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中学时,学文言文。为了拓展课外阅读,曾简单地翻了一翻《古文观止》,知道这是一本汇编文言文佳作的文集。
中学时,我看的课外书大多是和考试相关的书。看的文集,基本上是汇编某一位作者作品的文集,比如秦牧的文集。而合集看得少。
等到读了大学,又没有时间看合集。
如今,图书市场上有很多合集,包括散文选、时评选等。曾在别人的微信朋友圈看到有人推荐《时文选粹》系列合集,别人说着适合孩子(初中生)阅读,我就买了一套,送给孩子。她把书收进她的房间后,过了一阵退了两本出来;后来在整理房间时,她把剩下的合集也送了出来。但这不妨碍我去看看——我也有兴趣看看这些“时文”究竟到了什么水平。
我毕竟是读理工科出身的,很难能够静下心来看类似于“心灵鸡汤”的文章,我觉得这类文章对于自己的人生和工作没有立竿见影的帮助。我喜欢看的,倒是辅导员工作方法、课程思政、新闻写作、时评写作、时间管理、读研方法之类比较实用、明快、干货满满的书。
《时文选粹》是当代时文的缩影。这些文章不是教育评论,不是工作方法,而是一些讲别人或者自己遇到什么事、看到什么事的短文。类似于《青年文摘》《读者》《意林》里的文章。常见的作者有一路开花、崔修建、明前茶、蒋勋、莫小米、尤今、李丹崖、万维钢、朱成玉、陈鲁民、鲁先圣、董改正、孙道荣、韩浩月、古典、林清玄、冯骥才。这些人的名字经常出现在《扬子晚报》“繁星”副刊、《青年文摘》《读者》《意林》里面。
这也使我想到,在有一些更有知识含量的杂志或者报刊,也经常看到一些作者的名字,比如韩浩月、韩松落、张丰、曹林。这些人的名字,就是“票房”保证。而有些从事新闻传播教学和研究的教授,名字也会经常出现在这样的更加偏重文化层次的杂志。
《时文选粹》里的文章,很多是关于亲情、爱情、家庭、人生选择的故事。文章主要是讲当代的事,但也有的文章讲古代的事或者典故。
读这些文章,我不是特别适应,因为我喜欢读《解放日报》《文汇报》里关于教育的新闻报道或者述评,那些文章读起来感觉相对直来直去,而且它们是针对教育界重要的现象写作,更有针对性。
我喜欢读的另外一种类型的文章,可见包君成编写的四本书(《读写课》)。包老师把《人民日报》刊登的一些副刊文章收集了起来,这些文章真的是美文,有大气,有文采,而不是通过讲故事让人获得人生的启迪。包老师汇编的这本书,排版精美,行间距大。虽然目标读者是中学生,但对我也有美感。
《人民日报》这样的文章,可以是关于敦煌的,关于乡村人物的,关于乡村的。有现实性,接地气。
与之相对照的“心灵鸡汤”类的文章,看不到故事发生的时间和地点,有的只是写作者的叙事,或是以第一人称叙述,或是以第三人称叙述。
《时文选粹》给我的总体感觉是:自己很难进入文章里面。往往是扫了一眼一篇文章,就没有多大兴趣看下去。有的文章是作家写的,但是讲述的却是“我”(医务人员)为得了癌症的妈妈开刀的故事。故事虽然看起来感人,但我认为:感人是应该建立在“真实”这个前提上的。如果故事是虚构的,或者以第一人称“我”讲别人的故事,我就觉得失去了真实性。
但也有好的文章,使我在权衡“要不要把这本书丢掉”时,犹豫了起来。
比如:《抚摸那条船》讲一个撑船的人老李的故事。老李每天都乘着船送乘客。有一天他完成任务后,看到船上遗留了一个篮子,揭开遮盖的布头,看到里面有一个女婴。他含辛茹苦地把孩子养大成人,孩子也找到了对象,而老李得了癌症。在三峡大面积移民的过程中,孩子和对象搬到了别的地方,老李也不行了。孩子回来时,看到的只有这条船。船浮在水面上,很孤单。别人想买这条船,孩子没有答应。孩子就像当初老李擦洗小船那样,亲自擦洗小船,并把花篮挂满了船舱。
这篇文章反映了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女的亲情。读着读着,读者也会思考:老李是没有结婚吗?还是妻子早逝了?女婴是弃婴吗?
这篇文章中的船是老李捡到女婴的地方,是女孩小时候生活和玩的地方,也是老李工作的地方。这篇文章中的船是一个意象,载着美好的时光,载着人生——生老病死。
这篇文章富有画面感,读它如同看电影。我想起了严歌苓的小说《天浴》以及由《天浴》改编的同名电影。我想起了韩国导演金基德的电影《弓》,也想起了张洁的散文《拣麦穗》。
《时文选粹》有篇类似于“卷首语”的文章《让阅读成为一种生活方式》。作者认为,要写好文章,必须要阅读。这在某一个角度来看,是对的。但是,我觉得同等重要的是去经历,去旅游,去看。书里面可能讲的是中国古代的事情,也可能是外国近代的事情。只是看书,没有形象的人士。现在中国社会发展很快,有很多名胜古迹、风土人情是我们不曾见过的。一旦增加了阅历,再辅以网络查询、了解背景知识,我觉得这能够增加自己对“上下文”的了解,有助于写出更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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