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kaharu Otsuka是当今核结构领域的领袖之一,现在已经七十多岁。他是日本科学家,是Arima的学生。日本科学家在核结构领域一直处于世界领先的位置,这当然和汤川秀树首先提出核力是由一种π介子传递的,有很大的关系。
Arima和Iachello一起提出了相互作用玻色子模型,已经快50年了。这个模型在核结构领域影响极大,甚至两次入选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评审,但是最后没有成功。核结构领域已经两次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如果第三次拿奖,那必然是难以想象的重要成绩。
在今天看来,Arima和Iachello虽然迈出了第一步,但是很可惜没有迈出第二步。从历史上看来,在1985年前后,就已经意识到三轴形变是可以用SU(3)对称性来描述的,这主要是Draayer的贡献。他们都很熟悉彼此的工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历史依然以很大的惯性向前发展,什么新的都没有发生。
当然,如果发生了,就没有我什么事情了。
这个事情很有意思,SU3-IBM实际上可以从1985年开始,就可以出现,但是直到最近,我才提出了它。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科学史问题。
SU3-IBM强调了SU(3)对称性,实际上也强调了三轴形变。当考虑三轴型变的时候,如果考虑用SU(3)对称性来描述三轴形变,那么就自然会提出SU3-IBM。实际上的情况是,SU3-IBM的哈密顿量都已经被提出来了,但是这种观念的转变只有到我这才发生了转变。
如果Arima和Iachello就提出了这种转变,那么我相信他们必然会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整个核物理的研究历史都会发生转变。
在2019年,在我的世界中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我忽然理解了一些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的事情。这个启发来自于Cd疑难,这是由Wood、Garrett等人在实验上发现的,就是传统上认为是球形原子核的Cd核,实验上测量的结果,和理论中的球形核激发模式看起来不太一样。也就是说,球形核似乎不存在。
我用SU3-IBM解释了这种现象,在这个理论中,只有U(5)极限和SU(3)极限。我找到了一个很特殊的位置,在这里对应的SU(3)极限是各种形状共存的位置。
而在同一年,Otsuka和他的合作者一起做出了一个非同一般的研究。他们利用一个复杂的计算模型,蒙特卡洛壳模型,计算了Er166这个核。这个核传统上被认为是一个长椭球的原子核,但是他们发现似乎不是这样的,这个原子核是三轴形状。
有些观念的转变,自然是多个方向共同发生的。球形核疑难实际上质疑了传统的球形核的激发模式,而我的研究在某个程度上给出了答案,并且进一步质疑了传统上理解的γ软核,而Otsuka等人,就是质疑了传统上的长椭球核。
这些研究彼此联系在一起,最终指向了一个和以前完全不同的新世界。我虽然是无名之人,但是Wood、Otsuka等人都是核结构领域的公认的领袖,我相信这种观念的转变在未来的20年将会获得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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