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人世界之外,会讲汉语的老外不是很多。但在美国犹他州,却时常能遇到。有些中国人以为老外不懂汉语,讲话无所顾忌,结果闹出了笑话。曾经听人讲过一件事: 有几个中国学生乘公交车,前排坐了一位很胖大的美国女士。中国学生用汉语乱发评论,一个说:“这女人就像一头大象。”不料那女士转过头来,很客气地用汉语说:“太夸张了吧?”
犹他州会说汉语的人多,和摩门教有直接关系。摩门教(Mormon)又称耶稣基督末世圣徒教会(The Church of Jesus Christ of Latter Day Saints),创立于1830年,目前在全世界有1300多万教徒,大本营在盐湖城。摩门教将传教看得极为重要,每一个摩门教年轻人高中毕业后,必须到外边专门从事传教工作,短则一年,长则三五年。有许多人到过中国的港澳台地区,所以会说汉语。即将到中国任驻华大使的犹他州州长Jon M Huntsman Jr.(中文名洪博培)就是摩门教徒,有这样的传教经历,他的汉语很流利。
奥巴马总统和即将赴任的新驻华大使洪博培(照片来自网络)
摩门教举行重大活动的教堂称为Temple,比Church级别高,大致相当于大礼堂和会
议室的区别。这是位于盐湖城的一座古老的Temple。
我已经多次遇到老外讲汉语的事了,挑几件说说。
1. 在洛杉矶转机的时候,候机大厅里有一对美国夫妻,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那孩子很活泼,在我跟前打闹。忽然听见那男子用汉语说:“你小子小心点,别把大叔的衣服弄脏了。”他的汉语的确很好,不知道那孩子能否听懂,我感觉他是想在我跟前展示一下。交谈之后,得知他是摩门教徒,在台湾做过两年传教士。
2. 有一个美国学生,汉语水平很高,对普通的会话已经不屑一顾了。他和我讨论鲁迅与巴金,够厉害吧!但他也有被难住的时候。有一天,他拿着一篇中文文章对我说,上面有一句话印错了。我一看,那是一篇关于抗洪的文章,那句话是“如果洪水没过坝顶,后果将不堪设想”。他说,洪水“没有”过坝顶,就应该是安全的呀。我仔细一看,原来那个“没”是“淹没”的意思。这恐怕连中国人也会误解,文章的作者显然有点粗心。
3. 本人普通话不好,被人挑剔理所当然,但没想到会被老外指出来。我对门住了一个美国学生,做了几个月的邻居,已经很熟悉了,但一直不知道他会说汉语。有一天我和他一起从住处去学校,路上遇到几个的中国人,免不了交谈几句。之后和他继续前行,他突然用汉语问我:“你讲的是普通话吗?我感觉不象。”让我吃惊不小。
4. 中国学生学英语,往往会学成聋哑英语,还会写出中国英语。比如把“小心点”翻译成“small heart point”。老外学汉语,也有类似的情况。我见过一个学成聋哑汉语的美国学生,认得一些汉字。有意思的是,没听见他讲美国汉语,却听到了他的中国英语。网上有一则新闻,标题是“河海大学学子征战奥运赛场”,他用英语念道:“River sea university study son…….”,后边的字他不认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