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记得有一次说一个学生,要他认真严肃些,那个学生答:“老师,这是个娱乐的时代。”
(2)
娱乐,可以使大家开心些、轻松些。但是,对不起大家,自从老邪离开后,我真的娱乐不起来。不怕跟大家坦白说,对老邪离世,我的感觉不是悲伤、也不是心痛、更不是要掉两滴泪,而是心里空落落的,精神头也受了些影响。
我自己剖析过这个情绪。这大约相当于一个院子的门给拆了,进出自然是自由-其实不拆你也是自由的,你过那个门也就是稍稍停留,嘘一口气,表示回了家的意思。但是门没了以后,好像就少了某种标记物,你会觉得走道没有那么舒服。
当然,这是个日新月异的世界,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们在这滚滚红尘里,自然该跟上时代的发展,该忘记便忘记,该消费便消费,该娱乐便娱乐,才有快意人生。随着我们渐渐老去,我们总有一天也会像老邪一样离开这个世界,我们更应该抓紧当下,轻装娱乐。
上个科学网,不就是个科学娱乐网么?若非如此,我非要天天大义凛然、语重心长、义正词严,那我肯定有装逼的嫌疑。
(3)
故此,娱乐是科学网最重要的元素。莫说斧头帮的风花雪月、黄猴子的古灵精怪、林老哥的酒后醉语,单是大大小小的各种掐架,从转基因到人才计划,从相对论到SCI,已够让看客们搬了板凳,从日出到日落,一场不落,足可以消食化痰,运谷生津,打发无聊,防老年痴呆了。
不错,最近最热闹的话题当然是张尧学院士的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了。偏偏刘洋和陈儒军开了战局一半,刘洋mm跑了。我只好接过战局,跟陈博主打了两个回合,把各位看客高兴得不行,居然认为比打麻将还刺激。以至于我和陈博主估计都下不来台了。
(4)
列位看官,我和陈博主开局,还真是存了科普的心思,正在写万众期待的《数据即指令:从Alan Turing到Von Nuemann》,以飨YC和邢捕头。但是大家很明显对“透明计算”更感兴趣,好像要等待我这个曾经的IT从业者正正规规或者充满艺术性地谈谈对“透明计算”的看法,以便更具娱乐性。
(5)
恭敬不如从命。
我的态度是:
(a)抛开所有的商业语言不谈,张尧学院士谈到“碎片化”地使用操作系统,确有学术价值和应用价值。学术而言,这个想法,在网络时代,发现可以使操作系统碎片化的一般规律,进而设计实现“碎片化”的方式方法和系统,是合乎信息系统演进的一般规律的。
对于应用来说, 毕竟各种操作系统设计各异,功能繁多,而要达到的目的又有很大的趋同性,这自然使使用者实际上非常烦恼。我们的战争片爱用“做了一桌菜,来了两桌客。”来形容一个多面对敌的情况。而谈及操作系统的状况,我们碰到的问题则是“做了一桌菜,来了一位客”的情况。大多数情况下,操作系统对资源的占用,就是个浪费。
对一般网友而言,很难理解我的说法。其实观察一下你的手机上有多少没用的程序和功能,每天莫名其妙的耗电,乱七八糟的流量损耗,这背后,都有操作系统的巨大功劳。而你用惯了Android系统的手机,如果改用iphone,你会非常不习惯。这背后又是操作系统的巨大差异引起的。
(b)但是,“碎片化”很可能只是个梦想。Sun当年推出Java虚拟机,未必没有一统江湖的追求,而且有好多硬件厂商都支持了Java,但是我们看到的结果,并不理想。毕竟商业不光是学问遵循的道理。
(c)至于“透明”计算该不该拿奖,进而该不该拿一等奖,IT从业者无数,无需看什么文章引用率,坊间自有公论。而对我而言,在没有看到通信协议和MetaOS系统详细架构并认真研读(据说这些都是商业秘密),并认真参看实验系统运作状况之前,我是没有办法从学术上下断言的。常理而论,未经推广并广泛应用的思想或者实验设计,在信息行当,是不应该拿国家级大奖的,不管这个奖到底是技术奖还是科学奖。(这里要说一个广泛的误解,信息行当工程师多,他们是不写文章的,所以他们也不会去引用什么文章。因此,在此行当,看文章引用率,非常不靠谱。)
(6)
陈博主要我将计算机与孙子兵法或者易经联系起来,太娱乐了。再次重申,我还没有从老邪离世这件事上缓过神来,缓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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