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小文先生的博客里,“陈安”和“安哥拉”的名字在他1851篇博文的题目中一共出现过8次,也就是说,“老邪数”=8,这一表现略少于肖重发(10次)和蒋科学(11次)。
除了在科学网上的交流,我还多次见到李小文老师,其中两次是我主办的学术会议邀请了李小文先生参加,第一次是在济南召开的第五届全国“应急管理——理论与实践”研讨会,第二次是在河南焦作举行的“中国应急管理十年——高峰论坛”。
两次会议上李小文老师的学术表现以及生活上的细节我另外再专门撰文介绍(可以成为《李小文评传》中某章的一节),而本文只回忆关于“车马费”的一些事情。
请院士出席会议并报告需要花多少钱?我自己其实是没数的,在2010年的时候,我个人猜测的出场费是五千元。但是个人内心还是有点惴惴的,就怕估计错了,给少了显得自己不懂行情,给多了我们这个小小的课题组也支付不起。
虽然预算了这笔钱,我倒是根据自己的了解有把握认为李小文老师会不要,也许从内心里我在期待他“不要”。不过,期待归期待,行情归行情,完全两码事,我自己出门讲演也是会收“车马费”的,而且是给多少要多少,不返点。院士出门,总不能连显示基本身份的“劳务费”都没有的收吧。
在我坏笑着说李老师可能根本就不收的时候,同为科学网博主也去济南开会的中科院贵州所的刘玉平一边对我说道:“收不收是老邪的事情,给不给则是你的事情。”
嗯,知道了,那就是说,即便明明知道他老人家不会收这笔“车马费”,我至少还是要表演一下的。
就去李小文先生宾馆的房间里“表演”了。
没等李小文先生说话,吴老师(李夫人)先发话了:“你们还不知道李小文啊,拿走拿走,就算李小文支持你们的学术会议了。”
李老师则在一边笑笑,一挥手,把我们撵了出来。
到得房间外面,我有点迷糊,虽然这个结果符合了自己的预想,可是,这个过程似乎也太简单了,我这“送钱”的理由还没有开始阐述呢,内心中突然有些不甘,就再度进去,开始长篇大论地证明这笔“车马费”为什么李老师完全应该收着,且其实这个数字根本还没反应出身份来呢,云云。
李老师依然淡淡一笑,胡子随着笑意上翘,大概是知道我们内心里在希望他推脱,但是该表演的还不能差了成色,“老邪知道你们办会的难处,我这也喝了山东的琅琊台了,够了。”话毕,吴老师再度把我们推出门外。
嗯,如此,“表演”得足够充分,可以撤了。
我们就离开了,但是心里却没有因为得到了预想的结果而轻松,反而有点沉重——这下老邪的人情是欠下且估计还不清的了。是否就得像教父帮助来自西西里的移民们那样,未来啥时候只要“老邪招呼一声”,我们就得感其恩而“赴汤蹈火”了呢。
在后来的岁月里,我们曾经设想过的老邪这个“招呼”就从来没有到达过,倒反而广州大学曹广福、中科院理化技术研究所吴飞鹏和我这所谓的“科学网三剑客”就人才计划问题围攻过李小文先生,激烈地认为李老师的观念“很荒谬”、“很错误”。
再后来,就是我们组织“中国应急管理十年——高峰论坛”的那次,在2013年秋天的河南焦作,其实,李小文先生会后立刻就要参加院士选举的最后一轮投票,完全是忙里偷闲来支持一下。
这次的“车马费”我就没想过去表演,也许是没了身边人撺掇的压力,也许自己对那个必然的结果了如指掌,不过,尤其有点过分的是,李老师和夫人的“车马费”我们没给一分不说,他们来往于河南的火车票都是他们自己在北京就购买好的,我最后连这笔钱都省下了。敢情老邪自己掏腰包到会上纯粹就是为了支持我们的。而开会的过程中他眼睛迷离,似睡非睡,有一刻我觉得肯定是睡着了,但是等让他来评述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又充分表明刚才他听见了。
会下对他的讨论不绝于耳,河南理工大学的研究生孩子们那里见过这样的人物,觉得无比传奇,其实这样的场景如果上了自媒体再被传统媒体或大型网站挖掘,早就比布鞋还早一点为世人所知了,不过,晚些知道也好,老邪可以品着二锅头安静地上上网和大家掐掐架,或到网下来支持一些跨学科的学术交流,不至被俗名所累。
2013年在河南喝的酒是一种新的香型——陶香型仰韶酒,而此时的老邪喝酒需要有所节制了,所以只是简单地喝了两杯而已。当然,如果严格按照医生的建议,应该是戒酒的,但是,人之一生成为爱好的东西不多,有时候即便生命长度会受此影响,本人也并不会觉得不值,对于性情中人,早把俗世看穿的世外高人,更是如此。
最后需要说明的是,该收“车马费”的各位,我们尽可以尽情收之,对于知识分子而言,收入还是过少而不是超多的,我们将在长期内处于收入和幸福感直接相关的“线性区”,而对于老邪,他线性到非线性的拐点出现得比我们都更低都更早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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