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波尔图,下一站是里斯本。
里斯本是葡萄牙首都,也是欧洲仅次于希腊雅典的第二古老城市。
蜿蜒曲折鹅卵石街巷、穿行其中的欧洲最古老有轨黄色电车……时不时“叮叮当当”的铃声,因其古老,边走边看,还真充满了挥之不去的久远年代感:电车、阳光、大海……修道院、贝伦塔、城堡……混迹于闹市,一副若无其事的休闲慵懒,窥视游客钱包而就算没到手也不至于来抢的“妙手雅儿”……
坐上有百年历史的电车,穿梭在狭窄的石板路,在圣乔治城堡上可俯瞰整个里斯本城,浩浩荡荡的河流和斑斓如“乐高”五彩积木勾勒的错落街景,或许登上发现者纪念碑,更可俯瞰贝伦港全景,感受几百年前麦哲伦从这里扬帆出海的豪情……发现者纪念碑为纪念葡萄牙伟大的航海发现时代而建造,形象是一艘扬帆起航的船只,象征着葡萄牙航海家们的远征精神。栩栩如生的一众人群,走在最前面的是亨利王子,手捧一艘小型帆船,意欲引领海上探险的征程。
旅游,好多景点经常是走马看花般匆匆一瞥,离开发现者纪念碑去下一个景点贝伦塔时,却不时回头望望,意欲未竟似的有些留恋不舍,转过身还为其再拍了几张照片。在瞻仰孤寂站立在水中央的贝伦塔时,耳边传来路边小提琴手的演奏曲,时而高亢时而舒缓,雀跃、欢快、明亮……一种宽广的抒情,平缓流淌、如泣如诉地把人的思绪又拉回到那个发现者纪念碑。人们将铭记那一代人的丰功伟绩,以及象征那一代人为建立最早、持续最长久殖民帝国所做的贡献……
未来是属于年轻人的。我们这一代人,曾也都有过好多好多机会,去逐梦扬帆去开辟新的天地。记得已经退休的老米夫妇贸然到办公室找到我,老所长的突然大驾光临使得我这个从未直接与其说过话的“小巴腊子”有些受宠若惊。二位老人家是来当说客的,问为啥不跟着钟先生去外面的世界去闯一闯。那时候,钟先生他们这支CAE团队已经“火”遍大江二岸,而且在深圳还设立“前哨”基地,“出海”在即。从科学会堂听了几堂课以来,跟随多年,在我心里他们就像“神”一般的存在。1989年从美国参加ANSYS会议回来,这事就没有再提及起来;真金不怕火炼,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是永恒的。刚搭建CAE服务平台时,步履蹒跚,好在有钟先生们在前面引领,又有海外的小陈们纷至沓来,不仅用积累的经验和智慧去共同应对各种挑战,而且添了全球资本和市场的加持可能性,一股创造性的冲动簇拥着大伙,一众人群心影不离地又走了下去。就是在退休后的那段日子了,众人依旧热情不减,更着手踏踏实实的从初始数据起始端采集开始,又以后,还在设想为以后的人员聚拢和资源融入作了种种设想……
心系远方。说来在我的家乡不远处,曾经也有一处扬帆出海的港口。距今2000多年前的宁波达蓬山东边,还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公元前210年徐福就是在这里率领三千童男童女和水手、百工等近五千人扬帆出海,为秦始皇去寻找长生不老之药。迎面吹来大西洋湿润的风,想到几次伫立东海达蓬山脚下时的远瞭。故乡的老屋里,年迈阿孃(祖母)把几个孩子都送出去,到大城市里去“学生意”谋生,身边只留下不是亲生而胜过亲生的“过房囡”在陪伴。“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阿孃识字不多,但懂得顺应时代潮流才是未来生存发展之道,得顺应世界不分昼夜不断的变化。怪不得认识她的人都说老祖宗是位有眼光有胆识,是一位“站在家门口,心念全中国”的乡下老太太。
欣赏发现者纪念碑,让人感受到一种对比之下的发生过且继续在发生的,这是值得人们去追求的一种被理解为美的东西。“不要因为结束而哭泣,要因它发生过而欣喜。”如今,人工智能正向人类走来,未知的远远大于已知,将开启的是一个新的“机器可以像人类一样思考”的时代。簇拥着、纠缠着的,是一个与过去完全陌生的新时代,是一个触及人类更深层的信仰和价值系统的时代。
人生总得经历几次断舍离,腾挪出时间和空间,使自己更丰富、丰满些。
逐梦,我心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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