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跨学科”研究成为高频热词。它被视为解决复杂社会、经济和环境挑战的金钥匙，也是各国科研资助的重点方向。因此，如何准确评估一个研究机构的“跨学科表现”，对科研管理者、政策制定者和机构自身都至关重要。
跨学科指标基于研究对象在不同领域的产出分布测度其跨学科性。然而，JDIS最新发表的研究指出：评估结果可能严重依赖于所使用的“学科分类尺子”的精细程度。
该项研究以德国四大公共科研机构，弗劳恩霍夫协会协会（FHG），亥姆霍兹联合会（HGF），马普学会（MPG）和莱布尼茨学会（WGL）下属的262个研究所为研究对象，基于2018–2022年的发文数据，揭示了它们在宏观、中观和微观三个层次的学科分类体系下，跨学科研究表现的显著差异。（注：论文在不同层次的分类基于Citation Topics分类体系得到。）
主要发现
1 排名波动：机构的跨学科性在不同层级中存在差异
在宏观分类下，FHG 和 HGF 的跨学科性得分明显高于 MPG 和 WGL，且 FHG 和 HGF 无显著差异。但在中观和微观层级，HGF 保持优势，而 FHG 的领先优势不再明显。
图1：不同分类粒度下各研究机构所属研究所的跨学科性分布
进一步分析发现，个别研究所在三个层级上表现一致，但也有不少研究所在不同层级的跨学科性出现大幅波动，显示出明显的不一致性。
图2：不同分类粒度下各研究所的跨学科性分布
2 分类粒度越细，FHG 排名越滑坡
文章分析了各机构在不同粒度下的排名变化，结果显示：FHG 在从宏观向中观、再到微观的粒度转变中，其研究所整体排名持续下滑，且这一趋势显著区别于其他三家机构。
图3：分类粒度变化时研究机构的跨学科性排名分布变化
3 控制研究领域差异，FHG 排名仍呈下降趋势
考虑到不同宏观研究领域在分类系统中的细分领域数量存在差异（如生命科学细分类更多，数学更少），并且四个研究机构的研究方向也存在明显的领域差异，因此文章对机构的跨学科性表现进行了领域归一化处理。最后发现，即便在控制研究领域影响后，FHG的排名下降趋势依旧显著。
图4：分类粒度变化时研究组织的跨学科性（归一化后）排名分布变化
4“基础 or 应用” 对排名变化无显著影响
尽管 FHG 以应用研究为主，回归分析发现，研究类型（应用/混合/基础）及应用研究论文的比例并未对排名变化产生显著影响。因此，研究类型并不能解释其排名下降现象。
表1：机构类型对排名变化的影响
启示：避免因分类粒度偏差导致评估失真
研究表明，学科分类的粒度会显著影响科研机构的跨学科评估与排名结果，而这一影响并非完全由研究所的研究领域或研究类型所驱动。这一发现提醒我们，在使用跨学科指标进行机构比较和政策决策时，需充分考虑分类体系的结构差异，明确适用的分类粒度，并推动指标标准化，避免因分类粒度偏差导致评估失真。
Research Papers
分类粒度对科研机构与组织的跨学科绩效评估的影响
Jiandong Zhang（张建东）1,2, Sonia Gruber 3, Rainer Frietsch3
1 National Science Library,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China
2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China
3 Fraunhofer Institute for Systems and Innovation Research ISI, Karlsruhe, Germany
CSTR: 32295.14.jdis-2025-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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