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提示:如果两会代表都能够在人民大会堂的厕所里有一次或多次半撅如厕的经历,也许会对中国公共资源的稀缺以及相应的管理机制如何设计有更多体会,从而产生更优秀的提案。当然,我也很有兴趣给他们讲授一次《管理机制设计理论及其应用》的课程,也许比一些报告更有启发性和现实意义呢。】
刚好恰逢两会盛世,我也对厕所产生了巨大兴趣,继续来说厕所的事情。
厕所的事情有多大?可以说和吃饭相比,也就是稍微差一点点,或者说仅次于吃饭问题。当然,呼吸和喝水这问题更大,不过咱们先不说这更大的,毕竟,空气和水污染了,大家也得呼吸也得喝,如果一时不适应也没有关系,说不定会因此演化出“砷基生命”呢,但这是太大的事情,不是百年这样的尺度可以理解的。所以,说到机制,咱们只说人能够控制的东西。
我们中国人深有体会的是,在很多公共场合,厕所的数量远远不敷使用。其实,非只中国如此,其他国家亦然,因为我们的公共设施设计不可能保证高峰期都够用有余,所以,资源稀缺几乎是一定的。我国的情况当然会更显著些,人太多,公共设施使用的高峰时段就自然会比别的国家长。
还记得科学网早期的小才女陆琦有个笑谈,她说自己在上厕所的时候,如果前面有人让她等太久,则她一旦占据蹲位(当然,更多情况是马桶),会报复性地使用更长时间,此时,对报复快感情绪宣泄的需求超过了臭味带来的不适而要离开的需要。
陆琦的这个心思我相信很多人都有过。
那么,我们的管理机制设计问题就集中在,如何避免这类报复性使用。而除了报复性使用,也还有其他情况会造成过久占用公共资源,比如,当你去如厕,还很可能会因为习惯看报纸看杂志写短信而在里面呆过久的时间,如果厕所的环境不错是马桶而非蹲坑,你此时又很闲,则愿意用更长的时间干并非如厕这样的简单事。
我在欧洲待了一段时间,发现其实他们已经有了很聪明的机制来解决这一问题。
首先需要说明的是,我所见到的欧洲厕所基本设施是马桶,我好像都没有见过蹲坑,不知道是不是会有。
在一些市政机构,或者医院、车站这样的公共机构,由于人来人往比其他地点要密集且频率高,厕所的使用也就一定会成为一个大问题,而“人有三急”这样的情况在公共场所体现得也更加明显。此时,如果出现过久性使用则必然会给别人带来极大的不便。
那么,欧洲如何解决这一问题,我多次使用厕所后,终于发现了道道,道道非常简单,那就是把马桶上的双层盖板全部取消,只剩孤零零一个马桶的冲水设施。
看到这里,大家肯定就恍然大悟了,在这样的马桶上如厕,你一定不愿意把自己尊贵的屁股直接放置在上面(即便里面提供马桶用纸),因为会有水,一定会脏,所以,您老人家其实是在采取半蹲的姿势来使用马桶,有多不舒适那就别提了,一直在半撅屁股的您老人家一定会在最快的时间内使用完厕所抓紧冲水离开。一刻都不会多停留。如果每个人都如此,绝对不会出现过久占用蹲位的现象。
用过几次后,我深为欧洲人的聪明而拍案叫绝。
但是,这样的设计只能用在部分公共场所,不可无限制推广,比如机场如果厕所也这样,买了机票准备享受周到服务的顾客就一定受不了,机场这样的场所就必须提供足够多的蹲位,甚至要按照更严苛的标准要求。
最后,俺倒是觉得,很多公共场所也完全可以在可预见的rush hour采用取消马桶盖板的方式,平素则盖上双层盖板,进行双轨制。比如,现在的人民大会堂,一旦遇到中场休息,一定会出现厕所蹲位紧张的状况。那次俺们去听院士大会的温总理专场报告,结束后就出现了厕所严重不敷使用的态势,男厕如此,女厕更可想见,俺当时身边就有好几个老院士在捂着鼻子等待蹲位空闲下来。如果在此次的两会上尝试一下双轨制,让全国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们纷纷在人民大会堂半撅一次或几次,他们也就能充分体会到中国公共资源严重不足的现状并抓紧给出更优秀的提案吧。
您觉得呢?
【对了,这一管理机制的设计对不嫌脏的人是失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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