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从温暖的三亚度假回京,正好赶上了媒体一炒再炒的“寒潮”,大半个中国的网友们都在调侃“速冻模式”来了,一个字:冷!两个字:真冷!
待在家中当然没有什么体验,阳光很充足,自己烧暖气,温度一直保持在22摄氏度左右,有阳光的南屋温度更高,很舒服。喜欢有阳光的天气,不管气温多低。
冷不冷,没有体验就没有发言权。中午过后,决定出去走一圈,亲自体验一下这“几十年不遇”的“极寒”天气,其实,许多帝都人跟我的想法是一样的,感受冷,晒寒冷,也是一种生活体验,一种时髦。关注伤害是其次的。
出门自然要“全副武装”,毛衣、带帽子的长羽绒服,厚手套,棉靴,一样不能少。出门到没有结冰的莲花河小公园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又去菜场买了水果、蔬菜,说句实话,除了感觉鼻子中有固体物,还真没怎么感觉冷!
时代不同了,现在不仅人们吃的好,身体的脂肪含量增加,抗冻能力增强,穿的也大不相同了,保暖内衣、羽绒服、雪地靴等各式防寒服装应有尽有,实在不行还有自发热内衣、暖宝宝,足可以抵抗零下几十度的低温天气。当然,我们这些人难免“站着说话不嫌摇头腰疼”,寒冷天气,真苦了那些室外工作者,不容易。还有多少那些没有衣服穿,无家可归的流浪者?我们不得而知。不管怎么说“路有冻死骨”的景象,很难看到了。
这次寒潮,明显的特征是涉及国土面积大,生活在供暖设施不完善的南部地区的同胞们,真的要吃苦了。
回想起小时候,特别怕过冬天,那冷的感觉可不一样。帝都的大部分老百姓住在平房,住在四合院,很多老房子窗子都是纸糊的,难免四面透风,不过这倒避免了一大隐患——煤气中毒。那时家家靠煤炉取暖,晚上睡觉前要封火,弄不好就会灭掉,早起要重新生火,西北风一刮,往往弄得满屋子煤烟,不知吸进出多少二氧化硫。煤似是定量供应的,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不够烧就得想办法,有多少穷苦人家的孩子穿着唯一可以御寒的棉袄,早上天不亮就被大人从热被窝儿中叫起,去街上的垃圾堆,捡拾附近单位倾倒的锅炉中没有烧透的“煤核儿”。寒风中的冬日清晨,捡煤核儿的孩子,肚子里又没有什么油水,从身体,到内心,都冷透了。
大杂院,十几户人家共用一个水龙头,天冷会冻住,每次去打冷水,都不能忘记提点热水浇开水龙头,一折腾,把手冻僵的时候常有,那时,即使是生活在城里的孩子,也经历过苦日子,漫长的冬天,并不好过。
那个年代,那些个冬天,有些人的命运就该感受那样的寒冷。不过,我们也有我们的幸福,一家人围坐在火炉旁烤火、唠嗑、诉说亲情,甚至看到笼屉中热气腾腾的大白馒头出锅,都感到幸福极了。
1979年上大学那年,由于很复杂的原因,所在的学校一直拖到冬天才让我们入学,天变得很冷。那时,学习超级好、由于家庭困难放弃升学,早已参加工作、比我大五岁的姐姐,毅然将她参加工作第一个月拿到工资,用13.5元买的灰色的、带人造毛领子的半长大衣,送给了我。这件大衣,一直伴随我四年的大学生活,助我度过寒冷的冬日。姐妹情深,令我终生难忘!
那个年代的冬天,条件好些的,能有一件军大衣御寒,就很幸福了。冬日的衣着单调,多数是靠笨重的棉袄、棉裤御寒。穿着套着各色中式罩衣棉袄的京城人,是冬日街上的一景。
如今这年月,京城人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然什么事件都可能变成极端事件,不炒不热闹。说这几天遭遇极寒,我才不信呢,鬼知道。记得十多年前的那个冬天,白天的最高气温就有过零下16度的记录,因为我们办公室老张的爱人是中国气象局的,我记得非常清楚,气象局内部是报了的。只是那个时候,媒体没有现在发达,人们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关注天气变化。老辈子讲“饱暖生闲事”,现在生活好了,人们更关注自己的生活质量,对气候变化的敏感程度、关注度也越来越高了。就是这样。新闻总要有热点,太平静了就不是生活了。
其实,相比于寒潮带给人体的感受,对农业生产、人们生活等的影响,理应关注更多,有更完善的应急预案。
不同的年代,同样的冬天,不一样的感受。
愿大家在这寒冷的冬天,都能找到自己的那份温暖。保温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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