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语文算是我的爱好。每学期发教材,都把语文从头到尾看一遍。但也只是爱好,不是强项。读得多,写得少。初中写过什么作文完全没有印象。小学的作文倒是还有些许记忆。课本上有毛泽东词《浪淘沙·北戴河》,学过后组织学生去郊区的判甲炉大队,听支部书记讲判甲炉过去与现在。回学校后写命题作文《换了人间》。我写了《换了人间—判甲炉的今昔》,不知道副标题也是指定,还是自拟。结束时用课文中的“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点题和呼应。被老师选为范文在课堂上读。
高一班主任韩振铎老师教我们语文课,但他以班上出了省数学竞赛第一名而成名,从其他学校调入省重点鞍山八中。韩老师对我盯得挺紧。作文最初被老师看好的,是杜牧《阿房宫赋》的现代汉语翻译,留的作业,也算特殊的作文。我的译文多少有些原来的整齐。后来就有作文能入老师法眼了。从那开始,作文本发回来,常有韩老师表示赞赏的红笔圈圈。到了高一第二学期,作文已经比较突出。当时全校各个班级中写得好的作文,张贴在学校进门处的玻璃展窗里,一次有几篇。展窗不定期换,更新时间挺长。我不止一次有作文入选,而且有次同时入选两篇。高中的作业本包括作文本我想保留,但后来在辗转搬家后都找不到了。具体写过哪些作文,记不准了。
总体上议论尤其是批驳是我的强项,因为可以旁征博引。特别是我的古诗词在同辈人中应该算很好的。这样散文尤其是议论文写得好些。记得入选展出的有议论文《驳“青春不美老了后悔”》,这种议论文我应该比较擅长。虽然我现在觉得当年的议论文写得不太讲理,是亚圣那种强词夺理的套路。抒情散文《春》也有些印象。写景物本来非我所长,但我把“春”作为当时所处的历史阶段来写,刚过了严冬,这样反而显得立意高,扬长避短了。充分发挥“掉书袋”即引用的长处。写“德先生”“赛先生”受难的冬天,用了辛弃疾的词“红莲相依浑如醉,白鸟无言定自愁。”虽然植物学细节上不通,莲花在春天之后而不是之前开,但整体氛围上还是挺传神。
记叙文相对差些,我细节写不好,缺乏生活体验和观察。有篇入选展出的作文是记为副校长,纯粹虚构,具体事情忘了。但说他是三朝元老,工宣队副队长,校革委会副主任,副校长。他反对当时“至少六分之五时间用于业务”的提法,认为应该是保证六分之一时间用于政治学习。写过篇有特色的非优秀作文。学习课文鲁迅小说后的同名命题作文,《风波》。书店里来了新书,货架橱窗不够,有个小伙子要把无人问津的领袖著作下架。上司不同意,两人激烈辩论。最后小伙子女朋友来了,原来是那上司的掌上明珠。韩老师觉得有意思,在全班读了,但正式评价是主题不明确,只给了65分。
说实话,没有觉得自己作文写得多好,一方面并没有特别的天赋,另一方面也没有大量的练习。只是有取巧补短的对策,把文学期刊中看到的东西用到了作文里。类似于学了数学分析,然后与只学高等数学的同学一起参加高等数学竞赛。都是以专业功底对阵业余爱好,降维打击的套路。本质上以学问补才识,以功夫补天赋,是种似乎较low但多少还有效的博弈策略。在《大学同学记忆中的我》里面提到有同学说起我高中的作文,在此回忆一下。
Archiver|手机版|科学网 ( 京ICP备07017567号-12 )
GMT+8, 2024-11-1 09:24
Powered by ScienceNet.cn
Copyright © 2007- 中国科学报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