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是必然的

――2009年间回答一位年轻朋友的问题

4月5日的回答

呵呵，回答你的问题需要3篇博士论文。只能简单讨论。

第一，孤独是必然的。爱因斯坦不是也希望做一个灯塔守望者吗？孤独有孤独的益处。正因为知音难求，所以遇到有共鸣者欣喜莫名。但是，一千个孤独者是一千种思路，造成了思想多样性，一千个相互共鸣者却只有一种思路了。我们一定要辩证地看。
　　第二，不要奢求完备的思想体系，只要不断“推进”就可以了。原来以为儒释道可以“集成”为一种“好”的体系，现在又困惑，其实不必。我们中国人必然以儒释道为起步的、看家的资源，再看看与西方思想在哪些地方可以“接轨”，哪些地方可以会通，哪些地方只能互补，这就很好了。
　　第三，将自己所在专业的思想与哲学弄透。我曾读过Structure in Science and Art,这是各行各业大师的研讨会。我发现，大科学家与大艺术家的交流没有障碍， 工程师反而插不上话。为什么？因为科学家和艺术家可凭借本学科的视角，洞察其他领域。物理学在自然科学领域，经济学在社会科学领域，都是可以纵横捭阖的，而到那时为止，工程学尚没有很独立的支撑性思想体系。因此，作为一个社会人，当然要关注社会科学和人文领域的思想，但首先要把本学科最基础性的思想，包括其优缺点，有洞若观火的把握。

4月1日的回答

我也是佩服钱老的。毛主席50年代问他，庄稼增产潜力到底有多大？他回答说：按照光合作用转换效率来说，还有很大增产空间。有人据此认为他不讲科学家的良心。其实，科学与政治的关系是很复杂的。我将发表一篇书评，里面隐晦地谈了一点点。即使钱老上述回答在历史上是个败笔，也不能否定他终生的丰功伟绩。
    说不说不重要，关键是踏踏实实地对待每一个科学问题。

3月25日的回答

简单回复一下：
1 我对自己一向的要求是：只问耕耘，不问收获。多年来回过头来看，我耕耘的都收获了！意想不到。一开始就患得患失，容易一事无成。
2 社会永远不会那么纯，我们总是与有毛病的人打交道（自己就没有毛病吗？），所以要有灵活性。但是，灵活性不能过头，过头就违法乱纪了。遇到具体问题怎么处理，还得具体分析。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3 做学问与创业，只有少数人是两样都能做成功的。我个人认为，在现阶段以做学问为主，不可太分心，但可以关注创业所需要的知识储备（管理学、金融学、领导学等），即使今后不创业，一门心思做学问，掌握这些知识也没有坏处。

3月13日的回答

  XX：你好！简答如下：
1、为好玩而读博没有任何问题，只要这个动机能成为永恒的动力。
2、我去年刚成为南京大学的兼职博导，带博士还没有经验。
3、我个人认为，研究生阶段，自主性是第一位的，自主性比自觉性的含义广多了（自己的时间都支配不了，受各种诱惑而分心，还做什么研究生？），自己对如何完成课题要心中有数。因此，我的建议：今后要采取超前安排的策略，比如，要求5月开题，我自己4月间就把开题报告完成；老师要求年底出试验结果，我争取10月、11月就出结果，等等。这样，永远主动。比如我，硕士论文题目都是我自己定的，但开明的导师同意了我的选题。
    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