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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书与他的译者,还有一封信
李 侠
周五(
纳博科夫(1899-1977)是出生于俄罗斯的美国作家,身世颇具传奇色彩,也是当代的一个典型的技术型作家,文笔与构思异常巧妙,翻译起来实在不是容易的事情。我本人比较喜欢俄罗斯作家的文字,可能与中国的国情有关吧,往深里说,还与我对俄罗斯知识分子的情怀有关。佳林兄在译后记中说:“译后记有点像影片的片尾,观众大多早已起身离场。”对此,我是心有同感的,不过,我要告诉佳林兄的是:我愿意是那个在散场的忙乱影池中的最后一批安静的欣赏者,也愿意在曲终人散之际,一个人坐在那里,安静地吸着香烟傻傻地品味着那些源自心灵的感动。不论怎样,我知道我的生命中是不能没有那些迷醉与感动的!
附录:前日我所教的公共课的一个班上有同学来信,也是令人感怀,这两日一直串课,没有及时回复,今天午后,在安静中写下了一些文字,为了表达我的那份心情,回信说了一点自己的想法,并祝福大家好运。希望我们的每一次思考,都能让存在者的存在得以呈现。
小田你好!
来信看到,谢谢理解,我真的很高兴。只是这两天都在上课,准备课件等事情,总是让人不敢松懈,所以迟复。这个班级让我感觉比较欣慰的是还是有一些学生在努力思考,这就足够了,当上课在某些时候、某些人的心中成为双方的一种心理折磨的时候,其实老师和学生两边都受伤了,呵呵,好在我不喜欢或者还没有习惯绝望,毕竟还有一些如你一般的同学们在,那就是我这样的老师尝试顽强坚持的一种理由。人活着其实总在为活着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这个理由应该给人带来动力和方向,否则活本身就是一件很危险和困难的事情。孟子说: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虽不能至,但心向往之。我在内心里还是比较喜欢孟子的,那是真正的佩服: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佩服,与尊重有关。至于孔子,则同意黑格尔的说法:它是一个智慧的、世俗的、懂得生活技巧老者而已(原话记不得了)。而孟子则代表了一种勇气与自负,这点恰恰与丢失的中国梦想有关。可惜,我们的国家历代统治者都是扬孔抑孟,道理自然不需多说,但是我们应该明白这些内在的隐秘。学文科的茫然与苦衷,我是深有体会的,但是一个成熟的社会需要这样的一些无用之人,以勇气和执着为他所处的时代甄别常识,剔除虚假的意识形态,做出思想上的探索,这是人文学者的使命,作为回报,那就是后世的人们对于历史的尊重。泱泱五千年,总有一些心灵在贴近地面的地方,聆听远方的信息,即便说出真相,石化肉身,也是值得的。一个时代,总有一个时代的苦恼与问题,但是,寻找清晰与觉醒应该是我们的责任。当文字写到这里的时候,竟然心潮起伏,不说了,谢谢你们,还有那些给我坚定信心的同学们,遇到你们是我的荣幸。课程已经临近结束,如一段旅程,车快到站了,很多旅客开始收拾行李,很少有人会有心情去欣赏临站前的风景,也许那是一段注定被忽视的风景,是到了该说告别的时候了,但是别忘了,思想的旅程刚刚开始!它与未来有关!
祝福你们!
李侠6-13于南方临屏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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