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病毒感染者中，有一类人属于超级传播者，这和其他传染病存在类似的特征，历史上比较著名的超级玛丽就是伤寒菌的超级传播者。一项针对故意感染SARS-CoV-2的人的研究为病毒传播提供了丰富的见解——例如，表明有一群人是“超级脱落者”，他们向空气中喷出的病毒比其他人多得多。这一研究更重要的信息是提供了明确证据表明，人类传播病毒和对病毒的巨大个体差异。这也能给我们解释许多疑惑：为什么有一些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感染病毒，即使密切接触。为什么有一些人传播能力巨大，导致大量的快速感染。这都是因为每个人都不一样。

该出版物描述了一项有争议的 “挑战研究” 的数据，其中科学家故意用导致 COVID-19 的病毒感染志愿者。尽管这种直接让志愿者感染病毒的研究方法遭到了反对，但这项工作现在已经产生了对公共卫生至关重要的问题的数据，例如症状的严重程度是否与人的传染性相关，以及家庭COVID-19测试是否可以在减少病毒传播方面发挥作用。

结果突显了疾病严重程度和传染性在人与人之间的广泛和不可预测的差异。“正是人类之间的变异性使这种病毒难以控制，”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的传染病医生莫妮卡甘地说，他没有参与这项工作。这项研究于9月19日发表在《柳叶刀微生物》上，该研究还表明，人类生理学，而不是病毒，是造成COVID-<>的一些不一致的罪魁祸首。

挑战研究“非常大胆”，甘地说。有些人认为，给受试者感染一种可能导致严重疾病的病毒是不道德的，但这种研究设计是有好处的。主动挑战性研究可以大大加快疫苗检测速度，它们是了解COVID-19某些特征的唯一方法，例如潜伏期特征，就是人们检测呈阳性或出现症状之前的阶段。

研究人员通过向鼻子喷出已知数量的病毒颗粒来接种34名健康的年轻参与者。18人出现感染，在医院病房里呆了至少14天。每天，研究人员都会测量参与者鼻子和喉咙，空气中，参与者的手和房间内各种表面上的病毒水平。

自然获得性COVID-19的症状和严重程度可能因传播途径、病毒株和一个人接触的病毒量而异。但在挑战研究中，“我们知道这一切都得到了控制”，伦敦帝国理工学院的传染病研究员Anika Singanayagam说，他是该论文的合著者。

在18名发生感染的参与者中，在整个研究过程中其中2人释放了86%的空气传播病毒，即使2者都只有轻微的感染症状（18人有2人说明这种超级感染者出现的比例非常高，超过10%，因为研究规模限制，可能会有比例更低的更超级传播者没有被发现）。以前的研究为存在感染大量人群的超级传播者提供了证据。但是，这些人是否也是释放大量病毒的“超级脱落者”，或者只是有许多社会联系，还有待商榷，阿根廷埃斯佩兰萨海岸兽医科学研究所的疾病生态学家Pablo Beldomenico说。他说，这项研究“支持超级脱落者的存在”。

参与者在隔离的每一天都使用侧流测试，也称为快速抗原测试。在检测呈阳性之前，没有一个参与者向空气中排放可检测到的病毒，只有一小部分人在手上、表面上或他们临时戴的口罩上留下了可检测到的病毒。

当他们检测呈阳性时，大多数参与者已经出现了轻微的症状，如疲倦或肌肉酸痛。这意味着，如果人们在发现症状后立即进行测试，快速测试“可以成为控制病毒传播的有力工具”，伊利诺伊大学厄巴纳 - 香槟分校的传染病研究员Christopher Brooke说。

一些研究人员质疑研究结果与当今世界的相关性。感染途径 - 通过鼻子滴剂 - 与大多数自然感染不同，马里兰大学帕克分校的空气传播传染病研究员唐纳德米尔顿说。因此，在现实世界中，研究参与者和感染者之间的病毒排出可能有所不同。他的同事克里斯汀·科尔曼补充说，现在占主导地位的奥密克戎变种的传播方式也与研究人员使用的 2020 年毒株不同。

尽管存在这些限制，但这项工作“仍然为我们提供了非常有用的信息”，Singanayagam说，并补充说结果与她和她的同事观察到的自然获得性感染一致。该团队计划对最近的变体进行类似的挑战研究。

What makes a COVID superspreader? Scientists learn more after deliberately infecting volunteers (natur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