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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原行系列(二)
—— 散文
乡村傍晚漫步
傍晚,凉风习习,金色的太阳光洒满大地及村落。我和老伴沿着乡间小路,听着布谷鸟的叫声,随意漫步。路边的野花盛开着,一路伴随着我们。
现在年轻人都去城里讨生活了,留在乡村的人不多,一路上看见几个老人和小孩在门口树下乘凉、闲聊。村头槐树已结槐仔,枝头还有零星的槐花,香气扑鼻,几个妇女在摘槐花槐仔。走到石鼓村部,人稍多了起来,三三两两的谈天说地。
过了石鼓村部不远处,沟壑边有几口废弃的窑洞,窗棂间还挂着蜘蛛网,门楣上'耕读传家'的字迹已变得破旧不堪。现在人们都搬到塬上的平房居住,这些曾经冬暖夏凉的居所,如今成了燕子最爱的筑巢地。
远处,山沟郁郁葱葱,树林笼罩整个山坡;近处,路边山花烂漫,酸枣树上挂满青果;马茹子熟了,乌黑亮丽,圆滚滚的挂满枝头,摘下马茹子, 入口清香、酸中带甜,我们津津有味的吃。
我虽然每年都回老家,但从来没有这么消闲的散步,悠闲的看风景。于是,将各种不知名的野花都拍了照,也尝吃野果,媳妇告诉我,那些能吃那些不能吃。
我们兴致勃勃的漫步了一个多小时。太阳快要落到地平线,从天边抛洒来金红色的光芒,穿过高原,透过树林,余晖照耀着大地及万物。鸟儿扑棱棱的飞入树林,田间蟋蟀弹起了琴,于是我们便慢慢回到村里的家中。
2025.07.23晚
夏日上午漫步
上午九点刚过,暑气还未蒸腾起来,天还算凉爽。我和妻子出了村子,沿着马路慢慢散步。路旁是一片西瓜园,碧绿的藤蔓间藏着圆滚滚的西瓜,我们顺着田埂向南走,又拐向东,一路晃到了洼子村。
洼子村北边立着三口油井,抽油机不知疲倦地上下摆动,像在对着大地磕头,一下,又一下,仿佛某种古老的仪式。村南新碾出一条土路,远远望见一个井场,几个工人围在井口忙活。走近了才听清,原来这口井没出油,他们正用抽水泵往外排水。机器轰隆隆地响,震得耳膜发颤,我们没多停留,转身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风景倒是鲜活。花椒树结满了红果,一簇簇缀在枝头,艳得像要滴出血来。苹果园里的果子已经套上纸袋,偶尔漏网的几个青苹果,圆溜溜地挂在枝上,泛着釉一样的光。蝉藏在柳条里嘶鸣,声音忽高忽低,布谷鸟也不甘寂寞,“布谷——布谷——”地应和。最机灵的是斑鸠,人还没走近,它就“扑棱”一声从树丛里窜出来,灰褐色的羽毛在阳光下闪过一道亮。
回村时,我们特意穿过西瓜园。瓜棚排列得整整齐齐,棚口热浪翻涌,麒麟瓜已经摘了两茬,第三茬的瓜秧上又结出了新果。妻子弯腰摸了摸,说:"再晒几天就更甜了。"我笑笑,和她慢慢往家走。出了瓜地,村口的老槐树上,蝉声忽然拔高,像一根绷紧的弦,"吱——"地划破了午前的宁静。
2025.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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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8-18 0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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