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报的缘
我几乎每天都会坚持读自己订阅的十多份报纸,并把自己喜欢的、值得保留的文章以半个版面、一个版面为单位剪下来保存。基本上每天都会有一些收获。
读报、见报能给我带来乐趣。但问题是,很多时候我比较忙,因此扫描到报纸上有一篇我喜欢的文章之后,只是粗粗看几眼就剪报保存,心里想着以后抽空再读。但到了“以后”,收藏的剪报越来越多,当天新的报纸也到了,没有时间细看旧报纸和新报纸。写读报笔记,是加深理解、促使自己仔细阅读的一种方式。
2024年11月11日《新民晚报》第14版(夜光杯)刊登了署名江天舒的文章《一面缘》。“夜光杯”是《新民晚报》的副刊,专门刊登一些家长里短、名人回忆、哲理短文、个人故事之类的文章,文体主要是散文随笔。这篇《一面缘》,开篇就说“缘分或有两种情形。一种体现在日积月累,比如终日相伴的亲人,朝夕相处的同事,定期相聚的老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另一种便是一面之缘,这是我们的日常。”接着作者讲述了记忆中的两个“一面缘”。
一次是在机场排队登机,结果机场调整了登机口,他迟迟才听到机场广播通知,一路狂奔到登机口,接驳大巴已经远去,只有一辆豪华中巴还在。车里有一个像是高级知识分子的“贵宾”,他的随从说刚才你们迟迟不到,大巴里的旅客吵嚷,急着要开走;这辆车是专门接头等舱的,这位老先生关照让大巴先开,中巴专门等你们。老先生平易近人地和他们说话。他们上了飞机,老先生坐在了头等舱。作者说,“他那干练又慈祥的音容、淡定而睿智的言语、公允而得体的举止,刻进了我的脑海”。
这个故事很形象。我想起2023年寒假,我和妻女去重庆玩,回上海的路上,我们坐在用积分换的头等座,只见左前方第一排第一个位子坐着一位有些秃顶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戴眼镜的老先生。他在途中上了个厕所,又回到座位,我更看清了他的脸。他像是院士专家,也像某位已经卸任的市长。
《一面缘》接着说了第二个故事。作者去南通参加活动后,到路上走走,看见了一个长途跋涉走路的人,他们聊了聊旅游的故事也拍照留念,但是没有加微信,觉得遗憾。忽然想起这个游客提到自己在旅途中发“美篇”,也想起了他提到的网名,就搜索到了他的“美篇”,也联系上了他,续上了那难忘的“一面缘”,了解到他后来的旅程。
这使我想到,2023年寒假去重庆时,早上妻女在旅馆睡觉,我到了一个叫“鹅岭”的地方。下了出租车,我拄着树枝“拐杖”,走布满青苔的石头路。刚上去几步,有看到低矮的民房,不多。再网上走几步,有看到废弃的建筑。建筑里面没有家具,没有别的东西,只有泥土和凹凸不平的水泥地板,地上似乎有烧过火的痕迹。正在看的过程中,进来另外一个同样也是来旅游的青年。我们打了个招呼,就一起往前走了。走到半山腰,看到前面有一个封闭的区域在修建,半山腰有很多木板或者竹篱笆铺在地上,但都酥掉了。于是,我们找了别的路出去了。我没有和他加微信,也没有详细问他工作单位,只是到他可能是北京一家单位工作的。
(二)出差的复杂心情
刚才说到看报纸和2023年寒假去重庆旅游。现在说到去外地出差。
我会提前买好火车票。比如说,周五下午三点出发的高铁。我原先想着:周五上午先去办公室工作,然后吃过午饭再去火车站。
结果,早上把孩子送到中学后,我“无心恋战”,总是像完成任务一样,希望自己早一点到火车站。我不可能在火车站坐几个小时,再去乘坐下午三点的高铁。于是,我拖着行李,上了地铁,在半路上给自己换了一张早一点的车票。
出发之前,我早就准备好了几本路上看的书。我带这样的书有两种选择。选择一,是带那些我非常喜欢的书,这样我可以集中精力看书。但是,我又害怕把这些书的边给弄皱了,就专门带那种“看完就可以丢”的书,比如《时文选粹》。
在地铁上,人多,也颠簸,一会儿开,一会儿停,不大可能看书。而从我佳到虹桥火车站,需要一个多小时。于是,在地铁上,我掏出掌上游戏机,靠打“魂斗罗”来消磨时间。
上高铁之前,在火车站的旅游书店,我买了几本杂志,带上火车。在火车上,我看着带来的书,感觉自己比较funny:一边“除掉”书、丢弃书,一边还把书买回来。但最终的事实是:我不但把带过来的书看完丢了,也把新买的书也看完丢了。
我心系“打电脑”这件事。但我不会轻易打开电脑。因为一旦打开电脑,只有两三个小时的电池容量。我要把书都看了,把一些idea在脑子里积累到一定的程度,才会打开电脑。
回想起出差,充满了人生的况味。有时候,付了钱,没有开发票,就不报销了。有时候,开了发票,但没有经费可以报,也不报销了。还有的时候,明明安排好了回程的火车票,但单位里工作紧张,或者什么人来催工作进展,我不得不提前回上海。这样,其实影响了开会的效果——原先听完全程的话,效果会更好。更多时候,是花了时间,旅途也劳累了,不大习惯这样的颠簸生活。
(三)人工智能
前几天,我第一次使用人工智能,大吃一惊。我问人工智能几个问题,它能够回答的,无非是把网上找来的东西像提纲一样整理出来。而且,有些问题的答案不对的,原因是基于错误的资料和过时的资料。
但当我把自己的文稿提交给人工智能,它飞快地帮我分析出文章的好坏,并提示我如何修改。它还能够写出一份像模像样的摘要和像读书报告那样的阅读报告。它还能把文章“润色”,就是把我写的教育述评改写为一篇类似于教育评论的文章,字数精简了一半,还把原先不属于我的观点加进去了。
看着这一份份的资料,我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当你是报纸(比如《文汇报》)的读者,你是否愿意读人工智能写的教育述评?当我是作者,我是否能用人工智能来润色我写的教育述评?
在我的意思里,教育述评类似于深度报道,得是自己手工打造的,有深度的,而不是综合别人观点的。但是,当人工智能帮我的文章“润色”了,保留了文章的主要内容,但新的版本有人工智能的功劳,那么我是否还能够把“我的”文章“卖给”报刊呢?
另外,人工智能真的能体会到我的文章的细微含义、言外之意吗?比如说,我写一篇文章,说了为什么现在导师那么看重研究生在期刊发文,如果不发文,对导师有什么影响,然后再说现在有一个导向是破除“唯论文”。如果,人工智能给我的文章起一个标题,它会认为我强调的是破除“唯论文”。但其实,我倒是很喜欢解释为什么导师那么希望研究生发表论文,即解释导师的苦衷。
人工智能,人工智能,人工智能,我们逐渐接近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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