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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维铮的《音调未定的传统》有若干篇有关大师的文章,其中有如下说法。
朱维铮认为:“大师就是博古通今,学贯中西,德才学识兼备,非但于本门学科为不世出的专家,并以卓特识见、新颖方法或指明未来取向,而受众多学者景仰,这里的裁判官,仅有一个,就是由时间体现的历史。”
朱维铮在引用陈寅恪《王静安先生遗书序》的说法“自昔大师巨子,其关系于民族盛衰学术兴废者,不仅在能承续先贤将坠之业,为其托命之人,而尤在能开拓学术之区宇,补前修所未逮。故其著作可以移一时之风气,而示来者以轨则也。”后评论道:“因此,陈寅恪关于大师的界定,即学术实践能够继往开来,尤其善于创新,非但开拓学术新领域,而且指明学术的发展方向与方法,都是“大师”概念的题中应有之意。但他以为大师的事业 “关系于民族盛衰学术兴废”,则未免陈义过高,因为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当下的社会政治环境。即如他说话的时代,自称孙中山信徒的蒋介石,已在用“军政”实现所谓“训政”,以至陈寅恪要藉纪念王国维之死,呼喊学者必须保持“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
朱维铮提出:“不过随着现代化日进,学术分工越来越专门,谁能在专门领域做出独特贡献,并被历史证明没有他的贡献,人文教育和科学卫生等构成的总体文明史,便如缺了一角。这样的杰特之士,当然可称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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