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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2UCS:一种全新的可拓信息科创教学模式
张利华
W2UCS是Why-What-Use-Create-Service几个单词的缩写,最初是在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专业教研室践行基于CDIO(Conceive-Design-Implement-Operate)理念,进行信管专业课程CDIO教学改革过程中萌发的。最早是WUCS,是What-Use-Create-Service的简称,主要用于CDIO项目构思。但后来在课程教学改革实践后发现,还需要加入Why,这样构思出来的项目才可持续。
最初选择的CDIO改革试点课程是信管专业的核心课《管理信息系统》,这门课程最初是用的清华大学薛华成教授主编的教材,为了引导学生能够更加深入理解教材里罗列的来自国外的管理信息系统建设理论和方法,我尝试将这些理论和方法用来解决中国情境下的企业管理信息系统建设中的问题。2010年年底,一次偶然的调课,我了解到原来物流管理专业有一门课程叫专业认知实习,主讲教师李映兰教授思维很活跃,性格也很开朗,她和我一样,对理论联系实践的引导学生学习这件事很重视。再加上那时国内最先倡导CDIO工程教育改革理念的顾佩华教授刚翻译一本新书,同样重视理论联系实践的贺盛瑜教授既是我们信管专业的学科带头人,也是学院的一把手,记忆中她为了促进我们更好的理解和践行CDIO理念,好像她还专门召开了一次CDIO改革启动会,还人手一本给我们每个老师发了顾佩华教授的新书,也就是前文所提及的顾佩华教授翻译的《重新认识工程教育-国际CDIO培养模式与方法》(Rethinking Engineering Education:The CDIO Approach)。
其实在看这本书之前,我就经常在教学过程中思考如何更好促进学生主动积极学习,最好能理论联系实践的去理解信管专业相关的理论和方法,而不是死记硬背。看了这本书之后,我才猛然想起,其实在大学本科毕业时我曾有过的“网络+教育”改革理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本书改变了我的职业轨迹,如果没有看这本书,可能我会继续老老实实读书、教书,读博士,做纵向课题,然后顺其自然的评上教授。但因为这本书,帮我打开了一扇门,让我发现其实在国外也曾经有人和我一样对教育有着很多美好的期望,这些美好的期望可能有时候显得很不合时宜,甚至会经常被批评为“浮躁”、“天马行空”、“好高骛远”,甚至“自以为是”。没想到在国外,在欧美居然有这样的一群人,愿意“大胆尝试”“积极探索”,把“想法变成了现实”。这本书无疑重新点燃了我对教育改革的激情。于是很快,就在2010年年底,我就收到了来自李映兰教授的好消息,她成功拿下了第一个校企合作项目,虽然钱不多,但却可以带着学生一起,践行CDIO理念。于是,我开始尝试把我在讲台上讲了十年的信管专业理论和方法,以及自己“冥思苦想”,“闭门造车”八年构建出来的一些“信息甄别”理论和方法来解决某民营企业的问题,比如:北京物流基地中的仓储信息化过程中出现的信息不对称问题。实践之后,发现效果还不错。于是就开始在CDIO教改这条路上越走越远,直到跟着信管专业转了一圈,从统计学院到管理学院,再到物流学院,最后又回到了统计学院。这时,我才真正理解了杨振宁先生“百年科学之路”记录片里提到的那句诗词“是起点也是终点,是终点也是起点...”。
为什么说“是起点也是终点,是终点也是起点呢?”因为选择走CDIO教改之路,意味着要结束自己的“纵向研究”、“晋升”的道路,开始自己去市场中找项目,不仅如此,还要帮助企业去解决管理信息系统建设中的实际问题,这些问题可能和书本上介绍的那些经典案例里遇到的问题完全不一样,因为国情不一样,企业发展的阶段不一样,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在解决实际问题的过程去验证现有理论和方法,并发现新知。比如W2UCS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发现的。
在国外管理信息系统建设过程中,通常会遵循“规划-分析-设计-实施-运维”五阶段循环迭代规律,但在我国,深入管理信息系统建设一线才发现,规划-分析-设计是缺失的,一般是直接套用国外的解决方案实施-运维,这也导致了实施-运维费用居高不下,但实施、运维效果并不好。怎么办?幸运的是,后来在参加另一位前辈的电子商务与现代物流校企合作项目中,我才发现,其实规划-分析-设计是有的,只是每个阶段团队不同,相互之间信息没有打通,所以导致很多企业信息资源没有得到充分利用。那如何改变这种现状呢?在后来的管理信息系统课程建设中,我采纳了梁静博士的建议,开设了一门《业务流程管理》新课,期望通过这门课程,引导学生在学校时就理解打通企业四壁的必要性,以及相关的业务流程管理理论和方法。
不得不说,梁静博士的远见卓识,这门课不仅补上了信管专业核心课程《管理信息系统》的“空中楼阁”的短,还进一步激发了我对管理科学与工程学科发展历史的好奇,于是跟着好奇心,我开始从凤羽hui等主编《业务流程管理》的教材里找线索,然后开始带着学生一起,大量阅读管理科学与工程学科相关的经典文献,从亚当斯密的《道德情操论》、《国富论》,到泰勒的《科学管理原理》、《在美国国会上的证词》,再到马斯洛的人本主义系列专著,从查尔斯.巴贝奇到阿达,从冯.诺依曼到图灵,从赫伯特.西蒙到麦卡锡、香农、 万尼瓦尔.布什,从福特到斯隆,再到彼得.德鲁克......从迈克尔. 哈默,到希尔,再到今井正明,大野耐一,丰田喜一郎,丰田佐吉......一时间,突然发现横亘在经济、管理、信息、计算机等不同专业学科之间的“墙”都神奇消失了。
为什么这些学科之间的“墙”会伴随着阅读量的增加而突然消失呢?后来,在加入人工智能学会可拓学专委,听李幼平先生讲“普朗克猜想”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物理学家普朗克早就发现“科学原本是一个整体,只是我们人类认知的局限,所以才分而治之,实际上,存在着从物理到化学,从生物学到社会学......的一个连续不断的链条”,简称普朗克链条。
其实,加入人工智能学会可拓学专委也是一件看似很偶然,但其实必然的事情。因为在2018年时,我的教改实践遇到了新问题,或者说我的合作伙伴遭遇到了认知天花板,她不想改变,一定程度选择了放弃。而我却对此无能为力,毕竟她的选择也一定程度是对的。也正是这一次看似失败的公益合作,我决定第二次创业。但具体怎么做呢?刚好2019年开年,学校《TRIZ创新方法》课程招募师资,有一次内部免费培训机会,让我有幸了解到了一个新的理论——发明问题解决理论,简称TRIZ。因为好奇,所以在免费培训完后,我又开始琢磨着如何把学到的这个新理论用起来,用来第二次创业。这时候,一位物流工程专业的毕业生的出现,又一次改变了我的计划,自己的创业项目拓展变换成了创业孵化项目。
这个创业孵化项目的启动是在2019年年底,但是在随后的一个月里,我刚到德国柏林度假,武汉被封,新冠疫情爆发,于是这个创业孵化项目被迫由线下转线上,在原来青少年创客空间的IOROBOX的基础上融合了当时最新的青少年人工智能培训项目。那时候,其实我已经43岁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重新开始,从头学习机械工程原理、电子线路、人工智能基础,PYTHON......学习工程设计、DFP。当然,凡事有利也有弊,也正是因为疫情,可以让我沉浸式学习和验证W2UCS,以至于后来在《物流信息系统》、《TRIZ创新方法》、《全新间隔锻炼与超健康理念》、《统计信息管理与检索》、《区块链技术》、《数据技术素养》等课程中都融入了W2UCS项目构思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W2UCS这个可拓信息科创思维主线,以至于所有的课程教学过程变得更加有趣,更可持续,从传统的灌输到自主CDIO,再到W2UCS;从“天马行空”变成了“脚踏实地发现、识别并解决现实世界中的具体问题”。一路酸甜苦麻辣,滋味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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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6-7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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