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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圕” 字最早由中国近代图书馆学家杜定友于 1924 年创造,其诞生与推广过程可追溯至以下关键节点:
一、发明背景与动机
1920 年代,汉字尚未简化,“圖書館” 三字(繁体)共 41 画,书写繁琐。杜定友在菲律宾攻读图书馆学期间,已关注到西方图书馆标识的简洁性,归国后担任广东省立图书馆首任馆长时,为提升文书效率,萌生以单字替代 “圖書館” 的构想。这一创新不仅呼应了新文化运动中汉字改革的思潮,更直接服务于图书馆事业的专业化需求 —— 当时中国图书馆正从传统藏书楼向现代公共机构转型,标准化术语的简化成为学科建设的重要环节。
二、实践与传播历程
初步试用(1924-1926)
杜定友首先在馆内文件、目录卡片中试用 “圕” 字,并于 1926 年赴日考察期间,将该字介绍给日本图书馆界,引发当地学界兴趣。日本图书馆协会随后在《图书馆界》杂志推广此字,使其在东亚地区形成早期影响。
学术认可(1927-1929)
1927 年,杜定友在《图书馆学季刊》发表《圕》一文,系统阐述造字逻辑:“囗” 象征馆舍,“書” 置于其中,以会意方式表达 “藏书之所” 的核心功能。1929 年 1 月,中华图书馆协会第一次年会正式通过 “采用‘圕’新字案”,要求全国图书馆在公文中使用,标志着该字获得官方学术机构的认可。
社会普及(1930 年代)
随着中华图书馆协会的推广,“圕” 字在 1930 年代进入应用高峰期。例如,1931 年建成的上海海关图书馆(现静安区图书馆海关楼)外墙即镌刻 “圕” 字,成为该字实体化的标志性案例。同期出版的《图书馆学通论》《校雠新义》等著作中,“圕” 字频繁出现,进一步巩固其学术地位。
三、历史争议与演变
尽管 “圕” 字在民国时期广泛使用,但关于其读音存在分歧:最初保留 “túshūɡuǎn” 三音节读法,后逐渐简化为 “tuǎn” 单音节,这种合音现象在汉字中较为罕见。1950 年代汉字简化运动中,“圕” 未被纳入官方简化字表,导致其使用范围收窄,但在图书馆学界仍作为专业术语存续。例如,1980 年代出版的《杜定友图书馆学论文选集》中,编者仍沿用 “圕” 字标注文献出处。
四、文化价值与当代意义
“圕” 字的创造不仅是汉字简化的早期实践,更承载着中国图书馆学现代化的历史记忆:
学科自主性象征:杜定友通过造字,强调图书馆学的独立性 —— 它不仅是 “藏书之术”,更是融合分类学、教育学、社会学的综合学科,“圕” 字的诞生标志着中国图书馆人开始构建本土化的学科话语体系。
技术创新与人文关怀的平衡:该字以极简符号传递复杂概念,既体现工具理性(效率提升),又保留象形文字的表意传统(“書” 居中凸显知识核心),这种设计思维与杜定友 “图书馆是学术总汇” 的理念一脉相承。
跨文化交流案例:“圕” 字在中日两国图书馆界的双向传播,展现了近代东亚知识共同体的互动模式,其历史轨迹可视为汉字文化圈技术术语创新的典型样本。
五、现存争议与学术再审视
近年来,关于 “圕” 字的历史定位出现两种观点:
肯定派:认为该字是汉字功能扩展的成功案例,其 “音形义三位一体” 的设计符合现代术语学原则,建议在图书馆专业领域恢复使用。
质疑派:指出 “圕” 字违背汉字构字规律(如部首归属争议),且脱离大众认知,主张以 “图”“馆” 组合词替代。这种分歧折射出传统学术符号在数字化时代的存续困境 —— 当图书馆功能已扩展至数字资源管理,“圕” 字的物理象征意义是否仍具现实价值,成为值得探讨的命题。
结语
“圕” 字的诞生与流变,是中国近代图书馆史与汉字改革史交织的缩影。其最早使用时间虽可明确系于 1924 年,但作为文化符号的生命力远超技术层面:它既是杜定友 “致用” 理念的具象化表达,也是中国图书馆人在西学东渐浪潮中探索学科主体性的见证。在数字时代,“圕” 字的价值或许不再局限于笔画简化,而在于其背后蕴含的创新精神 —— 如何在传统与现代、本土与国际的张力中,寻找知识传播的最优路径。
延伸阅读:
徐铁猊.“北刘南杜”和“中西两杜”.https://m.sohu.com/a/158102418_748548/ (《图书馆报》2017年7月18日)
在中国图书馆界,提起“北刘南杜”和“中西两杜”应该是无人不晓,其中所提到的三个人物都是图书馆界的名人。“北刘南杜”,北刘是刘国钧,南杜是杜定友;“中西两杜”,中杜是杜定友,西杜是美国的杜威。
杜定友先生还有一个大胆而新奇的发明,他创造了一个可能是汉字里唯一的多音节字“圕”。1924年,杜定友先生以“图书馆”三字笔画繁多、书写不便(当时尚为繁体字),便创造了“圕”字,虽为一个单字,但读音仍为“图书馆”。1926年,杜定友赴日旅行,与日本图书馆业界同仁谈及此字,受到颇多赞许。当时日本图书馆界正计划创办一份图书馆杂志,于是决定刊名就采用圕”。不久,杜定友收到《圕》杂志第一期,他对该期所有文章中“圕”一字的使用情况加以统计,在总共四十页的刊物中,用“圕”字竟达四百三十六次,但如果仍用“图书馆”则需用一千三百零八字。如此看来,“圕”字的使用确实使编辑刊物简便了许多。1929年1月,中华图书馆协会第一次年会在南京金陵大学召开,会议一共收到一百七十余件提案,其中包括杜定友提出的“采用‘圕’新字案”。此议案最终由行政组决议通过。7月,中华图书馆协会致函各图书馆,就“采访与流通”等诸事项发布指示,其中亦要求各地图书馆广泛使用“圕”字,称:“‘圕’字为图书馆三字之缩写,于图书馆界同人事务上至为经济便利,已经大会议决通过,亦望广为应用。”而且该公文就已将“图书馆”三字由“圕”代替。国内最早使用此字的报刊是上海《申报》,《申报》于1929年2月2日报道中华图书馆协会第一次年会消息时,文中已夹杂使用“圕”字。从此,“圕”在文化学术界开始流行,并曾被多种字典所收录。现在的中山大学图书馆馆徽就用了这个字。
说来有趣,“图书馆”一词就是从日本引进的。1902年(清光绪二十八年),当时清政府颁布的官方文件《学堂章程》中首次使用,于是“图书馆”成为官方认定的正式名称。而杜定友先生创造的“圕”字又反向输回日本,为日本所率先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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