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们需要知识,需要在文献海洋中获取自己真正需要的文献。过去有一种算法,说明读者本身能够承受来自外界情报的的能力是非常有限的。假如一个人每天读完100页书,结果一年能读平均300页左右中等篇幅的书120本,50年只能读6000册。这与整个出版总量相比是一个非常有限的数字。今天,文献的生产速度大大提速了,文献的获取便利多了,但是阅读的能力或者说承受力并没有发生明显的变化。
每逢寒暑假,我会抽出一些时间读书,受到若干因素的影响,如今读书的心境已然发生了变化。读什么?读到什么程度?患得患失。这个假期我读书的主题聚焦在图书馆史及图书馆学史。原因有多个方面,其中一个原因是张厚生先生留下不少史料,我在想进一步做点整理与研究工作。凡事要么不做,要做就努力做好。要真正做好一件事,得以学识为基础。才疏学浅如我,需要边学边干。需要学的东西太多,需要干的工作不少。何谓学识?学与识的联系与区别是什么?
“学识”指通过系统学习积累的知识体系及基于实践经验形成的分析判断能力,常与“学问”“才学”等雅称互换使用。"学识渊博"指学问深厚且涉猎广泛,其语义核心在于知识积累的深度与广度。与“学识”相关的成语还有许多,比如:学富五车、才华超众、腹载五车、文江学海、满腹经纶、才高八斗、博览群书、著作等身、学贯中西、见多识广、博古通今、博闻强识、博学多闻……除此之外,还有:孤陋寡闻、不学无术、博而不精、自视甚高……
“学” 与 “识” 是知识体系中相辅相成的两面,既紧密关联又各有侧重,如同图书馆史研究中史料积累与价值阐释的辩证关系。
二者的联系在于学为识之基,识为学之升华。“学” 是知识的积累过程,通过阅读、研习、实践获取系统的知识与技能,如同馆史研究中对档案、文献、口述史料的搜集整理,是构建认知的基础。“识” 则是在学的基础上形成的见解与洞察,是对知识的内化与运用,正如从图书馆史史料中提炼出 “文化坚守” 的精神内核,需以扎实的史料积累为前提。没有学的积累,识会沦为空泛的臆断;缺乏识的观照,学则可能停留在碎片化的堆砌。
二者的区别体现在本质与指向的不同。“学” 侧重 “输入” 与 “传承”,强调对已有知识体系的接纳与掌握,具有客观性和系统性。如图书馆史研究中对藏书数据、馆舍沿革的梳理,属于 “学” 的范畴,追求事实的准确性与完整性。“识” 侧重 “输出” 与 “创造”,强调对知识的判断、整合与升华,具有主观性和独创性。如同从馆史中洞察图书馆从 “藏书楼” 到 “知识枢纽” 的功能蜕变,是基于史料的创造性解读,体现个人或时代的认知深度。
从实践来看,“学” 是量的积累,解决 “知道什么” 的问题;“识” 是质的飞跃,回答 “理解什么”“洞见什么” 的问题。在馆史书写中,史是 “带着温度的历史叙事”,志是 “严谨的资料汇编”。在图书馆领域,馆史如 “精神传记”,馆志似 “履历档案”,二者互补共生,共同构成图书馆事业的历史记忆。《南京图书馆志》对数据的系统记载是 “学” 的呈现,而从中提炼出的 “学术出版基因” 则是 “识” 的结晶。学与识共同构成完整的认知过程:学是铺就道路的基石,识是照亮前路的灯火,二者缺一不可,共同推动知识传承与思想进步。
Archiver|手机版|科学网 ( 京ICP备07017567号-12 )
GMT+8, 2025-8-14 03:10
Powered by ScienceNet.cn
Copyright © 2007- 中国科学报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