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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巴斯卡的孤独和苦闷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小船的停泊处。我毫无感觉地又跑又走,可是,当我到了水边,一种不可名状的寂静和孤独感把我抓住了。
湖塘里的水仍然死寂一般,空气也没有丝毫波动。水像铅铸就的一样。一片潮气覆盖着凄凉的原野,在这片原野上,一颗孤独的星辰在芦苇的长杆之间闪着光。月亮已经去了别处。在死寂的水里,这个岛就像一只黑沉沉的船。它带给我无尽的恐怖,我不该再停留在小船原来栓锚处的岸上。我解开了锚栓,撑着对我来说很沉重的船篙,离开了那块封闭的土地。
“既然这一切都几乎结束了,最好小船自己随意漂流吧。”我对自己嘟囔地说。
可是小船只是动了一小下。那个晚上,没有任何水流抵达这个毫无生气的湖塘。小船呢,离开了河岸,但是处于一种快要沉没的状态,动力极其微弱,几乎无法前行。
我打开一床被子,在船的底板上躺下。
就这样,我在等待着我的命运。我很清楚,这是我在这潭死水区最后的一夜了。我希望我和以前的夜晚一样地睡觉,仰面躺着,在我的小船的甲板上,透过船板呼吸着夜间淡水的味道,尽管会有夜梦打扰,我还是感到平和,得到休息。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老高。睁开眼睛之前,我就明白有人在船里,和我在一起。
我觉得有一股煮沸的咖啡,烤热的面包和香醇的烟斗的味道传过来。
“巴嘎波,”我说,两只眼睛还闭着:“现在有几点了?”
巴嘎波对我说:
“嘿,快起来!喝咖啡,准备上路。”
我从地上起身。
在船头,巴嘎波,嘴里含着他的长烟斗,前面是一个炉子(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来的)往地上的一个大碗里小心地倒着冒着热气的咖啡。
“来吧,小老弟!”他喊着:“这是我醒了以后重新加热和煮沸的。”
他心满意足地喝着,用他粗野而又干练的男人的粗糙的手拿着面包吃着。
咖啡给了我一点勇气。
我问:
“巴嘎波,马汀奶奶?……”
“她,马汀奶奶,在等着你。”
“她哭了?”
“她哭了。”
这让我更放心了。
“你父亲要到这个周末才回来。”他补充说。
“谢天谢地!”我思忖着。
一切都很顺利。我又鼓起勇气:
“你担心我来着,巴嘎波?”
巴嘎波傻愣愣地看着我:
“了不起!”不过他没有说完他的赞美之词。
在他的目光里,在他的声调里,我能感觉出来他对我是满意的。
但是他宣布应该离开,于是我刚刚明白,在我睡觉的时候,他已经改变了停泊地点。
我们把船停泊在死水湾的另一个角落,这个角落正好与流动的大河仅隔着一个相对平坦的泻湖,它的底与河床相连。在行船过程,透过灯芯草,我清楚地看到大片快速流动的水面。
靠着结实的船帮,飘着一个小型平底船。
平底船里几乎一无所有,有六块跳板,没有长条坐凳,但是有两根不小的船桨,在船的上方有一根桅杆。
“ 上船,”巴嘎波对我说:“你在这里丢掉一切!冲进这条湍急的河流东西太沉了。我们来重新安排。”
我不太情愿地换到小平船上。
“到前面来,”他对着我喊。
我只好在船底坐好。
“好风”他十分称心。
他扯起了帆布,帆布旧了,打着补丁,被风一吹,哗啦啦地响。就这样小船朝着河水驶去,水一直贴到船帮,我们出发了。
巴嘎波,脱光了上衣,两只大手奋力地撑着双桨。小船在激流中疾行,湍急的水流有时几乎打湿了我的双腿。在风帆的重量下,我担心船会在激流中倾翻。但是,一切都很顺利。巴嘎波,手里握桨,眼睛直视,背对着风,毫无畏惧地面对强大的水流。我们越过了黑暗的漩涡,我们左右摇摆,从一边晃到另一边,在湍急的水流上面飞跃而过。所有的人和物都显得很快乐:巴嘎波,跳跃的波浪,带来好运的清风,不断有飞鸟划过的天空。在整个早晨,阳光柔和,在明亮的青色山丘和流动的河水之间的河边的土地上一直在有烟在冒着。
中午时分,我们上了左岸。我们吃了顿饭。巴嘎波杀了一只鸭。他有一片很大的养鸭塘。他有一只用古老的燧石做火药的好枪。开枪的时候,空气中会拖着一条长长的棕色火花和弥漫着大量的烟尘,释放出硝石和烟火的味道。
我们在满天星空下睡了一夜。
第二天,我们和头一天一样,在河中行驶,不过越来越靠近河岸,河水变得平静。
到了傍晚,原来的那个岛又进入了视野。巴嘎波话不多,可是这会儿,他手指着岛,对我说:
“孩子,他们全被清除了,他们害怕了。”
他小心地保护着他的养鸭塘。我觉得他挺得意。
“什么也没有留下?”我问他。
他点点头,不说话了。我感觉到他似乎在隐藏着什么。可是我不敢问。
我们驶过了那个岛。我们把船转过身,轻轻地触到了河岸。
黑夜降临时,我们到家了。
我们穿过了家院。在平台上的葡萄架下有一个灯在亮着。它照亮了桌子。桌子上铺着桌布,在雪白的桌布上放着三个盘子,在棕色的藤篓里放着一个面包和一把切面包的大刀。在厨房里,就在开着的门边,我们看见了炉台,炉台上有两个带把的小平底锅和两个大汤锅,汤锅里的东西在慢慢地煨着。
在蜡烛边,我们看见了马汀奶奶。她坐在一把老式的扶手椅里,系着白围裙,下巴底下是结实的凸纹布编织的头饰,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一动不动,神情严肃,她在准备晚餐。她的棕黑色的身体显示着一种信念。她在等待那个离家出走的孩子。也许每个晚上她都这样燃着蜡烛,准备晚饭,铺好桌布,在平台上悬着灯,她不言放弃。
仿佛现在她就觉得我在那儿,她面前美味的食物,是她带着她全身心的爱乃至对至亲亲人的感情为我烧制的。那时我还太年轻,不明白这些严肃的事物,可是从这位老太太的血液里淌出的这种虔诚的近乎宗教似的感情触动了我的内心。
我控制不地开始哭泣。她听见了,然后非常柔和地,呼喊我:
“巴斯卡,到这儿来,我的宝贝,让我抱抱你。”我哭着迈进厨房。
巴嘎波停留在门槛上,手里拿着他的枪。
我投入了马汀奶奶的怀抱。她用尽了所有能用到的温柔的称呼叫着我:
“我的小乖乖!小肉肉!小心肝!”我都不知道她还有什么词。在火和汤锅前面,我们使劲地抱在一起。这些食物是为了让我安心,让我得到更多的温馨而准备的。汤锅里面放着各种香料,从里面散发出煲煮的食物的味道,毫无疑问,这些东西是从早上就煲上的。两个人都在哭。这时我饿了。
我们一声不响,饱饱地吃了一顿。之后,我去睡觉了,可是马汀奶奶没有去睡觉。
巴嘎波很晚才离开。他们两个人一直在小声嘀咕。他们把灯熄灭了,在平台上说着话。
我通过打开的窗户,在二楼,听见他们在小声说话。毫无疑问他们是在谈论我事。我昏昏沉沉,一边还想着,我不用再担惊受怕,因为他们会保护我。
我的父母在一周之后才回家。你们完全可以想到,马汀奶奶对于我的出走保守着秘密。但是她不停地絮叨,这是遵守家庭的老规矩。他们习惯于听她的絮叨,特别是当我的父母对她表示信任,在他们不在家的时候,让她管着这个家的时候。我知道这点。这样做没有什么后果。而且她也明白,应该小心絮叨的内容和絮叨的方式,要有分寸。在所有絮叨的问题中,有我的份:
“他总是不好好睡觉,”马汀奶奶肯定地说:“他老在看书,这个小东西,这让他有些神经质。”
“他读书,事实上,这值得赞扬。”我的父亲就这么轻信了。
他转过头对着我:
“巴斯卡,应该多出去玩玩。在你这个年龄,人家都在玩。”
他摸了摸我的脉搏,脉搏有点快,他让我伸出舌头,舌苔发白。
我妈不放心了:
“他有点消化不良了。”她对我的父亲说:“显然,他老坐着……”
他们拿走了我的书,让我吃番泻叶(一种泻药)。我吃着恶心,可是我必须这样做,不管怎么说,这个代价不算大。
马汀奶奶,为了安慰我,给我拿来了加了蜂蜜的蛋糕,这是她偷着烤的。
然而,这种药远不能恢复我的活力,在我的生活中,有一种不可名状的萎靡和抑郁。我的父亲认为我的肝出了问题,我的母亲则认为是脾的问题,而马汀奶奶呢,她认为问题在肺。“他不能好好呼吸”她说:“你们好好听听,巴斯卡不能顺畅地呼吸”这是真的,我总在叹气,也许是因为虚弱,也许是其他原因,但好像都不是我的问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是不明不白地感到虚弱无力。
这都是假象,原因毫不明确。
他们把我的书还给了我。“今后,”我的父亲吼叫着:“非有需要,不要看书!” 可是我一点书也不看,我觉得很没意思。
天气进入了六月,从六月到了七月,水果的收获的季节,一年中美妙的时光。凉爽的上午、明亮的夜晚、轻柔的太阳、美好的傍晚。八月也一样,天气变热了,但是不烤人。,有水源的乡村一天也没有缺过水。
可是我还是萎靡不振。我内心里感到深深的无聊,每天对我来说都显得很长,我游手好闲,我一会儿去这儿,一会儿去那儿,在空地周围,在果园里,在古老的梧桐树下,成天无所事事。
有时候,我走出家院,就坐在路上的地沟旁边。我高兴不起来,就这么等着。
没有快乐,没有希望,我非常盼望有人来,不管是谁:邮递员、动物、一只狗、或者是,一头毛驴……
巴嘎波再也不到家里来。他现在在干什么事呢?从来没有人说起他。谁也不注意他不再来家。以往,特别是在酷暑天,他会给我们带来鱼,一周一次,现在不再是巴嘎波做这件事了,这让我觉得很奇怪。
我呢,成天想着事,苦思让我无法入眠,让我觉得很苦闷。
这种愁苦与日俱涨。葡萄没有给我带来快乐。收获葡萄的季节结束了,人们在大桶里熬煮成串的葡萄。在我的记忆里,我们家里从来没有煮过葡萄。
那年的年成很好,因为,十月没有雨,十一月才下雨。河流没有涨水,水位适中,土地没有受淹,适宜耕种,劳作不那么辛苦。
可是所有这些让我们全家精神大为振作的的好事,一点也没有提起我的情绪。
我依然非常寂寞和凄苦,甚至到了寒冷的圣诞节,天非常冷,那种寒冷,按照往常,会激发人的活力。可是对我一点作用也没有,我度过的是漫长的、寂寞的、苦恼的冬天。
我常常在想噶左。他在哪儿呢?有时,在日落时,在天上的云彩里,穿过狂风,有野鸭呈三角形的队伍飞过。他们狂野的鸣叫声刺痛着我的胸膛。
我的父母看见我这样的寡言少语,他们也变得非常沉默。他们对我使过各种办法,但都没有起作用,这使他们陷入沉思。
春天来了:风变得柔和,第一只鸟飞来,乌鸫在鸣叫。我叹气,完全不知道是出于快乐还是出于悲伤。
“他在叹息,”马汀奶奶说。可是,这也许是春天的叹息。我呢,也在叹息,现在的我就是过去的我,又是四月的叹息。
为了更好地照看我,马汀奶奶争取到,把我的的房间搬到一楼,就在她的房间的旁边。
有几次,我在墙边的用稻草编织的柔软的褥子上翻动,奶奶就叫我的名字,看我是醒着,还是在做梦。她睡觉很轻,轻的不可思议,但是因为她又老又整日操劳,我不想打扰她,在夜里我就强制自己,在床上一动不动,于是,我听见了她象征生命的,均匀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
有一天夜里我做了个梦,梦是这样的。
我入睡不久,毫无疑问,我没有醒着,但是我还没有完全睡死。我很清楚,我的百叶窗开着,通过缝隙,我看见有两颗小星星在闪亮。我觉得百叶窗开的越来越大,大到我可以看见广袤的天空和无穷尽的星星进入和占满了我的房间,整个墙面都在闪亮,我整个被天空包围。接着,一个我不熟悉的景色一点一点地成型,里面镶着星辰和晶体。这是一条河的河床,富饶、明亮,由看不见的烟火在底下神秘地发着光。它们微弱的光照亮了一个世界,在那里,远远超出我的想象,许多神秘的植物和动物在活动,我看见许多岛屿上的大树都浸没在水里,在水的王国的底下,树根在慢慢地呼吸。水里的怪物,藏在河底,它们的鳞片在闪闪发光。有一些,在它们带刺的头上,带着金黄色的火的信号。它们飘忽不定,样子凶残,轻快地穿越巨大的水藻。在草地上狐尾藻在开着花。有时候,一股水流冲过这些不可思议的生物,来回变化的躯体,发出漫射的光却又很快消失。我看见活的海星借着它们五条蓝色的腕在缓慢地活动着,而透明的海螺则游动着,穿过软软的珊瑚森林……
这个在我的梦里向我显示的世界,打扰了我的睡眠,在我的虚弱的身体里,我渴望离开这些不真实的场所,那里到处有在偷偷窥伺和不怀好意的怪物。这些形象一点一点地从我的梦中退去,说明我的渴望应该非常强烈(我有几次朝天呼喊救命)。代替那些非人的、残忍的美景的是一个乡间,亲切的黎明,柔和的天空和春天的景色,在那个乡间缓慢地流淌着我对那条河流的钟爱。我在那里快乐地游荡,在我熟知的地方:长满芦苇的小岛,峭壁,河岸,河岸上清澈的水源和柏树林。在那里,一切都使我陶醉,鸟、花、自由自在的生活,特别是一条石子小径,在死水湖上度过的日子,常常(我不断提醒自己)为了欣赏透明的死水而晚归……
那是一个独特的地方。湖底由晶体状的岩石组成,安详的水波在上面流动,大自然真是非常的纯粹。
死水湖里的水清澈、透明,光线很容易穿透,就和穿过空气一样,湖底对着太阳大笑。我看见了由青蓝色斑岩和玫瑰色带条纹的大理石的小石子形成的沙。在岩石下面,在卵石中间。有好几次,一个小气泡出现,说明有水线,这些水悄悄地给无硬壳的贝类提供饮水。在冬季,在山里,是它们给贝类带来雨和雪。毫无疑问,它们也向河里补水,在这个不见人的地方,这是纯净的、不寻常的活水。
还有一些水生动物随意地在这里偶尔出现,我猜测,它们是到这里来寻找庇护所,寻找某些像花园里为了游戏和休闲保存着的液体。它们不能在这里狼吞虎咽,至少在我看来……
在一丛水毛茛下面住着一群不太露面的山羊。它们既胆小又活跃。它们很少出来活动。
有时候一条小鳟鱼被清凉的水引诱,出到在大贝壳外面歇着,而银色欧鲌(鲤科)则一面游着,一面愉快地蠕动着。很少有带斑纹的刺鱼展示它们的盔甲。一旦一条黄色带虹彩的冬穴鱼在追逐的途中误入歧途,穿入清澈的波浪,它就会东张西望,犹豫不决,然后很快溜走,离开这块全是石头的小地方,到外面去寻找更富裕的场所。一种对这片水更熟悉的雨蛙,喜欢纯清的湖底,张开四只趾蹼,向前扑去,落到细沙上,展示它的美丽的绿色。泡在水里,让自己软软的嗉囊和水面齐平,两只金黄色的鼓泡大眼睛,是因为快乐,一动不动,仿佛也是在震慑面对它的我的毫无表情的脸。
两个木呆呆的形象消失了。我重新入睡,真的睡着了。
很晚了,有人敲我的窗子,我醒了。
我没有感到害怕,可是我的心在怦怦地跳。
“是他,”我对自己说:“他来了。”
我从床上跳起,跑向窗户。
我问:
“是你吗,噶左?”
一个声音悄悄地叫着我的名字,声音有点嘶哑,但是我辨认得出。
“我有许多话要对你说。”噶左对我说。
马汀奶奶在她的房间里叹气。
“等等。”我对噶左说:“最好到井边去。”
我到了外面。
我们去到了井边,那里挺不错。
月亮宁静地停留在温暖且芳香的牧草尽头的天空里。
就这样,噶左开始了谈话。
他对我讲述了他的故事。
我深情地听着。突然,他不说了。
“然后呢?”我问他。
“萨凡尼爷爷去世了。”
我抓住了他的手。
这时,马汀奶奶轻轻地推开了她的百叶。她看见我们了?……
她在叫我:
“巴斯卡,我的孩子,你和谁在说话?”,
我本能地抬起头,抓起嘎左向房子走去。
“瞧瞧,”马汀奶奶喊出声来:“和你在一起的是什么样一个人?”
“这是我的朋友,噶左”我对她说。
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哦,他像个野人。”
我鼓足勇气,接着说:
“他在世界上没有一个亲人,马汀奶奶。”
她咕噜着什么。
接着她说:
“让他进来,明天他得从头到脚好好刷洗刷洗。”
噶左进了家门。
马汀奶奶点燃了蜡烛。
“嘿,”她看清噶左后说:“一个结实的小伙子。像个法兰克人。我们得和你父亲谈谈这事。”
她怎么说的,天知道。反正我父亲同意了。之后的事,上帝安排了一切。
就这样,噶左成了我的哥哥。
关于他的故事,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们……
完
初译于2011-11-5晚7点半
译者最后的话:
亲爱的读者,小说到此结束,我想说几句自己的话:
亲爱的小朋友们,这本小说肯定是在你们忙碌完你们手头的作业,或者做的不耐烦了的时候,放下作业,作为休闲来看的,这就对了。大脑需要放松,一边看着巴斯卡的活动,一边可以遐想,大自然中的美景美色,那些高大的树木和矮小的灌木、明亮的清晨、温暖的白天、清凉的傍晚和奇异的深夜、各种各样的鱼、鸟、兽。有时间也想办法去大自然的怀抱里寻找温馨。等大脑休息过来后,也许不会解的题会解了,也许心会更加冷静,去接受新的学习。
亲爱的大人朋友们,在任何时候生活和工作中都会有许多烦恼和看不下去的事情,这本小说是想把各位拉出来,重新感受童心童趣,重新感受真诚的友谊和亲情,感受美丽的大自然中那些美妙的原生态。等我们的心态放平下来后,我们再来处理我们手头那干不完的工作处理不完的烦恼。特别是干理工的朋友们,生活中需要一些人文的美留在胸中。
如果大家觉得没意思,那是因为我的语言功底不够,而和原作者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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