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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5日。坐早上10点半的高铁，到杭州，准备参加教育部学位中心主办的2023年全国研究生导师培训班，作培训报告。
从家里出发，坐地铁10号线到虹桥火车站需要一小时一刻钟，我在地铁上找到了座位，但乘了十几站之后，感到有点累。
（一）平时很少出差
我平时深居简出，很少去外地。最近的一次出差，是去泉州参加一个中学的科技节。出发前，看着网上的地图，想象着那儿的酒店和街区是什么样子的。但下了火车，到了那儿，却发现实际情况和根据地图想象的情况有很大的区别。实际情况比想象的还要繁华和宜居。
晚上，走在酒店旁边的路上，我想起了在夏季到这儿参加招生宣传的我的同事。这使我对他的工作环境有了更加直观的认识。
去泉州，坐列车7个小时。回上海，中途换乘，坐列车近6个小时。快到上海的时候，听闻家人“阳”了。为了不影响一个多星期后的杭州报告，我住进了学校简单的招待所，自费在那儿住了一个星期。
在学校招待所的日子里，我往往是上午开车到江湾校区工作，下午开车到邯郸校区开会，晚上就在招待所里打电脑。打电脑的条件很好——桌子和卧室是分开的。这样，我晚上12点以后才睡。这就是我5月25日感到“有点累”的原因。
（二）提前到，定定心
我有个“奇怪”的心理，那就是——做事情就像是完成任务一样。比如：学校里经常有开会的任务，我就把这些任务写到每周的日程表里。每天，完成这些任务就像是吃饭一样，做掉一件事情，就在日程表划掉这件事情。有时候，下午两点在邯郸校区开会，我甚至会中午提前赶过去，这样，“一件心事”就了了。
上次去泉州出差也是这样。我不喜欢坐晚班飞机去泉州，就怕航班取消。我情愿坐7个小时的列车，在车上看书。
这次去杭州作报告也是这样。5月26日上午作报告，我乘坐5月25日上午十点半的高铁，想着早点过去定定心，在宾馆里把报告的PPT再整理一下。
（三）坐在车厢里
坐在列车的车厢里，把头靠在椅背上。听到后排两位乘客在讨论工作。一位男乘客的声音有点像我做博士后期间的导师的声音。他像是一个企业高技术人才。只听他用中英文夹杂的话和坐在旁边的同事讨论工作，讨论的态度非常专业。
我还想起，在地铁十号线坐着的时候，看到对面坐着一些上班族模样的人，他们都低头看着手机。他们也是坐很多站去上班。我就觉得：生活并不容易。至少，我的家就在学校的旁边，我开着车很快就到了。
在列车的车厢里，我打开了一本《人物》杂志。我本来准备看完这本杂志，就把这本杂志丢了，但里面一个看似普通的故事，却吸引了我。
这篇文章讲的是一个浙江老龄妇女还债的故事。在改革开放的年代，她办了厂，并且不断地扩大再生产，欠了银行和私人很多钱。但做生意也会有失败的时候，生产的服装卖不出去，而本金和利息还是要还的。她没有申请破产，而是靠自己努力，一点一点地把欠别人的钱还掉。
记者非常会写文章，梗概很简单的这个故事，也能写出四页，当中还提到了一个叫“何伟”的老外作者曾经到浙江看到当时的商业情况。
我乘高铁去的是浙江。还债的老龄妇女在浙江。文章中提到的何伟曾经到浙江。协办此次导师培训会的西湖大学，也是在浙江。
《人物》杂志中的故事，坐在我后排的企业人士的故事，我的故事，西湖大学的故事，书中何伟的故事，都是个人和单位在时代中的故事。
就像列车前行一样，个人在前行，时代也在前行。
（四）得与失
如果我今天写的，只是个人和时代的关系的话，那么这篇博文就戛然而止了，1300多字。接下去写什么呢？写“学习和分享”的体会？
唉，我发出一声叹息。5月25日，我突然发现自己牙疼了。在此之前，我有吃过辣的东西，也有吃过爆米花，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在学校招待所住着的时候，每天晚上都是12点钟以后入睡。
这反映出，在“挣到”时间的同时，也在面临着健康的风险。
这个学期时间过得飞快。总有各种各样的事情“飞”过来，总有各种各样的会议要参加，日程表上排满了事情。做这样的一件件的事情，就像把事情“吃掉”一样。表面上看起来很充实，事实上也把一件件的事情做掉了，也从做事的过程中学到了一些东西，但是总有种疲于奔命的感觉。
各种微信群中，一会儿有一个文档飞过来，一会有一个表格需要填写，让人忙得不可开交。
这个学期，我已经推脱了很多事情，比如拒审了很多稿件，也不积极地为大报写需要花很多时间才能写好的科教述评，也不轻易地接受作报告的邀请。但是，我的性格里总有一种“不好意思拒绝”或者“有好奇心参加一下”的元素，别人叫我开会，我就会答应，这就导致了时间管理的压力比较大。
5月25日晚上，哪怕吃了止痛药片，牙齿还是止不住地痛，一个晚上没有睡好。
回到上海后，看到包袋里的几盒药片，我明白：很多人会面对理想和现实的矛盾。理想中，自己能够天马行空地干活，能够做出很多的事情。但在现实中，一会儿小孩生病，一会儿配偶生病，一会儿配偶需要出差（以至于自己需要更多的时间照顾家庭），一会儿自己也会生病。事情，很难两全。
有人说，生活就是往前走两步，再往后退一步。我也曾经写过，“生活就像是交税”。就希望，病好了之后，或者说问题解决了以后，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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