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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七年前在北京大学哲学宗教系听过一个逻辑学方面的讲座,讲的老师说:中国人没有计算过圆周率,因为中国古代的那个“圆”是个多边形,真正的圆是circle,是理念。
后来我提问:古希腊有“数是万物本原”的哲学观点,中国古代似乎没有这一说法,那么我们中国人说的“数”与西方人说的“数”是不是同一个东西?
作报告的老师说自己曾思考过这个问题,并进行了回答。
据我的看法,西方文化传统中的“数”与理智相关,与个体的独立性也有关,“数”是具有独立存在性的;中国哲学似乎没有这样的“数”论。
还有一次在北京师范大学听老师讲道家,其中讲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等,本想提问却没有机会了。我的问题是:老子说“道法自然”,又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这里的一二三与自然是什么关系?老子又怎样看待自然数?这里的一二三和古希腊毕达哥拉斯学派说的123又有什么本质的不同?
估计这些问题尚无定论,尤其是从数学哲学的角度来看。
“数是万物本原”的观点很重要,如今的数字经济,数字智慧乃至人工智能都与之有关,如果中国人理解的“数”与西方人说的“数”不是同一对象,那么我们可能会曲解西方数学乃至科学的本义。
我对中西方关于数的认识这么理解:数的本原是人类心灵,中西方人乃至全人类都认为心灵是精神中最深邃的。西方哲学把“数”作为心灵对象化的存在,具有本体论的意义;但中国传统哲学(比如心学)尚未赋予“数”以本体的存在意义,而是依附性的。西方哲学家说“心灵总相信一种秩序”,数就是这个秩序的原因,中国人对此似乎是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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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9-14 0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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