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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狂犬病(9)
Bat rabies(9)
前记:
目前国际上关于狂犬病研究最权威最全面的大型学术专著是《狂犬病的科学基础和管控(RABIES: SCIENTIFIC BASIS OF THE DISEASE AND ITS MANAGEMENT)》,简称《狂犬病(RABIES)》。该书最新版(第4版)已于2020年5月面世。
该书共有22章,其中第7章是《Bat rabies(蝙蝠狂犬病) 》。
现将此章的内容全文翻译成中文供参考。
第7章 蝙蝠狂犬病(9)
Bat rabies(9)
4 非洲的狂犬病毒属病毒(续)
4.2 杜文哈格病毒( Duvenhage virus,DUVV)
1970年,在南非,研究人员从一名男性患者体内分离出一种病毒。该患者35天前被蝙蝠咬伤嘴唇,后因狂犬病死亡(Meredith, Prossouw, & Koch, 1971)。该病毒在血清学上与RABV相关,以死者的名字命名为DUVV。咬伤患者的蝙蝠始终未被明确鉴定,但根据描述及该地区蝙蝠物种的分布情况,推测可能是普通弯翼蝠(M. natalensis)(Meredith et al., 1971)。
1981年和2012年,研究人员在南非从食虫蝠体内再次分离出该病毒(King, Meredith, & Thomson, 1994; Markotter, unpublished);1986年,在津巴布韦也从食虫蝠体内分离到该病毒(Foggin, 1982)。埃及裂面蝠(Nycteris thebaica)已被证实与1986年和2012年的DUVV分离株相关,但目前尚无证据表明长翼蝠属(Miniopterus)物种参与DUVV的流行病学循环。
已有两例人类感染DUVV的报告。2006年,南非西北省一名77岁男性被一只不明种类的蝙蝠抓伤面部,27天后出现症状,14天内死亡(Paweska et al., 2006)。第二例病例为一名34岁荷兰女性,她在肯尼亚西察沃国家公园被一只蝙蝠撞到面部,随后发现面部有两处浅表小伤口,并对伤口进行了清洗处理。她返回荷兰后,于事发23天后出现症状,20天后死亡(van Thiel et al., 2008)。这两例病例均未接受暴露后预防处置。咬伤/抓伤患者的蝙蝠种类均未明确鉴定,但据描述体型较小,推测可能是食虫蝠物种。目前尚无DUVV向其他动物溢出感染的报告。
有研究报告显示,在斯威士兰的埃及裂面蝠(N. thebaica)(Markotter, Monadjem, & Nel, 2013)和肯尼亚的一种长翼蝠(Miniopterus)体内,针对DUVV的中和抗体阳性率为30%(Kuzmin, Niezgoda, et al., 2008b)。此外,在科摩罗、留尼汪岛、马达加斯加、毛里求斯、马约特岛和塞舌尔的蝙蝠中,也发现了蝙蝠暴露于DUVV的血清学证据(Melade et al., 2016)。该调查涉及的蝙蝠物种包括长翼蝠属(Miniopterus)、犬吻蝠属(Chaerephon)、 Mormopterus属、大耳蝠属(Otomops)、狐蝠属(Pteropus)、果蝠属(Rousettus)和蹄蝠属(Hipposideros),涵盖了食果蝠和食虫蝠。
系统发育分析表明,DUVV分离株形成两个不同谱系(lineages):一个谱系包含来自南部非洲的分离株序列,另一个谱系包含来自肯尼亚的分离株序列(Van Eeden, Markotter, & Nel, 2011)。
4.3 希莫尼蝙蝠病毒( Shimoni bat lyssavirus,SHIBV)
2009年,研究人员从肯尼亚一处洞穴中发现的一只死亡条纹叶鼻蝠(Hipposideros vittatus,最初被认为是H. commersoni)的脑组织中,分离出唯一一株SHIBV。该病毒属于系统发育群II (phylogroup II),在系统发育分类上位于MOKV和LBV之间。
对肯尼亚同域栖息的埃及果蝠(R. aegyptiacus)和条纹叶鼻蝠(H. vittatus)进行的比较血清学研究显示,无论是否存在埃及果蝠,条纹叶鼻蝠对SHIBV的血清阳性率均相同。这些数据表明,条纹叶鼻蝠可能是SHIBV的储存宿主(Kuzmin et al., 2011)。此外,有报告显示,在刚果民主共和国的非洲稻草色果蝠(E. helvum)中也发现了暴露于SHIBV的血清学证据,但仅来自蝙蝠血清样本,且这些血清同时对LBV具有反应性(Kalemba et al., 2017)。
4.4 与蝙蝠无关联的非洲狂犬病毒属病毒
(African lyssaviruses not associated with bats)
在非洲大陆,研究人员还从蝙蝠以外的哺乳动物体内分离出另外两种狂犬病毒属病毒。伊科马狂犬病病毒(Ikoma lyssavirus, IKOV)仅在2009年于坦桑尼亚的塞伦盖蒂(Serengeti)从一只非洲灵猫(Civettictis civetta)体内分离到过一次(Marston et al., 2012)。该病毒与西高加索蝙蝠狂犬病病毒(West Caucasian bat lyssavirus, WCBV)和莱里达蝙蝠狂犬病病毒(Lleida bat lyssavirus, LLEBV)同属系统发育群III(phylogroup III)。其储存宿主尚不明确,目前针对该狂犬病毒属病毒也未开展主动监测。体外和体内实验均表明,现有狂犬病疫苗无法为机体提供针对IKOV的保护(Horton et al., 2014)。
莫科拉狂犬病病毒(Mokola lyssavirus, MOKV)于1968年在尼日利亚伊巴丹的莫科拉森林中,从鼩鼱(Crocidura flavescens manni)的混合器官中首次分离得到(Kemp, Causey, Moore, Odelola, & Fabiyi, 1972; Shope et al., 1970)。此后,在以下物种和时间地点也分离到了该病毒:南非的家猫(Coertse et al., 2017; Nel et al., 2000; Schneider, Barnard, & Schneider, 1985);1974年喀麦隆的鼩鼱(Crocidura sp.)(Le-Gonidec, Rickenbach, Robin, & Heme, 1978; Swanepoel, 1994);1981-1982年津巴布韦的家猫和犬(Foggin, 1982);1983年中非共和国的锈腹刷毛鼠(Lophuromys sikapusi)(Swanepoel, 1994);1989-1990年埃塞俄比亚的家猫(Mebatsion et al., 1992)。
1969年和1971年,尼日利亚还报告了两例人类感染MOKV的病例,其中仅1例死亡(Familusi, Osunkoya, Moore, Kemp, & Fabiyi, 1972),另一例分离出的病毒疑似实验室污染所致(Familusi & Moore, 1972)。大多数MOKV分离案例来自家猫(Coertse et al., 2017),家猫被认为是该病毒的“死亡端宿主”(即病毒在该宿主中无法继续传播,Meredith, Nel, & von Teichman, 1996; Sabeta et al., 2007)。
MOKV的储存宿主可能是与猫存在接触的物种,但由于缺乏监测,目前尚无证据支持或反驳这一假设(Kgaladi et al., 2013)。研究人员已三次从鼩鼱体内、一次从啮齿动物体内分离出MOKV。这些分离结果,结合致病性研究显示鼩鼱和啮齿动物的唾液中存在病毒释放的现象,引发了关于这些动物可能是MOKV的储存宿主的推测(Kemp et al., 1972)。
MOKV与LBV亲缘关系较近,此前已有研究报道两者存在一定的血清学交叉反应。LBV血清阳性蝙蝠的血清对MOKV表现出交叉中和作用(Dzikwi et al., 2010; Kuzmin, Niezgoda, et al., 2008a),这表明目前尚不能排除蝙蝠作为MOKV储存宿主的可能性;然而,值得注意的是,非洲针对啮齿动物、鼩鼱及其他潜在野生储存宿主的监测工作存在不足,因此MOKV的储存宿主目前仍仅为推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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