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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性的交配策略和生殖策略决定,雄性是一种冒险的动物。冒险,有时是迫不得已,有时则是为了开辟更广阔的生存和发展空间。在交配资源有限的情况下(除了有足够的钱去妓院,对于雄性来说情况总是这样的),雄性是不吝惜生命去冒险的,否则,生命就没有意义了。虽说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在许多情形下,山头是别人的山头,是不能随便上去砍柴的,战败等于死亡。与其退缩,还不如就豁出去了。所以,许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冒险,其实跟自杀差不多。人肉炸弹或炮灰很容易被培训出来,就是充分利用了人的本能。在战争和种族冲突中,自杀常被理解成利他行为,或是亲缘选择(原始部落之间的战争,战友之间无疑是有亲属关系的)。这样的成分应该是有的,但从动物的利他行为看,人类的利他行为不该有这样普遍。况且,利他行为不是那么容易被培养(想像一下吧,学习雷锋好榜样唱了多少年吧,大街上依然没有多少雷锋同志)。相反,生殖本能却很容易诱导,几盘塑料光碟就能使不少青少年犯罪。
为了难得的交配机会,雄性常常不惜生命。人们常常惊讶于雄性螳螂、蜘蛛等动物的交配自杀,其实人类的雄性常常做着类似的事情,譬如被情敌揍死,被法律处死等等。显然,雌性一般不会这样,如果让她交配完不等产卵就去死,她们肯定不干。
雄性倾向于尝试高风险高回报的事情,这跟赌徒心理差不多。譬如,雄性孔雀的大尾巴就是一个赌注,即使被天敌吃掉,那也值得。在动物界,雄性常常更华丽、更鲜艳,也就更容易被捕食。雌性的策略可能是“稳定压倒一切”,对于雄性,如果没有交配机会,再稳定有什么用呢?没有交配机会,就没有什么可损失的了,甚至是生命,这就是雄性的生存逻辑。因此,有人提出,恐怖主义不只与贫穷和无知有关,也与配偶制度有关。
相对雌性而言,哺乳动物的雄性也是一个“死亡性别”,他们不承担或少承担哺育后代的任务,自然要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交配竞争中,而这样的竞争常常是致命的,即使不致命,雄性特征也是高风险的特征。孔雀的尾巴是一例,食草动物夸张的犄角是一例,在人类社会,雄性的死亡风险就更多。雄性荷尔蒙使雄性更具攻击性,且不说街头斗殴,只战争直接导致的死亡就无法统计。此外,雄性荷尔蒙本身就是一类“残疾的”激素,导致个体面临更多的免疫风险,维持较高的代谢,在特定的情况下都容易直接或间接导致死亡。此外,在雄性荷尔蒙作用下,雄性的自杀率也高于雌性。
人类两性的死亡率差异从胎儿就开始表现出来,到青春期达到高峰。雄性胎儿占53~55%,等到老年种群,雌性明显多于雄性,就是最有力的证明。这其中抽烟、喝酒等不良嗜好可能有一定的作用,但不是决定性的作用。其实,更多多雄性沉迷于各种各样的不良嗜好不完全是文化的作用,雄性使用具有麻醉、镇静作用的物品有利于其攻击性的充分发挥。梁山好汉上阵前都要喝酒壮胆,原始民族也能找到自己的壮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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