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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大诚先生的博文《杂说“文理工医农”3工》中说:古代的“知识分子”最想出仕做官,就是没有听说过立志做工的。韩愈在《师说》中也承认:“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
我留言说,这个情况复杂。冯先生回复客气,说“如果有进一步的说明,就更欢迎了。”我的知识不系统,难以写成专门的文章。就感觉来说,中国古代“知识分子”中,还是有对“工”感兴趣的。一些古代科学家的事迹见于史书记载。从建筑业来说,宋代的“营造法式”是中国建筑学史上的里程碑式著作。他的作者李诫,从今天的观点来看,应该一个古代的知识分子。再如冯先生文中所引《周礼》中的职官,属于“工”科的很多,涉及到古代社会工农业生产各个方面。这些职官,应该也是由“知识分子”担任的。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科举考试的科目中,没有“工”科,一般文人著作中谈论“工”科的也很少呢?我想这个问题可能从两个方面看。一是古代的知识分子长于科技、制造、建筑及医学等的,都是百科全书式的人物,不必专门从事工科。二是从实际社会运作来说,“工”科各门类在中国古代未成为“科学”,而主要是“技术”。这要依靠家世传递,或者是行内的师承。从国家管理的角度来说,知识分子主要担任对工科所涉进行管理的工作。
冯文引韩愈所说的“医”,是文人的文章写法,其实“医学”在《宋史·选举志》中是设有名目的,见中华书局校点本《宋史》36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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