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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佛教界与印光大师交往事略

已有 6426 次阅读 2015-4-4 10:57 |个人分类:佛教文化|系统分类:人文社科| 日本, 印光

日本佛教界与印光大师交往事略

 

   印光大师并未去过日本,但近代以来,由于日本明治维新的成功,中国知识分子,尤其是革命派多留学日本。流风所及,不少佛教僧俗也留学日本。在七七事变之前,中日佛教交流也相当密切。在这种背景下,日本佛教界和佛学研究界与印光大师也直接、间接地发生部分接触和联系。

   1905年,大师往南京杨公馆,了解到东洋弘教书院印藏经,将自存之一部《拣魔辨异录》请杨仁山先生寄东洋入藏。(见三编卷一复如岑法师书)至金陵刻经处,见东洋现印藏经,因问杨老居士所用印刷材料是药还是墨,杨居士告诉是外国油墨。又问时间久了落不落墨,杨居士说不落墨。(民国七年《印光法师文钞》上佛学报馆书)

   1919年冬,王弘愿居士将刻出的《密教纲要》寄两部给大师。增广卷二复徐蔚如居士书中说:“近来佛法流通,潮州居士王弘愿,素好密宗。依之修持,颇有效验。于余宗虽未大通,亦各涉其藩篱。彼译出《东瀛密教纲要》,刻出寄两部来。今寄上一部,以祈随喜。然彼系弘密之人,故偏抬高密宗。约教而论,固无大碍。若与净土三根普被、教机相投之法门论,固相悬殊。王弘愿来书所说,皆约教而遗机。光与彼书,乃约机而论教之利益也。虽不相合,亦无大背。其人年四十余,若再研究得十余年,当亦可为一大通家矣。”《密教纲要》为日本权田雷斧著,王弘愿译,潮安刻经处, 民国8年(1919)刻印。

 

   192291日,日本关东发生8.2 级大地震,并引发火灾使东京烧毁房屋36.6万户,死亡和下落不明者10.8万人;横须贺市烧毁房屋3.5万户;横滨市烧毁房屋5.8万户。中国佛教普济日灾会代表包承志,杨叔吉等,赴日吊慰。他们与印光大师书信介绍,日本此次,死亡人数,约三十余万,骸骨山积。东京浅草区,几全灭,公园池水烧干。园内有观音堂,系旧式老屋三间,难民被火包围,群集于此者,约三万余,堂内外房上皆遍。同念观世音菩萨,悉免于难,堂亦独存。大师校订《普陀洛迦山志》时,将该感应事迹收入《观世音菩萨本迹感应颂卷第二》。

   1923年,癸亥年二月十九日  观音大士圣诞良辰,大师在上海佛教净业社说开示,谈到日本震灾中念观世音菩萨的灵感。(显荫:东游感言,《世界佛教居士林林刊》192434期合刊)

   1925年五月后,大师给在日本留学的恒惭法师回信说:“接手书,知去年所寄之书俱收到,慰甚。妙吉近亦有一函,言所与之书亦收到。尔我以道相交,何得学市井俗派,过头称赞,使光无地容身,是岂直心修道者之所宜哉。至云虽乏精进,持名颇具欣厌。须知净土一法,乃吾人之大靠山。倘平常忽略,或致临终不得力。显荫天姿甚高,显密诸宗,皆得其要领。但以志尚浮夸,不务真修,死时显密之益不得力。念佛之事向未理会,亦不得力。虽有多人为彼助念,而自己已糊里糊涂,不省人事。此可为年轻之聪明人一大警策。良由显荫天姿虽高,气量过小。无韬晦涵养之真修,有矜张夸露之躁性。(在东洋回国,往宁波看其师,当日即病,次日即往上海。)因闻其师令闭关静修一语,即日便病,次日即去,竟至延缠以死,可不哀哉。”令上海太平寺再寄五包文钞。对日本圆山,冈野二君欲流通文钞,大师表示同意。原文为:“冈野增次郎,圆山和尚,不以光之文芜秽不堪见弃,殆宿世曾有缘之所致。汝只带一部,彼诸位难以遍看,今特寄两包,共六部,祈为转送二位并有缘者。至云译饷东人,窃谓译之一字,似不必用。何以故,以彼与光有宿缘故。若无缘者,见之恐取以代薪覆瓿耳。又纵谓有利初机,宜照样排印,庶所益者广。若参以和文,只可令识和文之东人看。若华人及各处不识和文之华侨,皆不能看。况日本书册藏,一木版,二铅版,并此次之大正刊经会之藏,皆尽华文,不参和文,以故华人多有请者。使参入和文,则流通便滞塞矣。依光愚见,若欲流通,不须用译。至圆山和尚材德弘备,何竟俯欲见光。以光本一无道无德无知无识之粥饭僧,一部文钞,备将满腹草料,彻底吐尽,见之又有何益。况光已衰老不能勤学,若色力强壮,彼既来华,光当学彼所得。今老矣,除持名外,无一法应学。以死期将至,恐所学愈多,心识愈难淳净。或致与佛感应不交。则一不往生,永劫流转,岂不大可哀哉。汝年齿犹轻,固宜勤学。然一座大须弥山之靠山,切勿视作泛常而忽之。则庶乎不堕显荫之覆辙,而得与诸上善人同亲炙于弥陀愿王也。”

   其中,恒惭法师是太虚大师的弟子。冈野增次郎在日本是个自由撰稿人,专门写有关吴佩孚的文章;朝野视为吴佩孚专家。1922年曾到洛阳给吴佩孚当顾问。圆山和尚为日本净土宗僧人。太虚大师率中国佛教代表团出席东亚佛教大会时,与圆山会见过。

   1925年十一月、东亚佛教大会在东京增上寺开会三日,中国代表团由水野梅晓导游各名山胜刹,历时一月,欢迎者数十万人,讲演达数百次。作为回访,1926年,日本佛教联合会组织佛教视察团,受中国佛教徒招待游各名胜,至十月经沪返日。访华期间,朝礼普陀山观音菩萨道场,大师撰《东瀛佛教会来山欢迎词》。“去年佛会,邀此观光,接待优盛,馈赠辉煌。今兹来山,愧无珍物,有渎嘉宾,莫摅私臆。幸有新书,名《观音颂》,聊表衷曲,以为馈赠。大士慈恩,遍周法界,浅草一事,曷胜感戴。唯愿诸公,悉本佛慈,辅君宏法,唯仁是施。凡属国民,一体同观,勿分畛域,稍有私偏。人既沐恩,天自眷德,降祥获福,永久弗忒。富者赠财,仁者赠言,愧无二实,但贡空谈。注重势利,历劫相刑,注重道义,菩提斯成。空谈不空,法道流通,各国则效,令名无穷。”“去年佛会,邀此观光,接待优盛,馈赠辉煌。”即是指中国佛教代表团受日本佛教联合会邀请赴日收到隆重接待一事。今年日本代表团访问普陀山,大师以皈依弟子许止净居士编著的《观世音菩萨本寄感应颂》相赠,而且期望日本佛教界本着佛教的此本辅佐君王弘法,实行仁政,而不要注重势利,造成历劫互相斗争伤害。

   1931年辛未(六月),大师撰《弥陀圣典序》。范古农居士《阿弥陀佛圣典》序介绍:该书由高观庐居士从日本带回,原名《弥陀说林》,“集藏经中关於弥陀净土者无虑数千条,间有日文,请其译转,而於经论诸文又详加检查校对,以期与藏经无异,积二月之功而稿始成。又复为之分类十章,条理胜於原书,乃易名曰《弥陀圣典》,所以尊经也。”该书佛学书局民国二十年八月(19318月)出版兼印行。

   1931年暑假期间文涛法师陪大醒法师、日本人神田惠云、蔡慧诚居士和李光宇居士拜访大师。大师与神田、蔡、李三君接谈约半小时,又为各人写了几句法语。(大醒:拜识印光大师的因缘及其印象,《永思集》)

   1934年公历五月,日本学者铃木大拙来中国进行佛教考察,到报国寺会见大师。(邢东风,《铃木大拙年谱与著作目录》)

   1935330日午后,日华佛教学会日本代表好村春基在墨禅法师(中国赴大正大学留学僧)陪同下,到苏州报国寺拜访印光大师。(《日华佛教》第一期《中国佛教历访记》)称“印光法师为现代净土宗第一高僧”。杂志刊载的日华佛教学会中华民国赞助名单列有:“释印光法师,苏州,净土教の第一高僧。”

   1936年闰三月十一日(公历51日)本日发行的《日华佛教》第一卷第三号载日本大正大学文学士市川修诚翻译的大师《净土决疑论》日文版和藤井草宣撰写的大师小传《中国第一の净土高僧印光法师小传》。(昭和十一年五月一日发行)

   1936年暑中,季圣一居士将张一留居士翻译的日本学者佐佐木月樵《中国净土教史》携往莫干山校阅,得吴兴张静江居士之同意,决交世界书局刊行。寻复请大师作序,发抒教义,深切著明。大师又命季居士补叙史事。(注)季圣一《中国净土教史序》(觉社年刊1937年),民国二十五年丙子冬月,季圣一谨序。但《中国净土教史》后来未见刊行。

   1939年冬,外国人某氏到灵岩谒见大师,有所请问,互用笔谈,大师略述行愿(大师自述,三编卷一一页)。传印法师《印光法师悟道年时考》中介绍来访者为日本佛教学者塜本善隆和牧田谛亮先生。牧田谛亮为当代著名佛教学者,著有《中国佛教史》等。传印法师说:“承姚寿先生见示:在日本时曾闻诸牧田谛亮先生相告,访问过印光法师,当此时(1939冬)。又日本佛教大学学长高桥弘次先生见告云:先辈著名佛教学者塜本善隆先生有记述印光法师事迹之著书。塜本先生当亦曾经面见过印光法师,稻冈誓纯先生见告其时,即塜本先生偕牧田先生二人来访印光法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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