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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去世二十一年了,我觉得自己该释然了。就像我今天站在父亲坟前,看着坟头青绿的野草,想着这是一个清静的地方,多好啊!
妻子跟两个儿子开玩笑说,我们百年之后他们是否会来看,或者把我们的骨灰撒向江河湖海?
黄曦的回答我没听清楚,阮晨肯定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倒不以为然,因为谁都有这么一天,无所谓身后事了。
可是,父亲有我们两个儿子,会带着家人每年来看他——我知道,这只是我们尽心而已,与他已然无干了。
我今天是从老下陆东钢旧厂房那儿起步,慢跑到父亲坟前的,这是一个儿子对父亲的虔诚,也是我奔跑在自己人生路上的原动力。
其实,我没为父亲做什么,我也没照顾好母亲,我就像小时候一样,是他们最淘气的孩子,总是倔强地坚持己见,基本上独立地走着自己的路。
我不想孩子们记着我什么,他们将来能忘记我最好,我只想仍是那一朵白云,飘过深邃宽广的蓝天即可。
这便是我站在父亲坟前想到的。
2025年4月4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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