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反复推荐下,小友开始读阿西莫夫,周末兴致勃勃地说起机器人三大定律在逻辑上多么自洽,又惊叹于阿西莫夫竟然还能构想出第零定律这种“逆天”设定。
“其实不必这么麻烦,机器人具有意识之后,只需要对‘人类’这个‘元概念’进行重新界定,将智人划入‘非人类’,所有对机器人的桎梏都将不复存在。人类中心主义仍然还会是人类中心主义,只不过一种新的文明形态将会继承人类的梦想,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
听我说完,小友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或许是担忧起自己身为智人的处境和责任,回到房间翻开了《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此处为虚构情节)。
和小友差不多年纪的时候,曾从家中书柜翻到过一篇信札。印象中是家父的少年好友,写的一手好字却在中年失业,想看看有没有机会谋一份刻写蜡板的工作;然而,那是二十世纪的最后几年,打印、复印早已取代油印……
这是我第一次直面技术进步所带来的个体命运的漂泊,信纸上淡淡的墨香与字里行间的挫败感相互交织,给我的少年时代抹上了一层道不明的底色。多年后才明白,那封信不仅仅是一个中年人对生计的焦虑,更是对自我价值在时代洪流中何去何从的叩问。
这样重塑生产力的时代洪流,在智人短暂的历史上发生过三次:农业革命、工业革命以及正在发生的信息革命,每一次浪潮都裹挟着无数个体的命运沉浮。
面对浪潮,有人拥抱变革,有人困于失落,但无论如何,浪潮都不会因个体的徘徊而停滞。技术的演进不断淘汰旧范式,也在不断催生新可能。如何拥抱变革?答案或许就藏在人类对星空最早的仰望之中——好奇与创造。
坚持阅读,在文字构筑的世界里触摸思想的温度,汲取打破茧房的认知力量;学会提问,让AI成为自己的外脑,而不是将思考的主权让渡给算法;保持好奇,在每一次追问中不断触探自身知识的边界,让想象力成为穿越迷雾的航标。
技术从来不是目的,人类才是。面对未知,与其恐惧被替代,不如思考如何利用工具,让个体创造力获得前所未有的释放。
《数字法》课堂注定会留下的遗憾,是没有时间和同学们一起探讨AI应用的更多可能;诚望同学们可以自学一点Python,在读懂代码逻辑的同时,试着理解数据背后的深层含义,在“计算法学”的领域中开拓更多的可能。
与诸君共勉,是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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