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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麦尔维斯是流行病学的奠基人,被誉为“母亲的救星”,哈维是近代生理学的奠基人,发现了血液循环规律。
塞麦尔维斯(图片来自网络)
哈维(图片来自网络)
做出最重要的科学发现之后,他两的人生迥然不同,前者悲催,后者名利双收。原因不在于他们科学发现的才能,而在于为人处世的技巧。
塞麦尔维斯发现一种致产妇急速并痛苦死忙的致病原,并提出用简单的消毒法就可以预防这种感染,今天连打针都要抹点消毒液,消毒已是常识了,但塞麦尔维斯的年代很少人接受他观点。他写了本书——《病原学》,来推销他的观点和方法,他坚信,他认为的真理终有一天会昭彰于世,从不动摇,在书的前言里颇带哀愁地写道:
“回顾以往,我只能期待有一天终于消灭这种细菌感染,用这样的欢快来驱散我身上的哀愁,但是,如果天不从我愿,我不能亲睹这一幸福的时刻,那么,让坚信这一天迟早会到来的信念做我临终的安慰吧。”
今天看来这是一本医学经典著作,当时却卖不出几本。挫折使塞麦尔维斯怨恨暴躁,写文章把不肯采用他方法的人骂为杀人犯,这样不但没法说服别人,反惹来嘲笑,他被送进了疯人院,最后感染了他研究的那种细菌,成了他毕生奋斗所要预防的细菌感染的牺牲品。
西方医学史上有两大医学权威,一个是希波克拉底,之后是盖伦,盖伦用元气,精气这些概念来解析生理现象,盖伦对血液运动规律也做过全面的研究,盖伦认为血液以心脏为中心,泵向全身,然后流回来,又泵出去,又流回来……,潮汐涨落一样,盖伦的观点统治西方上千年,是不可侵犯的权威,挑战盖伦的人被认为是异端。
哈维用丰富的观察和解剖资料,以及严密的推理,证明了血液以心脏为中心,沿闭路运动,构成循环回路。而不是盖伦认为的以心脏为中心的潮汐涨落运动。哈维将他的研究写成一本书《心血运动论》,如果说牛顿的《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奠定了近代物理学,那么哈维的《心血运动论》则奠定了近代生理学。
比起塞麦尔维斯来,哈维用语委婉得多,在他的书中写道:倘若我的劳作对于学术界有一些用途或益处,那么可以说,我此生并非虚度,然后引用了一首诗:
迄今无人达到至善至美
时,空,用把知识带给了人类
要么矫而正之
要么忠而告之
原以为已知者多为未知
要么引导人们
放弃昔日尊奉的金科玉律
哈维把他的著作寄给国王,通过上层社会的人销售他的主张,哈维的学术观点很快得到认可,盖伦那种些模棱两可的元气,精气终于被哈维的精确概念所驱除,人类进入现代医学的新纪元。
哈维懂得市场营销,塞麦尔维斯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在导出真理时,必须事实清楚,证据充分,但使别人接受自己认为的真理时,摆事实讲道理往往是最无效的,越亲近的人越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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