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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书
文/蓝莲花瓣
公元2024年5月14日,星期二,晚上十点二十五分,我坐在电脑前面,看到“情书”这两个字,突然想给谁写一封“情书”。我首先想到的问题是,我应该给“谁”写这封情书呢?我刚刚看到一个短剧,“歹徒”闯进房间,拿刀逼着女主,说:“赶紧给谁打个电话,只要有人愿意来,我就输。”女主边机智后退,边劝“歹徒”喝水,边思考“给谁”这个问题,终于,女主拨打了麦当劳的点餐电话。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给谁”写情书跟这个情景剧是一个套路的吗?也许不是,毕竟他们都还很年轻。也许是有点相似,毕竟我们都生活在相同的社会环境之中。然而,这个词还是打动了我,就在今晚,在这个漫天飞沙的夜里,我很想给谁写一封情书。
可是,什么样的文字又称得上是“情书”呢?就像茨威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那样,用一生的时间,在滚滚红尘之中热爱着那个陌生的男人,然后把这个奇怪而别致的故事写成文字,寄给男人,让他阅读。这样的情书,厚重如同生命,是那个女人,还有她的孩子的生命。如此痴迷的情书,世间少有。可我还是忍不住地想,故事中的女人,她究竟是爱上了年轻时的一个梦想,还是爱上了“爱上”这件事情。难道她仅仅只是男人的陌生人,而不是她自己的陌生人?!
多么奇怪的女人,又是多么执拗的女人。我想我绝对不会痴迷到那个程度,无论是出于现实的理性,还是出于个性的软弱,我都不会把什么事情做到极致,这或者就是我这个极具“普通人”特质的人的清醒,说是所谓的清醒也可以。那么,我给谁写一封可以称得上是“情书”的情书呢?就在前天,当我面对我自己驾车技术的焦虑和恐惧时,我突然间就明白了一件事情------多少时日里我们总想着男人比较强大,其实他们的驾车技术也是一次次克服恐惧锻炼出来的。
尽管理性和情感体系不一样,但人的理性和情绪还是会相互影响的。如果别人的恐惧我不能代替,我怎么可以希望自己的恐惧让别人帮忙克服。我还可以给谁写封情书,我给他/她写情书,我该告诉他/她什么呢?
我可以说“梅花落满了南山”吗?在我渐行渐远的路上,梅花开了又落,落了又开,风沙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如此种种,有什么说头呢?我不记得是谁人的诗句了,他说“当年共我赏花人,点检如今无一半。”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我就这么清晰地记住了这句话。难道人生之中,情书的内容其实并无定法,比如“今夜风沙很大”。
月亮都可以很是惨白,当然也可以说“风沙很大”。然而,情书仅限于此吗?前天万里无云,天空如洗,夏日的浓阴碧绿,像三十岁那么丰腴,那么美好。我还需要给谁写一封情书吗?我的情书都戳在了时间里,一点一滴,一词一句,即使有些停顿,有点漂泊,也很美好。
然而,今夜,我真的好想给谁写一封情书,但我不知道写给谁,写点啥。
就在这个漫天风沙的夜晚
我想给你写一封情书
我的文字,它们漂泊不定
就像被风吹起的沙粒
不知道你在世界的哪个角落
我想给你写一封情书
即使你那么虚无
不及我的教课书里
一颗流浪的电子
就在这个漫天风沙的夜里
风吹过去飒飒的声音
我想给你写一封情书
不谈过去不论未来
哪怕你只是
从不停顿的一个光子
是谁给了我眼泪
是谁给了我鲜花
是谁给了我 无爱的至爱
在这个漫天风沙的夜里
我想给谁写一封情书
没有对象的情书
没有地址的情书
我要把它寄给窗子
窗子上贴着红色的幸福
还有窗外,那无言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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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5-2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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