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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什么?
吴国林
2025年9月9日
9月10日再修订
我们从时钟读取时间,我们从太阳的东升西落感知时间,我们从每天的睡眠体认时间,显然这是三种不同的时间,这三种时间是时间本身吗?究竟时间是什么呢?
如果把时间仅仅看成时机械表的运转,那么,这是一种外在的时间。
以我从广州到维也纳大学作访问学者的倒时差来认知时间。
2025年7月16日,我从广州经北京飞往维也纳(7月17日),因为当时正忙一本英文著作“contemporary quantum philosophy”的校对,这一周的“倒时差”,并没有明显的感觉,好似没有时差一样。
2025年8月24日乘坐中国国航飞机从维也纳下午1点多起飞,经留北京,8月25日上午就回到广州。“倒时差”就显得特别明显。
这是我第三次作为访问学者访学(今年已62岁)。有人说,都60多了,没有必要留学。我记得2007-2008年在美国留学一年中,2007年我遇到了北京大学的靳希平教授,他当时58岁。当时,我才刚刚开时学习现象学,他是先到德国后到美国再次听现象学的课程。那时,靳老师已是国内现象学界的大牛。正因为我才入门现象学,他既是我老师,又是同学,使得我在现象学进展较快。我已将现象学推到了量子力学领域。我想,为什么北大就是北大,因为它有一些学者执着于学问,不问年龄,也不问东西。
在维也纳的40天访学过程中,因为投入研究和调研,我体重减了5公斤。这意味着体重降了,人文更有收获,有一个问题是思考了20多年的问题终于找到了该问题的所在。正是这次倒时差,我更深刻地认识到时间是什么,以及时间的结构。
现象学家胡塞尔提出,时间意识并非由离散的“瞬间”构成,而是一条生成的河流,它是由滞留(Retention)、原印象(Urimpression)、前摄(Protention)三者动态融合而成的“视域”(Horizont),这个时间视域也称为“时间晕”。
其中,原印象(Urimpression)是时间晕的“核心”,它对应意识的“当下体验”。比如,你在听一首音乐时,直接听到的那个音符就是原印象。但是,胡塞尔认为,原印象并不是传统哲学中的“现在”,而是一被过去和未来渗透的当下,即由滞留和前摄共同构成时间视域。
滞留是对过去的“保留”,是意识对“刚逝去的瞬间”的保留,而不是对过去的记忆。滞留是时间晕的过去向度。比如,我们在听音乐时,我们既要感知到“此刻的音符”(原印象),还要“记住”前一个音符的余韵(滞留),滞留是一种被动的、直接的保留,它构成了当下体验的“背景”。
前摄是对未来的“预期”,是意识对“即将到来的瞬间”的预期。前摄是时间晕的未来向度。比如,我们在听音乐时,我们会根据前几个音符的规律,会预期下一个音符的走向(前摄)。前摄不是主动的预测,而是一种自然的、基于经验的期待,它为当下体验提供了“方向”。
8月25日上午就回到广州后,在欧洲吃得太不符合我的“味道”,体重减少了10斤,当然欧洲也没有中国所特有的白酒。一般认为,回国会有几天倒时差,为了缩短倒时差的时间,因为下半年还有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当代量子诠释学研究”要结项,原本明年上半年结项,后经沟通,必须今年下半年结项。为此,晚上喝了一点中国白酒。25日晚上12点准时入睡,居然一觉睡到第二天的早晨6点,精神甚好,我也感觉到时差应该倒过来了。
到了26日晚上12点入睡后,早上的4点多就醒了,年龄60多的人,睡眠这么长也是合理的。然而到了第三天(27日),早上的3点多就醒了。到了第四天(28日),早上的2点多就醒了。后来又连续几天是早点2点多或3点多就醒了,怎么睡也睡不着。睡不着,那就起来读书与撰写文字。
12点入睡,早上2点或3点就醒了,我一看时钟正是3点20分(比如),我醒着状态意识到时间点(这里的3点20分也反映了“睡眠长度”)就是“原印象”,这是我直接感知的。然而,当我的思睡眠长度时,刚刚醒来就留下了原有睡眠的“印迹”,甚至昨天、前天等更久晚上的“印迹”,这就是说,这个睡眠长度的“滞留”会是多个晚上睡眠长度“晕”的“叠加”。在我醒着状态意识到时间点(如3点20分),我还要前摄,我会根据我前面的规律或规则来预期在未来时间我的睡眠长度,显然这也是是模糊的、不确定的,它构成了我们对未来的基本指向性。我这里以“睡眠长度”作为考察时间的基本单位,时间不是一个点。在这段时间,我感觉到的“睡眠长度”即时间并不是钟表的机械的、外在时间,而是我的睡眠时间的原印象、滞留与前摄的模糊“叠加”,这是意识直接感受和体验到的时间。
睡眠的“滞留”也不是头天晚上,而是过去多个晚上“睡眠长度”的滞留。这里的“预期”,并不只是对明天、还可以是对后天等未来睡眠长度的预期。
就是在当天晚上醒来的不同的时间点,睡眠时间的“滞留”与“预期”将会发生多重的叠加,这个叠加也是模糊的、而不是线性、清晰的。可见,时间具有过去、未来和原印象的多重结构,而过去、未来与原印象也不是单一的,而是多层次的,简言之,历时与共时共同构成了时间的复杂结构与演变模式。
晚上睡眠只有2、3个小时,一直持续到9月3日。9月4日,晚上打了几场羽毛球,睡眠也没有达到5点多钟。这段时间我的睡眠长度并没有明显的改善,于是心里倒有点焦虑,是不是到欧洲访学40天,我的时间就回不到原初的“中国时间”了?
于是,我临时做出了一个决定,决定好好放松一下,9月4前往“23度的夏天”——贺州西溪温泉休整两天,周日回到广州。实际上,整个暑假,包括在维也纳访学与回国后,都一直在忙重大项目的结项。
经过温泉的作用和休整,现在我晚上的睡眠回到了中国的睡眠状况。
我们知道,在维也纳,晚上天黑在9点之后,而在广州基本是7-8点就天黑了。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时间并不是主观的。时间是与空间、物质环境相统一的。真实的时间,人也能够体验,并不是主观的,而是内在的,并与空间、环境统一在一起。
在量子物理学中,笔者通过分析了惠勒延迟选择实验,揭示出:量子诠释所具有的视域融合与效果历史等特点(请见:吴国林,《诠释与量子诠释》,《人民论坛·学术前沿》,2022年,第20期,第90-108页)。
补记:9月10日,头天晚上12点多点睡眠,一觉睡到早上7点。
在爱因斯坦的故乡乌尔姆,202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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