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夜下了一夜雨,早上起来,淅淅沥沥的雨还在下。
吃好早饭,还是依照以往惯例,去不远的公园走走。说公园,其实就像是上海街边的“口袋公园”,二条马路之间的一块绿地,不大,倒也绿茵铺地,绿树遮荫,还有寻常绿地都可见的少儿娱乐,图书交流,蜜蜂筑屋……一样不少。
街边公园虽然不大,树木高大繁茂,园中央三四株大树就搭垒起密密匝匝的一处身临深林的感觉,下雨天,更是暗暗的有些阴沉。撑着雨伞,沿着树下蜿蜒小道,踩在湿漉漉的碎沙砾路上,晶莹石英粉末闪烁着细碎的光亮,挤压着发出低低的“兮哩索洛”声……原本一直嫌弃这种坑坑洼洼的沙砾路,晴天一阵风起就是一层灰一片雾的,和着下雨的节奏,倒觉是回到了十八世纪的巴黎,颇有了些远古韵味,还能透水贮热降温,算是当地的一种风貌和情调吧。小道二边,暗沉浓密树荫下,长长的座椅,湿漉漉,静静的,有的树根前,还有块黄铜泛着晶莹亮光的铭牌,应该是哪一位栽树人、养护人的铭牌,或许记载着一段记忆、一个故事,一系历史……就如电影《龙凤配》中,奥黛丽·赫本饰演的女主角Sabrina对男主角说:"如果你去巴黎,一定要找个雨天去布洛涅森林,下雨的巴黎别有风味。"雨中的巴黎,是明星、前人造就了一件艺术的渊源,还是艺术再现了缘于文化的品质,毫无疑问,是彼此造就了众人心目中的巴黎,还有流传至今的文化渊源。
身在异乡成异客。高大繁茂的树木,昭示着岁月的沉淀,不禁使人想起了大连理工大学校园里的林荫大道,华东理工大学围墙外的水杉林……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树木的年轮是无可替代、渐进成长的岁月。树根旁的铭牌,有百年基金会、名人公爵……不同的铭牌有不同的表述,往事成了历史,普普通通的一株树有了与别的树木不一样的故事,加持了一分“凡尔赛”般的炫耀,故事延续地创造了人文的属性,成就了不可替代的价值所在。巴黎老佛爷的包可以是亮眼的故事、历史、人文所成就的,路边地摊的包可以是一份崭新的创造,正在酝酿新的故事,可还需要时间去磨砺。那一刻,忽然让人想起当年构筑“樱花岛”前看到一座凉亭前曾经有一块木牌,上面写的是与当时上海滩曾闪亮奔涌而出的一张大报的共建林之类铭牌,之所以对其记忆深刻,那是一张至今被我记住了的当地报纸。欣喜,脂粉气的樱花林里平添了一份上海滩老格勒腔调、海派儒雅气质,算来也称奇于“我只知道,我心澎湃如昨。”一张接地气的大报,张扬不失内敛,爽快不缺稳重,跨年的新年献词居然还可以这样“牛逼哄哄”的这样去写。这些年过去了,已经忘了具体是哪一年的了,那或许是一次能量交换,所以一直没有放弃“澎湃”,那实实在在是一份对梦想的追寻,还有对未来的美好期许。
是“我心依旧”,还是“我心澎湃如昨”,已经不再重要。就是成功与否也已经不重要,在追求成功的过程中,曾经有过努力的本身才是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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