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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前一天的夜里,外面飘着细雨,有些阴冷,约老乡
第一个话题是海波提出来的,即做人的原则问题。我相信这个问题很重要,问题是什么是我们所谓的做人的原则?其实,这是一个大家很熟视无睹的问题,在我看来,所谓的原则就是一种规定与约束,这些规定与约束,划定了我们日常行动的范围与尺度。任何原则在最初的时候都是抑制性的,我们最初的反应是反感的,但是,随着经验与阅历的增多,我们内化了这些约束与限制,这时我们的行动就处于一个可以预期的范围内。其实除了活动空间的界分外,原则还具有的一个重要作用就是自由,有原则的人是自由的,相反无原则的人是不自由的。这点有些不好理解,其实很简单,如果我们是很有原则的人,那么我们的行动都是在约束之内的行动,在这之内,我们有规律地活动,从而获得了自由,反之,如果我们的行动是没有边界的,则面临着遭遇一系列不确定性,所有无法预料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们必须面对无数新的束缚,这时我们就是不自由的。孔子所谓,从心所欲不逾矩,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不过老孔把达到这个境界的时间推到了七十岁以后,现在看来显然有些晚了。有原则的人给人一种信任感,原因也在于此,因为有原则的人的行动是可以预期的,而无原则的人的行动是无法预期的,信任相当于无形资产,从长时段来看,坚持原则的人是划算的。
第二个问题是我提出来的,即任何梦想都是有价值的。这年头说理想总是要让人笑话的,所以俺不说这个词,换一个说法,人没有梦想将怎样?中国人的文化是很实用主义的,这没有什么不好,但是太过则必然势利,给人感觉有些首鼠两端的味道。让我们静下心来想想十年前的我们和今天的我们有什么区别?如果没有区别,那么这个话题就没有意义了。所有的梦想都为寂寞的前行提供了一种理由,没有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按照哲学的说法,所有的梦想都有些乌托邦的色彩,而乌托邦的存在恰恰为个体的超越提供了可能性。很多时候,我们在意的仅是事务发展的可能性。所以,我不喜欢算命,算命的本质特征就是把可能性演绎为虚假的确定性。如果没有了可能性,人生是很无趣的,作为谋生的职业,我不想说什么,但是对于生命来说,这个游戏我不喜欢。回想自己的这些年,很多内心的梦想都没有实现,但是一直还在艰难地往前走,因此就个人来说,感觉虽然有遗憾,但还是在进步的,这很重要。前年给学生们上课,课间休息的时候与同学们谈到了找对象的话题,记得当时俺的一个观点就是看你要找的那个人是否有梦想?其余的都不是很重要的,有些同学不同意俺的观点,其实,我看重的是那个人的未来,而未来就是今天梦想的实现比率而已。因此,我认为对于一个人的最大伤害就是扼杀他的梦想,如果没有了梦想,这个人的心也就死了。所谓的“美国梦”无非就是说,美国的文化有能力提供一种保护梦想的机制而已,所以才有奥巴马当总统的事情发生。中国文化最丑陋的地方就在于通过人为分类系统垄断地占有他人的梦想,因此,在中国不是每个人都有梦想的,有的人在一出生时就已经注定被剥夺了梦想,因此,有梦想在某些时候也是一种权利。因此,这些年我所进行的工作都是在努力地为那些卑微的梦想鼓掌,我从不认为皇帝的梦想就一定比木匠的梦想高贵,我所希冀的是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他自己的骄傲梦想,有梦想的生活是值得为之努力的,同样,有梦想的人也是让人尊敬的。
在这个缺乏尊重的年代,梦想是唯一还能让我们有理由战斗下去的力量,胡适这哥们曾说:捍卫你自己的自由就是捍卫你国家的自由。对此,我是深以为然的。毕竟只有原子的个人,我们才能谈尊严与梦想,而梦想的本意也是与个体有关的,它最初不是一个群体的概念。古希腊大哲的“认识你自己”的核心恰恰在于:发现你自己的梦想,并百折不挠地坚持之。我们可以被某些人轻视,但不能容忍某些人对我们梦想的劫杀,同理,任何社会如果不能为个体的梦想提供实现与保护的机制,那么这个社会就是不公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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