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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竞痘痘中医在贾帅洗手间风波之余中介绍了芬兰的桑拿浴,不由地勾起了我的一段回忆,坦率地讲那真算得上是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
俺当年第一次脱稿用英语作学术报告,便是在全脱的“冰火芬兰浴“的洗礼后登台的。
那是1992年,还在读博的我跟着我老板Ulf Brunk,还有老年色素研究大牛,美国的 Raj Sohal夫妇,乘着我老板的年龄超过二十五岁的破奔驰,从斯德哥尔摩汽车摆渡到赫尔辛基。傍晚,在一家当地很有名气的苏联餐馆吃了一顿硬邦邦的熊掌西餐,算是对芬兰有了第一个特殊的感知。在宾馆下榻后,就被稀里糊涂地拉到一个密林深处......
在浓雾弥漫的桑拿中憋了几分钟之后,那个思维极其敏锐,可惜说话只能发喉音的美国学者Eldred 与他的一丝不挂的护士女友Eva首先发作,Ice swim!Ice swim!Go ...... 于是,一群勇于探索,放荡不羁的科学家们打开了桑拿小木屋的密封门,光着圆圆的身子,迎着寒风,冲向坡下的冰湖,十几米远的冰窟窿里浪花飞溅,一片各种各样的尖叫和狂喊......
我在桑拿的玻璃门内几次按捺不住激动,也想冲向那密林尽头的冰湖,感受一下这疯狂的刺激,然而一想到第二天的脱稿学术报告,我又不由地血脉贲张,脑子一阵阵发晕,“lipofuscin, lipo confusion ......第二天要报告的内容竟然什么也想不起来!美国教授Sohal在车上询问Ulf Brunk的对话又在我耳边响起:“What is Dazhong going to talk?” "I don't know"."He is going to sing tomorrow. You even don't know what is it. Ha!"
不行,我得回宾馆,立即回宾馆,把讲演稿写下来, 脱稿讲演太冒险了!抓过一条大毛巾,匆匆告别还在桑拿屋里的几位老弱病残教授,我匆匆更衣,打了一个的士,逃离了喧闹的冰湖。
第二天上午,我冷静地走上了讲台,拿着几页半夜涂鸦的纸,作完了人生第一次国际会议讲座。终究,我还是没有照着那宾馆的纸念,不想象前面的几个日本学者被提问人讥讽“怎么讲座成了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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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4-29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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