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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所磁学部的群里,突然看到耿老师去世的消息。
78岁的耿老师与癌症抗争多年,4月17日永远离开了我们。
我知道消息的时候,19号上午所里的老师送了耿老师最后一程。
那个亲和谦逊的老头儿,
那个在学术和生活上曾经帮了我们磁学部无数学生的老头儿,
那个曾经温暖了我们求学生涯的帅老头,
那个教师节和农历年我都会发祝福短信的耿老师,
他已经永远离开这个尘世了。
而当年受他恩惠的我们,甚至赶不上送他最后一程。。。
长歌当哭,泪水突然止不住狂奔而出。
我怕路人看到我的失态,拉着孩子急匆匆往家赶。
好像只有坐到电脑前,把记忆里关于他的点点滴滴的往事都敲打出来,
才能平复大哭一场的冲动。
第一次见到耿老师,是2006年4月初的沈城。
博士复试在李熏楼4楼张老师的办公室。张老师,刘老师和耿老师一起当面考察我。
耿老师问我什么是光电效应?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师,那年他59岁。
第二年他就到退休年龄。
仍然坚守着葛庭燧楼他的工位,帮着每一年那些新下室的学生,直到前年病情严重。
出国留学要交到所里的三万押金,囊中羞涩的学子们已经习惯了去找耿老师;
测试交流磁化率的设备,是耿老师教会我怎么用。
一片坦诚,一片坦荡,一颗赤字之心。
博士论文里我标错了NdFeB的衍射峰,他细心地给我挑出来,没让我在博士答辩中贻笑大方。
从香港回所里答辩,特意给耿老师留了巧克力,他大手一挥,“先给别人,我这没啥”,
我塞他兜里,告诉他是专门给他留的,他笑得像一朵花,问我工作签了没?
我告诉他,和大头签到了西安,他欣慰地点头。
23年金属所70年所庆,毕业后第一次回所,和耿老师合影留念。
你永远不会知道,这一刻相聚,再回首就是永别。
所以,那些羞于出口的感激,一定要勇敢地开口说呀!
我怎么会分辨不出谁是真正关心你的人?
我怎么会看不清欣赏和蔑视的眼神?
我怎么会听不出什么是鼓励什么是讥讽?
因为见了太多的炎凉才更珍视那一片心底无私的坦荡。
你曾在那里,用你的一片赤诚温暖了求学生涯里一个个孤单的行路人。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
今夜无眠,月光照在每一个曾受他照拂的磁学部的学子心间。
耿老师,清酒一杯,愿您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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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4-26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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