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ia Popova谈AI时代的创造力
武夷山
保加利亚裔美国学者Maria Popova最近在其个人网站The Marginalian发表文章,Uncoding Creativity in the Age of AI: What Makes a Great Poem, What Makes a Great Storyteller, and What Makes Us Human(解码AI时代的创造力:什么造就了好诗,什么造就了优秀小说家,什么使我们成为人)。文章开头几段写道:
我曾让ChatGPT以沃尔特.惠特曼的风格围绕日全食写一首诗。它产出了十几个对句(博主注:couplet——对句——指相连的两行长度相等的诗句)的陈词滥调,完全没有感动我和改变我。AI拥有全部的英语语言供其调用——其词汇量肯定是一般诗人的词汇量的许多倍——可是惠特曼能用一行诗打造出情感的宇宙,能用最平凡的词语雕塑出令人目眩的原创意象,使你震惊得驻足不前,原地打转,使你的思路地覆天翻。
AI也许永远写不出绝妙好诗——真正原创的诗——因为诗的原材料并非语言,而是体验,而人类体验的一个规定性特征,便是我们的愿望与现实的无尽冲突,我们的期望被严重违背,我们的计划彻底落空。
我们称此为痛苦。
痛苦是我们为人的意识付出的代价,这个意识让你感受到爱和失去爱,让你感受到希望和希望的落空。因为像意识自身一样,痛苦是一桩全身性的现象——腺体分泌出恐惧,神经传导着孤独,神经递质因悔恨而退缩——非具身的准意识是根本不能感受到痛苦的,而将痛苦转化为意义正是我们所说的艺术:一个算法除了执行其编程范围内的事情,啥也不懂;它完全没有目标未实现带来的挫败感,因为挫败感与成功地执行要求你失败的指令永远不可能是一回事。
我们创作诗歌与绘画、故事与歌曲,以找到一种语言来表达人生在世的困惑,表达人生的失意,表达人生的充实感,而充实地生活并非意味着饶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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