阑尾炎的发现者，也不是第一个描述阑尾炎的人。他的贡献在于命名这种疾病并定义其病理状况、症状和治疗方法，从而消除了早期几代的神话，并将专业人员的注意力集中在这一威胁生命的疾病上。

01 菲茨在美国医师协会首次会议上提出“appendicitis”一词

从阑尾的解剖描述到Louyer-Villermay对阑尾炎可能致命过程的认识大约经过了300年，十九世纪上半叶经历了从盲肠炎和周围盲肠炎的混淆，十九世纪下半叶右髂窝炎症的病因还一直存在很多困惑，当时阑尾被认为是大多数病例的原因。直到1886年，菲茨（图1）对阑尾炎病理的分类，创造了“Appendicitis”（阑尾炎）一词之后，阑尾炎疾病才真正诞生。

1886年6月，美国医师协会（American Association of Physicians）第一次会议在华盛顿特区举行。许多当时最杰出的医生和医界领袖（主要内科医生和病理学家）出席了会议（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526326-1487728.html）。6月18日，哈佛大学病理解剖学教授菲茨医生发表了题为“阑尾的穿孔性炎症及其早期诊断和治疗”（Perforating Inflammation of the Vermiform Appendix with Special Reference to Its Early Diagnosis and Treatment）的演讲。Fitz分析了257例穿孔性阑尾炎患者和209例急性阑尾炎患者并回顾了文献。Fitz强调大多数右髂窝炎症过程的根源在于阑尾，并提出了阑尾切除术的手术程序。他指出，“使用appendicitis（阑尾炎）这个词来表达原发疾病似乎更好。” 报告由费城医院的病理学家威廉·佩珀（William Pepper，1843-1898）和来自纽约的爱德华·詹韦（Edward Janeway，1841-1911）主持讨论，他们说，“这标志着该病在美国得到普遍临床认可的开始”。这个日期可以说是美国阑尾炎临床认识诞生的日子。论文得到了充分的讨论，尽管洛米斯（Alfred Lebbeus Loomis，1831-1895）医生说：“这是一篇确定的论文”（This is a positive paper），但即使是这些医学界的精英，也没有立即认识到其意义。

1886年10月，Fitz的这篇演讲文稿发表在《美国医学科学杂志》上（图1），随之，Fitz被誉为是第一个描述了急性阑尾炎的人，是第一个使用“阑尾炎”这个术语的人，也由此导致了阑尾炎被认为是最常见的腹部疾病之一。这篇论文最终被认为是最现代的科学医学的三大或四大经典之一。

图1 Reginald Herber Fitz (1843-1913)，

Fitz的论文：Fitz RH. Perforating inflammation of the vermiform appendix; with special reference to its early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Am J Med Sci 1886; 92: 321-46.

N Engl J Med 1935;213:245-248

尽管“appendicitis”这个词被批评为是由一个拉丁词（appendere，悬挂）词根和一个希腊后缀（-itis，与……有关）混合而成，尽管最初受到苏格兰外科医生的严厉批评，但很快被接受并得到了普遍认可，“阑尾炎”也很快进入了外科医生的日常用语（图2和图3）。

Fitz的这篇论文很重要，不仅仅是其中包含的新的观察结果，而是他认识到手术治疗潜力的时机以及他向正确的受众所传达的信息。霍普金斯医学院“四大天王”（Welch、Kelly、Halsted）之一的威廉·奥斯勒（William Osler，图3和图4），著名的临床医生、教师、藏书家和人文学者，参加了这次首次会议。Fitz去世2年后的1915年，Osler在谈到Fitz的贡献时说，将其评价为“一流的论文”(paper of the first rank)“……这次会议因两篇一流的论文而令人难忘，即雷金纳德·菲茨关于‘阑尾炎’的论文，这是我们知识的一个里程碑……”使美国医师协会的成立大会成为“美国临床医学的成年礼”（coming-of-age part of clinical medicine in America）。

1935年5月7日，在大西洋城举办的美国医师协会第五十届会议上重提50年前Fitz在美国医师协会第一届会议上的演讲，内容发表在1935年8月8日出版的《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上（图1）。文章重温了Fitz的论文，认为阑尾炎的历史反映了整个马萨诸塞州（Massachusetts）医学界对阑尾炎的态度。在过去50年，只有5篇论文在美国医师协会的会议上发表，而同时期关于阑尾炎的文章却很多。

50年后的1937年，John E Loveland指出，“当世界对此已有充分准备时，这一出版物问世了。每个人都承认，费茨似乎已经指出了问题的所在。一旦提出，病理和临床事件的发展顺序似乎几乎是显而易见的，就像许多伟大的真理一旦被明确阐述一样”。

75年后的1950年，Abel认为Fitz “解决了阑尾炎之谜”（solving the riddle of appendicitis）。

02 术语appendix和cecum或caecum的混淆

盖伦（Galen，129-201），至今为止为我们提供了最完整的解剖学描述，但他并没有发现和描述阑尾，因为他解剖的猪和猕猴巧合都没有阑尾。盖伦没有确立的东西在整个中世纪都没有被引用过，例如意大利医生博洛尼亚（Mondinode）在1316年出版了经典著作《解剖学》（Anthomia）中也未提及阑尾（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526326-1482685.html）。

达芬奇在1492年画出了阑尾的解剖图，Carpi和Vesalius分别在1522年和1540年描述了阑尾，Eustachius在1552年第一个使用术语vermiformis来指代阑尾结构。威廉·哈维(William Harvey)的师爷法洛皮奥（Gabriel Fallopius，1523-1562）是16世纪意大利最杰出的解剖学家，也是Vesalius的好友，也许受到Vesalius用“vermis in modo convolutus”（像虫子一样卷曲）来描述了阑尾的影响（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526326-1479416.html），1561年，Fallopius首次将阑尾的形状与蠕虫的形状进行了比较。即vermiform appendix或appendix是蠕虫一样的附属物，即达芬奇、Carpi、Vesalius、Eustachius、Fallopius、Estienne,和Vidus Vidius等人眼中的阑尾（见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526326-1479416.html中图1和图3），用来描述盲肠的延长性突出。之后，阑尾也有了许多其他名字，如appendices 或appendixes， cecal (或caecal,cæcal)appendix，vermix或vermiform process等。Santorini和Sabatier在十七世纪对其进行了相当令人满意的描述。从1610年代起，这个词开始用来指“内脏器官的小突起”，尤其是指vermiform appendix（阑尾）。但是，只有自1739年Lieberkiihn的经典之作和1749年Vosse的著作出现以后，对虫形阑尾的描述才进入了每本解剖学教科书。然而，到来十九世纪，仍有使用诸如processus vermiformis指代阑尾的描述，如1838年Albers等人。

维萨里提议将肠道的这个“additamentum”称为盲肠（“盲”blind），因为盲肠有三处开口通向回肠、结肠和阑尾本身。也许受到1543年Vesalius作品的影响（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526326-1479416.html），斯蒂芬努斯（Stephanus）在1545年和法国外科医生帕雷(Ambroise Pare)在1582年的作品中将蠕虫状的器官命名为盲肠（worm-like as a blind gut），从而引起了术语上的混淆（图2）。

盲肠（cecum或caecum）源自拉丁语“caecus”，意“blind gut”，因其下方的盲端（blind-end）而得名。在人体解剖学中，意指“结肠起始部的囊袋”（the pouch at the beginning of the colon），有文献说该意思1721年首次出现，也许是那时意指了真正意义上的cecum或caecum，而不像Vesalius、Stephanus和Pare所说的包含了阑尾（图2）。例如，包括Guido Guidi（1544年）、Johann Eichmann（1557年）、Realdo Colombo（1559年）和Gaspard Bauhin（1605年）等在内的当代及后来的作者，始终使用术语caecum（盲肠）来指代阑尾和盲肠，通常也描述为“caput coli”（盲肠）（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526326-1482685.html）。

图2 上图：自1800年以来，caecum一词的使用趋势

下图：自1800年以来，appendix一词的使用趋势

03 后缀“-itis”与“阑尾炎”一词的演进过程

阑尾炎的历史非常有趣，它在人类生命的整个过程中都有出现。早期历史与右髂窝疾病（right iliac disease）或所谓的“髂窝热”（iliac passion）或右髂脓肿（iliac phlegmon）有关。随着“-itis”构词成分的出现，与阑尾炎相关的盲肠炎（typhlitis）、副盲肠炎（paratyphlitis）和周围盲肠炎（perityphlitis）以及Kuester、Morris和Gerster等人分别提出的Epityphlitis、ecphyaditis和scolecoiditis阑尾炎的同义词随之浮现出来。

在医学中，“-itis”是一个构词元素，是形容词后缀“-ites”的阴性形式，来自于古希腊语“ῖτις”， 英文意思是“pertaining to"，中文意思是“与…有关”，慢慢演化为“νόσος”,表示“以炎症为特征的疾病(disease)”,特指某一部位的疾病,如arthritis，意指“关节的疾病”。后来“-itis”进一步演化为“炎症”，英文是“Inflammatory”，如arthritis，随后意指“关节炎”。后缀“itis”用来表示炎症可以追溯到16世纪，第一个例子就是是1543年的“关节炎”（arthritis）。这与费内尔（Jean Fernel）在1544年第一个尸体解剖发现阑尾穿孔的阑尾炎病例的时间几乎重合。但直到200年后，海斯特（Lorenz Heister）和梅斯蒂耶（Mestivier）也描述了尸检发现的阑尾炎，但当时认为阑尾并不是疾病过程的根源，而是将其称为 perityphlitis、typhlitis、paratyphlitis 或右髂窝外腹膜炎（extra-peritoneal abscess of the right iliac fossa）（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526326-1482685.html）。也是见证了后缀“itis”的演进和应用过程。

在1759年Mestivier切开并引流了右腹股区的脓肿，至1848年间，有报告称一些所谓的肠系膜脓肿已经缓慢地穿破了腹壁，至少部分地皮下脓肿。Dupuytren 1815年和1828年就这样进行了手术，但他错误地认为急性阑尾炎的疼痛位于右下腹的盲肠，而不是阑尾。他用typhl（盲肠炎）这个名字来描述急性阑尾炎（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526326-1485359.html）。

Dupuytren关于盲肠与盲肠产生的髂窝脓肿（iliac abscess）或髂窝炎（phlegmon of iliac fossa）的关系的观点公之于众后，它们的重要性才被充分认识。在这位著名外科医生的鼓动下，1827年，Husson和Dance发表了一篇关于这个主题的文章，显然表达了他的观点（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526326-1485359.html）。随后，他在《临床外科讲座》中亲自介绍了这些观点。

由于这种兴趣的激发，1830年，Goldbeck在Puchelt的建议下，使用Perityphlitis一词描述阑尾和相关的腹膜炎。

1837年和1839年，John Burne有两篇令人钦佩的文章（医学和外科杂志），呼吁注意阑尾炎炎症特征中的实质性差异。他将这种差异归功于阑尾的独特的形态和位置。并提出tuphlo-enteritis这个名字，作为盲肠和阑尾的穿孔和溃疡等效的词语来用。

1838年，Albers发表了一篇盲肠炎的文章，他第一次引入了Typhlitis（盲肠炎）（图3）这个词，并区分了急性、慢性和粪性Typhlitis以及perityphlitis，他批评Puchelt和其他外国作者将急性和粪性Typhlitis混为一谈，人们认识到perityphlitis经常以脓肿的形式存在，同样，脓腔与盲肠和阑尾的脓腔之间可能存在沟通，他认为这种沟通是次要的，他说：“我们不清楚为什么processus vermiformis会如此频繁地受到影响，因为这种疾病中，盲肠穿孔的可能性远远大于阑尾。尽管perityphlitis（周围盲肠炎）这个词变成盲肠周围组织炎症的同义词，旨在识别某些相似的临床图像和不同的解剖坐标。

在这个时期，也就是1830年至1840年间，Goldbeck和Albers等人出版物的出现增加了对tiflitis（肠炎）和peritiflitis（周围肠炎）的困惑和争议，这些名称多年来一直被用来指代盲肠的炎症。

之后，Johann Oppolzer提出副盲肠炎（paratyphlitis）这个术语，根据Eichhorst观点，副盲肠炎（paratyphlitis）代表盲肠后面结缔组织的炎症，而perityphlitis（周围盲肠炎）代表盲肠和阑尾被腹膜包被的炎症，Typhlitis（盲肠炎）则指盲肠和阑尾的炎症。Whittaker使用相同的术语。Ziegler应用术语Typhlitis（盲肠炎）定义阑尾炎，应用perityphlitis（周围盲肠炎）定义阑尾周围部分的炎症。

在19世纪30年代及以后，阑尾炎偶尔会被注意到，但在菲茨时代之前，关于右髂窝疾病或所谓的“髂窝热”的起源一直存在困惑，阑尾炎显然在默默地乞求被认识，但非常多的人却对这种明显的情况视而不见。

图3 左上图：见图2

左下图：左：William Osler（1849-1919），右：Fitz，见图1

右图上：Typhlitis一词的应用趋势，逐渐消失

右图下：Appendicitis一词的应用趋势

04 认可appendicitis（阑尾炎）这个词

阑尾炎（appendicitis）一词的提出，立即遭到一些人对其词源上的混合主义的强烈抗议。Fitz竟然因为引入了他们认为结构不良的词汇而成为愤怒批评者的目标。然而，1899年，乔治·迈克尔·埃德博尔茨（George Michael Edebohls）说，“阑尾炎”这个词，尽管是一个野蛮的术语，但在医生和普通大众中已经长期普遍使用，因此很难被取代。正如Ellis所阐述的那样，我们接受“阑尾炎”这个词。

那时的医生们就已经对perityphlitic abscess的症状和体征，尤其是疾病的后期阶段，有了相当清晰的理解。但阑尾炎的情况通常被称为typhlitis（图3），其正确含义是盲肠的炎症。据说，詹姆斯·穆雷（James Murray，1837-1915，图4）在牛津大学《牛津英语词典》(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OED)第一版中省略了appendicitis（阑尾炎）这个词，是受到了当时牛津大学医学教授Osler（图3和4）的建议，他说这是个不会持续的医学术语。

需要补充的一是，1895年，《OED》的名字才开始启用，其前身起源于1857年6月。1876年，出身寒微、靠自学成才的苏格兰博学家Murray（图4）接手OED，1879年8月14日，Murray成为OED的主编，与牛津大学达成出版协议，这才有了《OED》。他的任务是找到所有在经典和标准书面作品中使用的单词。Murray负责编写A至D、H至K、O至P和T开头的字，因此，就appendicitis和Tiflitis、peritiflitis、typhlitis等词请教Osler是可能的，因为Osler还兼任着牛津大学的医学教授。

需要补充的二是，在1892年《医学原理与实践》的第一版中，Osler（图3和图4）写道：“目前，任何类型的炎症，伴有右髂窝疼痛，通常被认为是阑尾炎引起的……然而，在临床上，作者们仍然认识到与粪便滞留（粪石性盲肠炎）相关的盲肠炎（盲肠炎）。” 但到了1895年第二版，他似乎完全改变了想法，肯定道：“以前认为'iliac phlegrnon'是由typhlitis以及perityphlitis引起的；但我们现在知道，除了很少的例外，盲肠本身并没有受到影响，甚至以前描述的粪石性盲肠炎实际上也是阑尾炎。” Osler赞扬美国医生认识到阑尾炎的重要性，特别是菲茨，“他1886年的详尽文章为整个问题奠定了合理的基础。”

1899年，Edebohls（1853-1908）在《阑尾炎的历史和文献综述》（A Review of the History and Literature of Appendicitis）一书中回顾了所有关于阑尾炎的1898年之前的超过2500篇期刊文章、论文和书籍，他发现其中只有一小部分是作者在原始文献中查阅过的（与现在的情况也是高度相似的，现在的文章有多少是直接引用原始文献的？），他说：“超过一半的期刊文章、论文和书籍是在过去的五年中出现的”（1893-1898）。这一数据与1886年菲茨（Fitz）“解决了阑尾炎之谜”并引入了appendicitis这个词的应用趋势是一致的（图3右图下）。

然而，直到伦敦医院的手术医生弗雷德里克·特雷夫斯（Frederick Treves）为爱德华七世成功进行了阑尾手术后，阑尾炎这个词才再次进入了Murray的视野。

当爱德华七世在1902年6月即将加冕时，国王突然生病，非常不便。Treves诊断国王患有阑尾炎，建议立即手术。国王起初拒绝，坚持说：“我必须信守对人民的承诺，去教堂。” Treves回答说：“那么，先生，您将作为一个尸体去。” Treves在白金汉宫的一个房间里为其排出了阑尾脓肿。Treves的手术记录写道：“在深度为4英寸的地方打开了一个大脓肿，插入了两根宽口径的引流管，周围用碘仿纱布包裹。阑尾被保留。” Treves将这种状况描述为“perityilitis”（拼写错误，应该是“perityphlitis”）。第二天，国王坐起来抽雪茄，并完全康复。这个著名的病例使阑尾炎成为一种“时髦的疾病”。从那时起，也许爱德华七世太有名，也许Treves也太有名、太有个性，也许是因为《牛津英语词典》是牛津大学资助的，也许……《牛津英语词典》追踪到“appendicitis”的首次使用是在菲茨于1886年10月在《美国医学科学杂志》上发表的一篇论文中：“作为一个局限腹膜炎，只是阑尾炎历史中的一个事件……似乎最好用‘appendicitis’这个词来表达原发条件。”至此，appendicitis才正式进入《牛津英语词典》餐桌中，时间是1902年6月之后。

图4  左图：James Murray站在书写室中

右图：奥斯勒在病床边看诊

1937年，John E Loveland的文章说，美国生命统计局从1900年开始记录生命统计数据。他根据从美国生命统计局和纽约州、康涅狄格州、马萨诸塞州和俄亥俄州的生命统计局获得的数据简要构建了过去五十年来阑尾炎的历史，给出的图5结果。从图5可以看出，Peritonitis（腹膜炎）在1892年达到了最近一次的最高流行率，而就在同一年，“Appendicitis”(阑尾炎)这个术语羞涩地出现在了生命统计中。这比菲茨在1886年使用该术语晚了6年。

从1892年开始，“Appendicitis”这一术语逐渐取代了Peritonitis，起初是逐渐的，在1903年变得明显，图表上的两条线交叉了。1925年，阑尾炎的发病率达到了最高（？），而1924年腹膜炎的发病率达到了最低（？），但最终几乎使后者这一词语绝迹。这些统计数据清楚地表明了菲茨在推动更科学的诊断和更合理的治疗方面的影响。

图5 Yale J Biol Med. 1937 Jul; 9(6): 509.b1–520.提供的图表

05 错过appendicitis（阑尾炎）这个词的人

优先考虑理查德·布赖特（Richard Bright）和托马斯·阿迪森（Thomas Addison）（1839年）以及埃米尔·勒迪特（Émile Leudet）（1859年）的博学的临床病理学描述。包括帕金森（1812年）在内的每个人对阑尾炎都有明确的描述。这些著作比麻醉、抗菌和止血早了30-50年，所以这些著作是超前的，但都错过了引入“阑尾炎”（appendicitis）这个词的机会。相比之下，菲茨的陈述与外科手术的复兴同时发生。从19世纪80年代开始，医生越来越频繁地切除阑尾……

2025-6-10于济南

阑尾的发现和命名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526326-1479416.html

阑尾是肠道有益菌的“安全屋”吗？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526326-1481256.html

阑尾炎诊断的历史（1）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526326-1482685.html

Amyand和Cookesley医生，谁是第一个进行阑尾切除术的人？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526326-1483872.html

阑尾炎诊断的历史（2）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526326-1485359.html

1886年Delafield在首届美国医师协会上的致词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526326-148772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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