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五一长假,是相对比较“轻松”的。
在长假之前,工作极为繁忙,不停地有事情“飞”过来,平均每天参加一个会议,有时候一天有两三个会议。而到了五一,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办公楼里的人很少。
就像朱自清《荷塘月色》里那样,什么都可以去想,什么都可以不去想。没有太多工作上的事情,也不会有人打扰,而是可以做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我感兴趣的事情有很多,比如看碟片、看书、写报刊文章,但在五一长假,我没有太多时间做这些事。
感兴趣的事情,并非完全是奔放自我,而是一些基础铺垫的事情、打扫型的事情、梳理型的事情、清空型的事情,比如整理办公室、把一些旧的书籍整理出来送给我的岳父卖钱、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再梳理梳理、把最近十多年的工作记事本再回顾一下。
(一)
整理工作记事本的时候,我回顾一下,当老师和以前读博士、做博士有很大的区别。以前读博士、做博士后,每天要做的事情非常单一,集中精力做科研。而当老师,每天有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要做。也就是说,每天的任务清单有好多条,都是不同的事情。
当老师一开始,是没有人管的,压力也没有那么大,视野也就一点点。地理上,家庭和学校两点一条直线,甚至是家庭和办公室两点一条直线。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眼界越来越开阔,也明白了院系管理和大学运行的一些东西,内幕也好,规律也好,也了解了不同人的说法。
我的手里有很多文字记录。很多都已经“过时”了,或者说,不需要特别去看、去回顾。但有些资料是有价值的,比如当初是如何修订培养方案的、审核评估的时候专家说什么、我在工会座谈会上说了什么。回过头去想想,这些记录使我对大学有更深的理解。现在,当别人说这、说那,我可以自信地说那是不对的,可能会遇到哪些问题。
我在笔记本里、电脑里,也记录了很多很多思想的火花。我不停地思考,不停地记录。然而,总觉得比较难挖掘出来,即很难整理成文。原因是:没有时间,记录琐碎,缺乏灵感。我明白,生活和工作不能一味地“冲冲冲”,而要经常性地回顾和思考。要把这些文字资料开发利用,需要的是“归并”和“契机”——把林林种种的思想火花归并一下,整理出思路清晰的文章;还需要有发表文章的契机。
(二)
五一劳动节长假的第一天早上,我一边听着网课,一边开着车,穿过军工路隧道,到浦东凌桥、外高桥附近开了一圈。我不知道最近今年我在那儿开了多少圈,反正是越开越熟悉。
我看到迎亲的车队停在了路上,占据了一根车道。我看到迎亲的嘉宾穿着黑色的西服,胸口戴着小红花,等待新娘出嫁。我看到有很多在小店门口买东西的人。我也看到主干道路两旁停着的集装箱卡车。
我开车经过江边长长的路,像“检阅”一样,看着一个个的碉堡或者掩体。有的碉堡已经被石块围得严严实实,仅在顶部有标牌。有的碉堡的顶部安装了小型电线杆,旁边还立了一块严禁停车的牌子。还有的碉堡旁边的花草长茂盛了,附近还有游客把车停下来,进入滨江森林公园。一片祥和的氛围。
五一劳动节长假的第二天下午,我到妻子的娘家去。我走路,去拍她以前住过的地方。
我还骑车在附近逛。只见周围有很多片区已经拆迁,变化很大。那些地方已经被围起来了,有围墙和铁门,很多出入口都已经被砖墙封死。我并没有进去,也不想进去。我只是站在围墙外面的花坛上,或者在铁门口,用手机对准铁门的长方形孔口朝里面拍。
这些地方我来过,十多年前我就走过。那时候,我没有评上职称。周末到妻子娘家,我会到附近逛。我一边走路,一边接到一位老师打电话,和他聊评职称的那些事。
时间过了那么久。走到这儿,我看到这里的建筑,我想起了当年的场景。
记得五六年前,也还在这儿,我看到临街的房子被封了,外墙上写着“拆迁”。现在,附近巨大的片区都已经动迁了。围绕着旧房子片区的,是视线可及的高楼大厦。
我不禁想到两个字——“成长”。
(三)
成长,成长,什么都在成长。院系在成长,大学在成长,社会在成长,孩子也在成长。
我看到小区垃圾桶旁边“笑脸猫”的孩子已经长大。在今天,我看到妻子带着孩子第一次骑自行车。在五一节前夕,我有做PPT汇报,梳理我们系教学条线的进展。我还有到报社,和编辑记者交流。
无论是和别人交流、听网课、参加座谈会、在房间里坐着看书,都意味着收获和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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