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药奖获得者的脑回路大概异于常人,这个最容易在青少年绽露出来,下面我就举几个具体的例子吧。
1、费曼(1918-1988)同学在少年时就被目为天才。他在童年时,玩手推车发现,如果车子突然向前一推,车里的皮球是会向后滚下来的,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当还没学过指数函数时,他能立马解出2^x=32。不过当一开始学立体几何时,费曼同学是很晕菜的,为什么?因为他一开始不明白画在黑板这种二维平面的图形原来是三维的。啊啊,现在流行的“降维攻击”他还不懂。
2、纳什(1928-2015)同学,就是美丽心灵的男主角。虽然孤僻不合群,但是家庭还是很有爱的,父亲是电子工程师,母亲是人民教师。他喜欢做实验,而且喜欢显摆,有一次念古老的印度安咒语后,当众吞下毒叶藤的叶子,15岁时,跟街对面的两个小伙伴在地下室研制土制炸药,结果有一个小伙伴被炸死了,不知道他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少?他一直想追随父亲成为工程师,高中时,跟父亲合作还发了一篇文章,并获得过西屋公司的奖学金。至于数学,常规解题他是不行的,虽然另辟蹊径他还是很厉害的,有一段时间想证明“费马大定理”,显然他没有成功,但是证明了如下定理:如果n是任意整数,p是任意素数,那么n的p次方减去n所得到的差可以被p整除。据说《数学精英》这本书伟大数学家的“散文小说”对他影响很大,杨振宁也说自己小时候很迷这本书。
3、克里克(1916-2004)同学,就是那个跟沃森一起发现DNA双螺旋的那个家伙。如果不是为了推出关于双螺旋发现的另外一个版本,估计克里克永远也不会写下《狂热的追求——科学发现之我见》, 克里克同学在里面透露说,他小时候看了几本儿童百科全书,就觉得自己是块科学家的料了,BUT,他非常担心科学的秘密在他成为科学家之前就被人发现完了, 好在他妈妈再三向他保证:“别担心!宝贝儿,还会剩下许多东西等着你去发现呢!”(事实上,后来双螺旋的发现竞争就非常激烈,很有可能被他崇拜的鲍林抢了先)。据说克同学不喜欢化学,因为那个时候中学化学更像处方而不是科学,后来看了鲍林的《普通化学》才对化学着了迷,于是开始做实验,虽然人造丝没有制造出来,但是炸药混合物的通电爆炸在水池里还是引爆成功。不过据说他看了圣经关于上帝造人的故事之后,他认为男人的肋骨应该是比女人少一根,结果引来朋友的哄然大笑,这貌似导致他慢慢失去对宗教的信仰。(事实上,通常,男人的肋骨比女人多一根)
4、费米(1901-1954)同学 ,就是那个据称是最后一个又懂理论又懂实验的人;也是那个杨振宁满世界找他要拜他为师却终不得的人;也是那个戴森专程拜访后转说出“四个参数,我能把大象拟合出来”(冯诺依曼语)的人;也是那个很多外企招聘喜欢拿来考应聘人员的“费米问题”的费米,所谓费米问题是“能否估算一下芝加哥大概有多少个钢琴调音师,据说他在第一次核爆试验时,仅仅丢了一片小叶子就成功估算出核爆的威力。但就是这个人,小时候的日子过得艰难。据费米夫人的《原子在我家中》所透露,费米一出生就寄养在乡下直到两岁半才回到父母身边,冬天屋里太冷了,看书时,他把双手压在自己的屁股底下取暖,然后用自己的嘴唇翻页。(这事我也干过不少) 费米跟他大一岁的哥哥是形影不离的好哥们,据说制造出来过自己设计的电动机,但是在1915年,他哥哥的嗓子里有个脓包,本来这是一个小手术,但却在打麻醉前就要了他的命,不知道他怎么走出这童年的阴影,好在很快他哥哥的一个同学成为了他的哥们,两人喜欢从旧书市场淘一些物理书过来看。他们干过最疯狂的事情就是着迷于陀螺丰富的运动状况,最后硬是靠自己看书思考解决了此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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