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传镛先生致信吕启祥(1999.9.21)【手写原文照相及电脑字体版】
黄安年文黄安年发布黄安年的博客/2025年5月20日(第36509篇)
【个人所藏资料—学术信件(GRSZZL-XSXJ-250】
手写体学术信件是普及电脑使用前学术界进行学术交流的主要载体。也就是说是21世纪前学者之间学术信息交流的主要载体。因而手写体学术信件的整理也是学术研究和承传学学术的重要基础工程。
考虑到时下使用电脑检测手段辨认手写体程度远低于对电脑字体的辨认度,不仅给审核工作带来新挑战,须有投入更多精力,而且多数读者特别是年轻群体对于手写字体辨认也很困难和费时。为此,我将杨传镛先生手写致信吕启祥(1999.9.21)全部过录为电脑字体。下面这封学术信件涉及红学界关注的不少问题。信中个字句我们也难以辨认,只能以£格标明,期待高明0解读。为了使得原件更加清晰,还做了必要的修补。希望为学友顺利阅读提供些方便,有兴趣的不妨对照检查,如果学友解读所缺字句相告,不甚感谢。我的博文秉承学术为公,实事求是,与时俱进,资源共享,嘉惠学界,唯此而己。
下面是信件原文电脑字体,如果网友看不到,需要请告诉我,或电话,或电邮:annianh@bnu.edu.cn
启祥先生:
我冒昧地写这封信,是想求得您的一点帮助。但也可以说有一点因由。一是,近日读了您的评介蔡本《红》的大作,里面涉及到我,而我也曾为此写过小文,虽然不及你富瞻。二是,经蔡义江先生中介,京中我有一小友于鹏,他曾将您的《红学一家言》(高阳著),借我一读,亦该顺此致意。正是由于于鹏,才牵起了我向您求助的念头。这话得另行说说。
我不是学,更不是搞文学的。虽然大学毕了业(58年,北大,哲学系),命运却让我在一个小工厂里呆了一辈子,没能读更多的书,更不必说搞研究得头衔了。80年代初,处境有所改观,自己仍想搞点什么。凭着年轻时的一点爱好,又估量了一下自己的环境和学力,决定摸索一下“红研”(因资料较易搜罗也)先是折腾了一阵子脂评(手头仅有一本俞氏《辑评》),同时注意蒐集影印抄本。得一部,便作互校,以之自娱,陆续写一点不像样的小文。时值学刊行世,这些大都寄上。也许因为小人物、位不显、名不彰;也许由于某些看法与权威者杆格,故一些拙稿,在那里一搁若干年。就中可以一提的,《勘红札记》而外,还有80年代即写就的《甲戌本“最古”的证明》,《<己卯 庚辰本>读片》--此文可说是我的一些鄙见的基石,可一直未获面世,于鹏小友于无意中得知这一切之后,似乎意气难抑。----这,我是事后从他来信中才知道的:他说他曾去学刊跟张庆善同志“大闹”了一番,逼着张将拙稿要了出来;还未经我同意,竟迳自将其中的《札记》寄给了贵州《红楼》。我心知这一下闯祸了!因为,我手头还有41-80回的《札记》未最终整理出来,还得求一个发表的机会呀!将《札记》刊载《红楼》,我是并不乐意的,因为那儿还缺乏真正意义的研究气氛。但事已如此,也如可如何了。41-48回的《札记》约十来则,其中,我提出了一些推测,自信还有点新意,还大体综括了现存抄本间的传承关系。为了求得较大的影响,去年写好之后,我仍寄给了学刊,可至今了无音信!我向您求助的是:如有可能,请向张庆善同志提一提,看能刊,那当然好;不能刊,我想请您让他寻出来,交您掷还给我。因为我还想在剩下的年月里,把十多年来校《红》抄本的一点心得,来个全盘整理,并重新写定。假若这事让您为难的话,那就算了,不提也罢。谢谢!
再附说一下另一件事。
作为全国唯一的红研机构,所里竟无一人专事抄本(全面)研究,这种领导思路,着实让人莫解。胡俞等在20年代拟办刊时,此事就被列为重要科目。林冠夫同志多年前告我说,学刊的版本稿件,多委他看,而这对他又是个“副”业,一来一堆,丢三拉四,他又不愿干预编辑部的事。从长远看,这行吗?
搞抄本比勘,是“枯燥”事,苦事,费力,且不讨“好”!但它却是典型的微观研究,为的是弄清楚本子间的关系,辨伪存真,终极目的,则是要校订出一部接近原著的普及本,这是红研的基础!没有这个基础,就难免李代桃僵(且不管其量、质的多少,大小)。大作中提到,近年来,除原通行的程高本外,有十几种以抄本作底或作基础的新本子,对此,我亦有时在书肆见到翻翻,竟少有中意者。我的私见是,在这些本子当中,就小说正文言,是刘世德的(江苏版)最好。----我见到刘本,是在写了评介蔡本之后。对蔡本(其优点不必说)不用底本的做法,我是有保留的(这点我未说),由此就产生了某些选择的不妥(这点我婉转地说)。蔡先生很谦虚,在跟我通信之后,他让把他的本子再校一遍。我花了一年的时间,为他完成了这个工作,校过后的书已寄还了。于鹏来信说,他在他的蔡本上也作了转录。
另外,我又依次用甲戌、己卯、庚辰作底,结合历年汇校的一些私见,对刘本作了通盘的改校(80回),保留在手中。不论是对蔡本或刘本的这些改校,您若有兴味和时间,我都可供您阅后赐正。同时,如有必要和可能,也可问刘世德同志(我在北大念书时,他就在我系楼上做研究生)提一提。
再一次请您原宥我的冒昧,打扰了! 谨祝
近安!
杨传镛 99.9.21
于武汉
信封正面
北京市 前海西街 十七号
红楼梦研究所
吕启祥同志收
武汉市汉阳区英武大道233号
40035
武汉邮局 1999.9.21
99,12,13复杨传镛
信封背面
北京地安门邮局
1999.9.23
%%%%%%%%%%%%%%%%%%%%特别感谢郭征帆先生传来《红楼》1999年第4期杨传镛文《勘红札记》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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