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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3-IBM的数学和以前的IBM(相互作用玻色子模型)是一样的,但是一些基本的观念有本质性的区别。在以前的IBM中,所有的对称性极限都是可能的,而SU(3)对称性只是一个对称性极限。在SU3-IBM中却不是这样的,在这里SU(3)对称性被放置在了原理的位置上,所以虽然有偏离,但是只有SU(3)对称性这一个极限,其它的那些极限被排除了。
这样的做法是极其大胆的。因为在现实的原子核中,似乎只有长椭球和SU(3)对称性能联系起来,怎么看都不像是到处存在的。所以SU3-IBM的提出,虽然在今天看来似乎是必然的,但是实际上是思维上的一个极其不可思议的飞跃。
在你没有想到它之前,它其实是不存在的,虽然看起来它好像一直都存在。
在2019年年初之前,是SU3-IBM的基础性阶段,或者史前阶段。从数学上看,似乎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但是这种观念并不存在。当然,即使我不发现它,也会被别人发现。这一点和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是非常相似的。今天有很多人认为,洛伦兹和庞加莱已经发现了狭义相对论。事实上,没有比这更荒谬的了。从数学上,他们的理论都是一样的。但是从物理上,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确实是很有意思的。SU3-IBM和以前的IBM就是这样的,而且也的确是从以前的IBM中长出来的(在发现SU3-IBM之前,我研究了IBM已经15年),所以这种相似性就变得更加明显。即使是这个领域的研究者,也很难区分。
在2019年初,我思考了很长时间,意识到发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变化。这个就是观念的突变期。其实到现在,我都已经不是很清楚怎么发生的了。在那段时间,促进我的观念变化的其实是球形核疑难的实验工作。我对以前的相关的数学工作其实并不清楚。如果球形核不存在,那么就是一种新的γ软性。而如果要产生这种新的集体激发模式,的确有另外一种可能性。然后我查了相关的文献,才确定了以前的相关的数学工作。特别是最近的Fortunato和张宇教授的工作。
这实际上是一个突变。
随后就是寻找证据的阶段。从2019年下半年,到去年下半年,我和我的合作者,以及辽师核结构组,做了大量的工作,把SU3-IBM应用到各种可能的极端情况。然后拟合结果以惊人的方式证实了这个模型的正确性。以前的IBM不能解释的,SU3-IBM能解释。以前的IBM解释的不好的,SU3-IBM能解释的好。以前的IBM能解释的好的,SU3-IBM能解释的更好。
这的确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虽然我们做了非常好的拟合工作,但是这些结论依然难以被同行认可。原因很简单,他们不做我们的研究,也不关心,也不需要认可。而更重要的是,这些研究推翻了以前的核结构的理论基础,使得以前的大部分研究变得没有意义。这是很多人都难以承受的。
虽然不被更多的人认可,但是我们的工作还是受到了欧洲同行的关注和高度的评价。过去几年,我的文章不多,主要是因为都放在这个模型的证实上,这需要考虑一些极端的情况,才能对两个观点进行区分。这个工作,是极其让人震惊的。如果SU3-IBM没有被任何一个实际的原子核的实验数据证实,那么我可能都会抛弃它。但是都没有发生,SU3-IBM被证实是正确的,对于任何一个可能的区分都是正确的,而以前的IBM是错误的,甚至说以前的核结构理论是不可信的。
所以,SU3-IBM即使没有被更多的人认可,它也开始进入新的阶段,就是文章数量开始快速增长的阶段,也就是常规研究的阶段。最近我讨论了与这个新的集体性相关的形状相变,而实验上就直接有了数据的支撑。
这真是不可思议。实际的原子核很复杂,是不能用以前的IBM很好的解释的。这是核结构研究者都相信的,因为描述的原子核非常复杂,所以一个简单的模型似乎就是这样的。所以没有人相信,居然真的存在一个精致的理论,可以更好的和实际的原子核情况符合。
但是我突然发现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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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4-27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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