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最近,通过杨建忠兄与老家聂店10里之隔的老家人刘关波联系上了,相谈甚欢。他写了很多文字,是个非常自信、非常勤奋的后生。他自称:湖北广水人,现工作于湖北黄石市,大学文化,本科学历,业余尤爱登山,偶尔写点属于心灵的文字。
昨天下午,我把小孩从吉他培训中心接回家的路上,小孩对我说:“爸爸,你写的诗,不好懂,我想看也看不懂,你为什么就写不出像李白的《静夜思》当中‘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这样很好懂的朗朗上口的诗句呢?”我苦笑着说:“我要是真有大诗人李白的写作本领与能耐的话,那么,我岂不是就变成了诗仙李白?可惜,我完全不具备李白的才情与天赋呀!”
由此看来,读小学一年级的小孩似乎也拥有一定的审美价值,似乎也能明白何谓质量上乘的“好诗”,何谓不值得一提的“打油诗”。
小孩认为李白的《静夜思》属于好诗,主要基于她读了之后觉得十分之顺畅,并且诗歌的表意浅白晓畅,每一句诗句连她这样的小娃娃都能读得懂、听得明白、领悟得了,而不是表意不明、晦涩难懂,也不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云,更不是生硬、生涩而毫无美感与意境。
由此看来,我家6岁多的孩子也拎得清何谓好诗、何谓拙诗了。由此可见,我家小孩对诗词的优劣也是有着自己的初步之判断与感悟,她毫不回避的指出我咋就写不出像李白的《静夜思》这样的好诗,言外之意表明她对李白的《静夜思》是高度认可的,反映出她在不经意间已然将流传千古的《静夜思》视为了心中的经典与精品之作,不经意的已然将《静夜思》高看一眼、厚爱三分了,更反映出她对我写的诗词是“不太感冒的”。
而我再也不能认为小孩年龄尚幼不太懂事,其实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主观之判断,诗词的优劣以及我写的所谓的诗词与《静夜思》之间从意境到立意再到内涵及文辞晓畅连6岁多的孩子也看得出来并拎得清,那我就更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接着我话锋一转,不失时机的对小孩说:“你知道吗,大诗人李白的《静夜思》,其实是在我的老家广水写下的!我的老家广水是《静夜思》的诞生地。”我原本认为小孩获悉《静夜思》是李白在我的老家广水写下的之后会感到格外之惊奇的、会觉得李白在广水写下《静夜思》是不可思议的,我原本认为小孩会觉得广水诞生了《静夜思》而是一个很神奇、很奇妙、很具有诗情画意的好地方。谁知,小孩丝亳没有觉得广水很神奇,更没有对广水诞生了《静夜思》而感到甚是惊奇,反而很淡定的反问我说:“爸爸,全国那么大,有那么多的好地方,李白为什么不到别的地方去写《静夜思》?为什么偏偏要跑到广水去写《静夜思》呢?”
小孩出其不意的突然发问,居然一下子把我问蒙了,居然让我感到目瞪口呆而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我只得勉为其难的尝试着告诉孩子说:“在历史上,李白曾经酒隐安陆,蹉跎了十年。李白在隐居安陆期间,曾经到过与安陆相邻的广水寿山游览,在广水寿山游览期间写下了《静夜思》。”
小孩并没有一味的单方面接受我的语言灌输,而是边听边问:“既然你说李白是在广水写下了《静夜思》,那你看见了李白在广水写《静夜思》吗?那你见过李白没有?”小孩的言外之意是说:“你信誓旦旦的、一本正经的说李白在广水写下了《静夜思》,你如果没有看见李白在广水写下《静夜思》的这一幕,你如果没有见过李白本人,哪何以有足够而充分的证据证明李白的《静夜思》诞生于广水呢?”我只得告诉孩子说这是广水的文史专家基于现存的大量历史资料深度挖据研究与研判分析而综合得出的结论,是有大量的历史资料作为充分的证据的,不是凭空随意而任性的想出来的。
依稀记得,当年大孩也向我问过同样的问题:“既然你自信满满的说大诗人李白是在你的老家广水写下的《静夜思》一诗,那么,请问你见过李白没有呢?”我的目的只是想向孩子传递“李白的《静夜思》是在广水写下的”这么一个老家官方所大力宣传推介的文化事实而已,只是想让俩孩子知晓我的老家也是与诗仙李白有着千丝万缕的紧密之联系,只是想让俩孩子知晓我的老家也不是一片文化的沙漠,而也是有着厚重的文化之积淀的。
而俩孩子似乎都并不满足我说个啥就是个啥,并不满足我单方面的一味向她俩传递观点和灌输结论,并不是被动的、一成不变的接受着我所硬性灌输的结论与观点,而是在充分的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大胆的质疑我的言语与言论,大胆的与我“公开叫板”,大胆的表达心中的疑问与疑惑。我觉得这才是俩孩子与我幼时最大的不同,遥忆我幼时,只有被动接受父亲向我灌输观点的老实和本分,而绝无挑战和质疑父亲观点的足够之勇气与足够之胆量。而现如今我家俩孩子,她们才不会想到要去维护父亲的“权威”,而是随时发现我的观点有漏洞和偏颇,便随时随地的毫无顾虑的向我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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