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枣树及其他

时隔多年，大约在去年八月末的某一天早上，我去丰庆公园打拳，这也是我2014年从高新四路搬到长安大学城后第一次长时间在公园停留。打拳的间隙，我在东门内，广场西北角的室外盆景中发现了一株枣树，上面结了许多红枣，这使我想起来我家乡的红枣及家乡。

  1.家乡的枣树：改革开放前的1979年前，特别是十八大前的二十年前。我的家乡，在中秋佳节，我们那里叫八月十五，这个节气，是娘家给女儿家，或者舅舅给外甥送月饼。月饼是手工自己制作，并不是购买。具体是把发面擀成指头厚薄的圆形面饼，两个以上的面饼叠起来，中间涂抹食用油，再加花椒叶等香料，在顶上面饼上按压一枚红枣。这就是我的故乡，渭南北部的普通中秋月饼。要是走新亲戚，如当年结婚的女儿等，送的月饼就更复杂一些。

  我家就有几株枣树，哦！是三株枣树，她生长在我家老屋后院的西北角，东北角及中间偏南。虽然没有见过家人经常浇水灌溉给她们，但是每年的中秋节她给我家贡献了很多红枣，虽然不像现在新疆大枣那么大，但是因为她含水量小，吸收的阳光多，渭北的日温差大，枣的甜度高，吃起来甜甜的。几十年前的家乡，中秋节八月十五节，当拿起母亲蒸出的家乡月饼，咬一口那不大的、红红的枣，那是多么的香甜。那时候只有这样的香甜。现在想起来也是甜美的，虽然现在比她香甜的食物多不胜举。

2.丰庆公园的室外盆景：在同一块盆景内的北侧现有一颗女贞，这株女贞的高度几乎与北侧房屋脊同高，她从基部分了四叉，形成灌木状。她是实生苗，由鸟带来的。为什么我这样认为，首先她的位置不确定，见缝插针地生长；另外这样的盆景也没有进行二次维修；第三，她的出现以及形成的园林小景—盆景，景观严重失调。因此她既不是原来设计的植物，也不是维修盆景新加的植物。据我多年在西安的观察，她是鸟类食用女贞果实时，食用并消化了女贞果实的甜美富含营养物质，然后拉出或者吐出的种子，落地后种子萌发形成的植株，这种植株在植物学上称为实生苗，进而形成一棵大树，经过近二十年的生长，这儿的已经和这里的房屋屋脊比肩了！

我是20世纪70年代末来西安市的，当时我清楚地记得西安市女贞树只在西北大学老校区的三教室外有一排女贞。她们被种植在三教室外形成一面墙，植株与植株之间距离很小，似灌木样栽植，这是由于当时的气候使然。后来，从西安回家乘坐长途汽车路过万寿路药材市场附近同样方式栽植的女贞树。进入21世纪，随着气候变暖，西安市“四季常绿，三季有花”的园林目标。现在西安市的女贞树，再也不是过去的女贞树偎依在一起抱团取暖，已经单个植株栽植成行道树了。不信您看看长安区大学城的路旁。

3. 丰庆公园盆景设计初心：回到丰庆公园东门内西北角，看看原来这个室外盆景的植物及她的景观设计初心。

2024年的八月末，到丰庆公园打太极拳，打到中间时段，扭头看见原来的景观石旁这么有一棵枣树，大约有四米高，上面还有半红的大枣。我就跟站在旁边的大姐，约70岁出头，瘦瘦的，脸庞清瘦，原来是个美人坯子。我就跟她讲：这是公园的小景，您看在这个房子的两边都有一个小景观盆景。

当时设计是：一尊山一样的景观石，高耸笔直，旁边还有若即若离的两块小石，依偎着这座大石，像在母亲的膝下四周，像嬉笑打闹的两个孩童。旁边相衬邻家小孩，低矮的灌木南天竹，南天竹的规律排列的小叶，给人一种大自然清雅的风雅，到了秋冬红色的果实和白色的落雪相衬更是一种欢愉向上的气势。不足一米的五针松，低矮的石榴树和蚊母树，共同组成小巧玲珑的室外盆景。

打太极拳，打到中间时段，扭头看见原来的景观石旁这么有一棵枣树，大约有四米高，上面还有半红的大枣。我就跟站在旁边的大姐讲：这是原来公园的小景观盆景，您看现在还能看见她的原貌吗？原来的松树已经消失，主角景观石藏在了枣树和女贞树下，失去了魏娥！

昨天我又去打拳，我见到了这位清瘦的老妪。她笑纹里还藏着美人的轮廓，我们望着被枣树篡改的盆景，就像望着被岁月修改的人生。她忽然指着枣树说：“看，他多像从关中平原伸来的手臂。”

我这个渭北的农家子弟——大枣，如今的新西安人——女贞蓬勃生长！您也不一样吗！从一个美丽的小姑娘变为老太太。

这位曾经的美丽姑娘，现在老大姐笑了！我也微笑！

（图文皆为李智选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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