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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垂下枝条,
清亮的镜在阶前铺展。
它收拢白昼的冠冕,
收拢群山垂落的发辫,
收拢云絮解缆的远帆。
在晨光里,静静,卧躺。
有人穿行涟漪的经脉,
竹篙剖开凝结的时辰。
漂浮的圆荷,是他遗落的铜镜,
缝补散碎的倒影。他俯身——
水的厚度,是天穹的厚度。
对岸村庄在远处醒来,
石磨在碧玉的波光里旋转——
它笔直的寂静,
收拢每一阵风,
像麦芒般,佩戴着瓷青的凝望。
这是明镜苏醒的拂晓:
初生的幽绿正缓缓收拢,
收拢所有澄澈,
凝成一声悠长的,瓷青的凝望。
凝成一声悠长的,瓷青的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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