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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在进化过程“熟悉”的环境中,基本不存在癌症的选择压力。在自然环境中,动物面临若干生存压力,比如食物、水、斗争、天敌捕食、各种疾病和传染病,等等。即使能活到步履蹒跚的年龄,体力和身体各器官功能不行了,也难撑多久(无力获得足够的食物就是一个因素)。也就是说,自然环境中的大多数动物在癌症可能发生的年龄以前就会因各种因素离开这个世界。
能在远远超出繁殖和个体生存能力(自食其力)之后继续长时间存在,恐怕只有人类。如果说人类的大脑和牙齿之类的“硬件”配置是最近加速进化的结果,很容易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所以好的心理医师和牙医是很赚钱的),那么,对于长寿这个软实力,人类更“没时间”做好准备。仅仅在几万年前,能活到50岁的个体可能没大多比例。
这里说的“准备”,是进化意义上的积极变化。在这方面,几乎没有“进化”的可能性了,因为老年人基本没有繁殖空间老(个别雄性例外),不存在进化意义上的选择压力。当然,还会有(或许将来更深入)一定程度的“人工选择”,比如,筛选并淘汰某个致癌基因。
这样的人工选择是否能代替进化过程(另类替天行道),不好说,或许仅仅是技术上的炫耀。多年前曾有个试管婴儿,被称为“无癌宝宝”。这个女婴的母系家族有乳腺癌和卵巢癌的遗传史,为了避免女孩的发病危险,她从胚胎期就接受基因扫描,确认不携带一种代号为BRCA-1的基因。这种基因的携带者其乳腺癌或卵巢癌的发病率为50-80%。这一做法引发不少争议,除了伦理方面的争论外,许多人质疑这个女孩是否就真的不会患乳腺癌或卵巢癌。BRCA-1基因是否是导致两种癌症的唯一基因?据说,在所有的乳腺癌中,这个基因的贡献小于5%。
虽然癌症有遗传的成分(哪种病没有遗传因素呢?),但若只跟随医生的思维,是没法理解癌症的。说到底,生命进化是以细胞为载体进行的,不管多么高级、多么复杂的生命,都来源于一个细胞。或许,地球上第一个细胞诞生后,就再没有第二个细胞(概率太低太低)。从这个细胞开始,今天你我的身体、以至每一个细菌,都是其后代。
身体发育过程中的细胞分化有严格的程序,分化后固定工作岗位,各司其职。这个分化,不是再造,可能仅仅是打开或关闭一些开关,使得不同的组织细胞变得面目全非。DNA复制过程,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时间和年龄本身就是积累突变的因素)而出现错误。一个很微小的错误,就可能改变基因的开关状态,使得某个细胞获得突破约束的能力,回到独立的生存状态。从功能上看,癌细胞具有明显的独立性和原始性:不接受调控指令、能自给自足无限繁殖并拒绝自杀、能创造适合自己生存的微环境(这个新环境本身更有利于积累更多变异;在进化过程中,环境巨变更容易积累变异,原因之一是新环境可能更容易导致基因突变,之二是某些变异更容易存活)。
分化后的细胞,只在自己的组织环境中生存,就像人类社会的一些专门群体,到另一个行业可能无法谋生。癌细胞“进化”到一定程度,就能不受环境的限制,可在不同的组织环境中生存繁殖。
一种说法是,癌细胞本身就来源于正常的干细胞:干细胞→癌症干细胞→癌细胞。只要存在干细胞转化为癌症肝细胞的环境,只有癌症干细胞继续存活,仅仅通过暴力手段杀死癌细胞往往是治标不治本,跟除草不除根一样。
写这个话题,因为我认识的一个小女孩患了癌症。如果您有意愿帮助或转发,请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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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7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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